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伟眉头紧锁,目光急切地转向陈金元,问道:
“老陈,现今宫中禁军的统领究竟是何许人也?”
陈金元沉吟片刻,缓缓道出:
“是悬天司的夏炎,此人近日刚被陛下擢升为金吾卫大将军,手握禁军大权。他亲自从靖安军中精挑细选了一万精锐,编练了禁军。”
叶骏闻言,面色骤变,语气中满是愤慨:
“竟是那夏炎!此人不仅武艺超群,更是心机深沉,楚王叶赫那场莫须有的谋反案,便是他一手炮制,手段之狠辣,令人发指!”
李凯在旁,双手背负,焦躁地在屋内踱步,不时摇头叹息:
“难道我们只能坐视不管,任由陛下废黜太子,乃至推行那等不顾民生的新政吗?若是如此,国将不国,民何以安?”
陈金元轻轻点头,对李凯的担忧表示共鸣:
“确实,范伟兴大人的直谏被杀,令人痛心疾首,朝政若继续如此,必将是生灵涂炭。”
这时,叶骏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一线转机,高声说道:
“诸位莫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林烨闻言,眼睛一亮,急切追问:“成国公,此计何出?”
叶骏微微一笑,道:“过几天便是祭天礼,按照惯例,陛下会亲自出城,行祭天之礼,这便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顿时,林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
“届时,城中防务空虚,我们可趁机发难,一来拥立太子登基,二来可逼宫陈情,要求陛下收回成命,重振朝纲。”
此言一出,室内众人皆是精神一振。
陈金元双手抱拳,道:“诸位,看来我们得好好谋划一番!我陈金元愿意效忠太子,匡扶我大乾!”
“有了越国公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那我们将此事细细谋划一番。”
叶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清河城。
王府之内,夜色已深,灯火通明。
徐少迁风尘仆仆,快马加鞭自泰州郡归来,衣襟上还沾着旅途的尘土,却难掩满脸的兴奋。
他疾步踏入王府大殿,躬身向端坐于上的叶澈禀告:
“殿下,我军此行泰州城,竟未遇多少抵抗,已兵不血刃地将其收入囊中。”
叶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意外:
“哦?竟如此顺利,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徐少迁继续说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愤慨与同情:
“实则是陛下的新政,如烈火烹油,不仅未能安抚民心,反而激化了矛盾。地方豪强横行霸道,兼并土地,强买强卖,民不聊生。”
“加之朝廷卖官鬻爵,贪污腐败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家破人亡。因此,他们纷纷选择加入我们齐国,寻求一线生机。”
叶澈轻轻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我那父皇一回京,便折腾出几十万大军,这银子从什么地方出的?还不是借助豪强之手从百姓身上搜刮而来的?”
徐少迁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殿下,此时正是我齐国趁势而上的大好时机!泰州郡周边的洪泽郡、武平郡、庆安郡等地,百姓同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造反之声此起彼伏,更有大量难民逃难至我国境内。”
“何不借此机会,一鼓作气,将这几个郡县也纳入我齐国版图?这些地区土地肥沃,物产丰饶,盛产粮食,对我齐国而言,将是极大的助力。”
叶澈闻言,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道:
“你言之有理,此事可行。你速去通知萧阖将军,让他即刻调派得力人手前往那些郡县,务必做到接收有序,安抚民心,确保百姓安宁。”
徐少迁闻言,心中一凛,立刻领命而去。
林璞微蹙眉头,道:“殿下,您此举虽然果断,但恐怕会激起朝堂之上的强烈反应。近日来,风声愈紧,陛下不仅编练了数十万大军,还秘密仿制了火器,其意图不言自明,显然是对局势有所准备。”
叶澈闻言,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说道:
“林璞,你言之有理,但常言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如今我父皇的新政,犹如烈火烹油,不仅未能解民倒悬,反而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齐国顺应民心,趁势而起,乃是天道所归,有何不可取?”
“更何况,泰州郡及其周边郡县,皆是膏腴之地,若能得之,便能彻底解决我齐国长期以来的粮草短缺问题,为我大军提供坚实的后盾。”
林璞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殿下所言极是,民心向背,乃是决定胜负之关键。”
叶澈轻轻点头,继续说道:“更何况,我父皇编练的新军,也不过才几个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