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城。
此刻被厚重的阴云笼罩,仿佛连天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沉郁。
街道上,行人稀少,家家门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我等拜见殿下!”
随着叶澈的靠近,城门前,众将齐刷刷地跪拜而下。
在场有萧延年、李焕、曹荆、梁兆龙、张北海、李迎、徐少迁、曹戎等诸将。
叶澈微微一笑,道:“诸位免礼,起来吧。”
萧延年站起身来,拱手道:“启禀殿下,如今五路大军已齐聚我漠河城,兵马总数已达十万之众,士气高昂,只待殿下一声令下,便可挥师南下,与大庸决一死战。”
叶澈点点头。
随着局势的紧张,叶澈下令增兵,基本上将齐国的兵马都集中到了漠河城。
叶澈目光如炬,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道:
“很好,诸位将军,此战关乎我齐国兴衰存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容有失。大庸精锐虽强,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破敌制胜,扬我国威!”
“是!”
众人大声喝道。
叶澈步入将军府。
府邸的大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质沙盘,上面细致地雕刻着山川河流、城池要塞,整个战场都尽收眼底。
叶澈走上前,审视着沙盘。
这时,萧延年躬身禀报道:“殿下,目前我军与大庸军隔河相望,局势微妙。然而,大庸正密谋从西北与东南两翼实施迂回包抄,意图将我军围困于此。”
“这几日,我军斥候与大庸探子频繁交锋,虽是小规模战斗,却也透露出对方试探性的攻击意图,显然是在为后续的大规模行动做铺垫。”
叶澈闻言,眉头微蹙,问道:“他们皇帝现在何处?”
萧延年闻言,立刻伸出手指,稳稳地指向沙盘上一处标注着“上盐城”的地方,解释道:
“殿下,根据最新斥候情报,大庸皇帝宗月宏目前正坐镇上盐城,亲自指挥这场战役。此地不仅是战略要地,更是大庸军粮草、军资及器械补给的重要枢纽。”
萧延年语气一顿,继续道:“此外,大庸还在岚州、永州等地集结重兵,意图与我军形成多面包围之势,想要切断我们的后路,企图一举将我军歼灭。”
叶澈凝视着沙盘,心中思索破敌之策。
萧延年见叶澈凝视沙盘,心中不禁暗自揣测着殿下的计策。
他恭敬地向前一步,轻声问道:“殿下,面对如此局势,您可有良策应对?”
叶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笑道:
“与其被动等待他们来攻打我们,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先发制人,直接进攻他们的要害。这里!上盐城!”
萧延年闻言,大惊失色。
他想着是步步为营。
可是叶澈似乎想冒险。
萧延年道:“殿下所言极是,但若是我们贸然出击,恐怕会正中大庸下怀,他们或许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叶澈轻轻摇头,道:“我意已决,我们要进攻上盐城,那里是大庸的补给中枢,也是宗月宏亲自坐镇之地,直取要害,方能一击必胜。”
萧延年道:“殿下,若我们进攻上盐城,永州等地的兵马定会趁机合围,切断我们的后路,届时我们将腹背受敌,情况堪忧。”
叶澈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我会派兵截住永州等地的援军,确保我军后路无忧。而上盐城,则由我亲自率领大军直扑,只要上盐城一破,大庸的补给线将彻底瘫痪,军心必定大乱,继而一败涂地。”
萧延年听罢,手指云埔城的位置,道:“殿下,云埔城乃是我们进攻上盐城的必经之路,大庸人定会在那里布下重兵防守,我们若强行通过,恐怕会损失惨重。”
叶澈淡淡一笑:“我们可派一支部队,让人假扮我,高举我的王旗,作为诱饵佯攻云埔城,吸引大庸军的注意力。而我则率领主力部队,趁机绕道而行,直取上盐城。”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李焕更是忍不住出声劝阻:“殿下,此举太过冒险,上盐城必定戒备森严,我军若不能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
梁兆龙也站了出来,坚决反对:
“殿下,此举太过冒险了。上盐城作为大庸重地,防守必定固若金汤,我军若不能一击即中,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还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李迎紧随其后,反对道:“殿下,这个方法确实太过大胆,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李迎是镇南军的统领。
镇南军是整合了朔方郡和河西郡那些投降的大庸士兵组建而成的。
李迎便是其中一位将领,得到了萧延年的推荐,叶澈顺水推舟任命他为镇南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