云遥知心里软软的。
她感觉到尤序的紧张,他铁硬的臂弯把她搂得很紧很紧,似乎要把她嵌入心房里,他的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里,惹得她身子发颤。
他的声音那么紧张害怕。
他的爱那么热烈浓厚,她不是无心之人,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她心里有愧,“序哥,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你告诉我,这一夜,你去了哪里,到底干什么?”尤序语气很沉,缓缓推开她的身子,凝望着她清澈好看的眼眸,“别说你去泡温泉,我是不会相信的。”
云遥知也知道这个借口很差劲。
可能怎么办?
她在南格洲已经没有亲人朋友。
社会如此动荡,她身边的糟糕事这么多,她又怎么可能会去泡温泉。
“我去了我爸爸的墓地……”云遥知解释。
尤序打断,“你说谎,我昨晚已经去找过了,包括你爷爷的墓地,小玲的墓地。”
云遥知无奈苦笑。
是啊,他可是尤序。
这种小伎俩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要么不说,要么说实话。
她只有这两个选择。
云遥知沉默了片刻,觉得还是要实话实说,至于什么后果,她也不管了。
“我去调查我爸妈的死因。”
尤序脸色骤沉,“去哪里调查?”
“我舅舅,向宇成的家里。”
尤序气得脸都青了,咬着牙,厉声怒问,“云遥知,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非要调查你爸妈的死,为什么总是不听劝?”
“对,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调查,我总有一天会调查个水落石出,即使贴上我的命,我也在所不辞。”
云遥知一字一句,无比坚定。
这是她活着的动力,她的心结所在。
尤序无奈地望着她,满眼心疼。
他终究还是拧不过这个女孩的倔强。
他彻底败给她了,语气温软,“遥知,我不肯告诉你,肯定是在保护你,难道你一点也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吗?”
“我知道。”云遥知凝望着他,眼眶湿润了,心也隐隐作痛,“可是,序哥,我是父母的女儿,我有权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我若不查清楚这件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开心。”
“如果,你发现查清楚了,却不能报仇,你会怎么办?”
“如果凶手死了,那我就释怀了。”云遥知含着泪,抿唇浅笑。
尤序捧上她的脸蛋,手指轻轻抹掉她眼帘的泪珠,“好,我带你去看真相。”
云遥知一愣,震惊地望着尤序。
尤序牵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家门。
他不想再让云遥知为了追查真相而去冒险。
如果这辈子都瞒不住了,那他就把真相告诉她。
即使会很痛苦,但总比她连小命都丢了来得值当。
他们上了车,直奔南格洲警察局。
尤序在警察局内部见了局长,之间暗暗交流了几分钟。
局长毕恭毕敬地将尤序和云遥知引进私密档案室。
这种高级秘密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
而尤序动用了他的权力,顺利进来了。
局长在一大堆文件架子里面,找了很久,终于找到十年前的档案。
他亲手递给了尤序。
打开抽出来看了两眼,确定是他要的案件报告没有错了。
云遥知着急等待着,精神高度紧张,迫切的眼神一直瞄着报告。
尤序犹豫不决,凝望着云遥知,“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太伤心,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所有恩恩怨怨都已经消散。”
云遥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紧张,伸出手,“序哥,给我。”
尤序轻叹一声,把文件交给云遥知。
云遥知迫不及待抽出档案。
里面有她父亲的验尸报告,死亡时间,还有照片等等……
下一份,竟然是她母亲的验尸报告,死因,时间,还有一份遗书和几份文件。
当云遥知看完这些资料,整个脸都是惨白的,眼神空荡,手在发抖。
她的心像被几万把刀剁着,痛得无法呼吸,泪水溢满了眼眶,悄然无声地滑落到她苍白的脸颊上。
她哭不出来,但痛得心脏快要炸裂了,脚是浮的,身子是虚的,脑袋一片空白。
尤序于心不忍,红了眼,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贴入尤序温暖结实的怀抱那一刻,云遥知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她父亲是被毒死的,而杀她父亲的人,正是她母亲。
他父亲真正的身份竟然也是武装军,只是当年比较隐蔽起义,属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