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着不放,转而朝向地上跪着的女人,说:“姐姐说她不认识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人抬起头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的确不是薇薇安公主的女仆,但今天的事就是薇薇安公主指使我做的!我愿意为公主您作证,只希望公主能看在我迷途知返的份上饶我一命。”
薇薇安见她突然倒戈,心里一慌,她到底是一个娇养长大的公主,即便在奥德家族家的经历让她有了些心机,但终究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脸色突然变化,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的围观群众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开始指指点点。
原本奥德家族的事就让嫁入奥德家族的薇薇安风评变差,如今又和污蔑亲妹妹这等龌龊事有了关联,围观的人民就开始倒向被害的小公主一方。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稍微施加一些小手段,怀疑的种子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林黎抬头苦笑地看向薇薇安,字字如泣血,“父亲母亲责怪我为何要把事情闹大,怪我不为姐姐着想。姐姐可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姐姐来对质吗?因为我不敢相信,我血浓于水的亲姐姐居然想置我于死地!”
薇薇安咬着唇,呢喃:“我没有,不是我。”
“你明明就有!”林黎厉声说,“混淆王室血脉是什么大罪,姐姐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假如我今天没能揭穿这女人,那伊丽莎白此时此刻应该已经被当做王室污点,羞愧地了结余生了。”
听着她有些战栗的声音,克里斯蒂心头一痛,忍不住握住了小公主殿下葱白的指尖。
手指微凉,克里斯蒂放轻了动作搓了搓,微弱的热意让林黎心里暖暖的。
薇薇安被质问地答不出话,国王自然不能继续袖手旁观,上前制止,“误会一场,姐妹不要伤了和气,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怎么过去?父亲你让我怎么面对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亲姐姐?这一次我躲过了,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从来没被人这样顶嘴,尤其是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小女儿,一向独断专行惯了的国王气上心头,失去理智,“来人,把伊丽莎白公主关进大牢,不敬长辈,不敬君主,任意妄为!”
侍卫围了上来,克里斯蒂取出腰侧的利剑,伺机而动,把林黎护在身后。
情况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林黎也没想到国王这么易怒,计上心头,扬声说道:“父亲是否执意要偏袒姐姐?父亲难道不顾及王室经营数百年的形象吗?”
国王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朝侍卫怒吼,“你们聋了吗?我的话听不懂?”
侍卫犹犹豫豫上前,林黎在一片混乱中爬上高台,朗声喊停了所有人的动作。
此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抬头望向那高台上衣衫扬扬的瘦弱身影,逆光之下,犹如背后长出了纯白翅膀,神圣得如同降临人间的天使一般。
“王室曾有祖训,噬杀暴虐者,独断专行者,残害手足者,好战引战者,…,不堪为王。不堪为王者,王室成员有权弹劾,弹劾结果取决于民意。我以帝国公主殿下的身份弹劾我的父亲,现任国王陛下。独断专行,偏袒犯下大罪的奥德家族,如今仍执迷不悟,不堪为王。”
被人当众掀老底的国王气得直哆嗦,指着林黎大喊,“果然是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撕破了脸皮,林黎便不再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冷笑一声,在克里斯蒂的保护下从一片混乱中离开。
当夜,纳斯顿家族掌权人果然深夜来访,言语间带着试探。
林黎不耐烦和这些政客你来我这,直截了当摊牌,“我若是成了女王,保纳斯顿家族百年不衰。”
王室血脉犹存,几大家族都不可能获得帝国人民的支持,他们能做的只有押注站队,现任国王独断专行,与奥德家族关系亲密,纳斯顿家族只能站在她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