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怀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是李翰生前赐给他的信物,“这是国主赐予我的令牌,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守将接过令牌,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道:
“你们先入城稍作休息,我立刻派人去禀报陛下。”
贾怀珍急切地补充道:“快告诉你们陛下!我宏国国主阵亡,思安城丢失,大乾随时都可能遭到齐国进攻了。”
守将闻言,深知事态的紧迫性。
他派遣了一名信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向大乾皇帝汇报这一震惊天下的消息。
数日后,晨曦初破,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而庄严。
大乾的朝臣们身着朝服,按品阶分列两侧,中央则是龙椅高悬,叶弘皇帝端坐其上,眉宇间透露出对时局的深深忧虑。
“诸位爱卿,朕已知晓郁南城战事胶着,我朝先锋一万,虽英勇无畏,却仍被敌军所阻,未能顺利支援思安。朕意已决,欲再增派兵力,务必打通前往思安的通道,以解其围。”
叶弘朗声说道。
他心里恼怒无比,这个该死的逆子!居然敢拦截朝廷大军!
兵部尚书李崇义出列,拱手道:“陛下圣明。臣建议,可从渭北郡调回部分精锐,加之京城附近的驻军,合兵一处,由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统帅,再率五万大军支援。”
目前大乾的兵马都集中在渭北郡和威远郡,威远郡的兵马已经出兵攻打齐国的边境城池了。
渭北郡暂时按兵不动。
户部尚书赵昱闻言,眉头微蹙,担忧道:“李大人所言极是,但如此一来,国库开支必将大增,加之北方边防亦需维持,臣恐财政难以支撑。”
叶弘轻轻点头,目光扫视全场,似乎在权衡各方意见:“赵卿所虑不无道理,朕已决定,先从内库划拨银两,应急之用。”
群臣议论纷纷,基本上都赞成了这个方案。
毕竟四方郡一丢,商北行省了,极可能威胁到关中地区。
这时,一名宦官匆匆步入金銮殿,手持密函,神色紧张:“陛下,紧急军报!”
叶弘接过密函,展开一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密函仿佛有千斤之重,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大殿之内,原本嘈杂的讨论声骤然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叶弘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众卿……”
叶弘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宏国国主李翰,已于日前阵亡,思安城失守。”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一片哗然,众人无不骇然之色。
众人的震惊如同潮水般涌来,金銮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大臣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他们面面相觑,却无人言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叶弘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圆睁,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他身体微微颤抖,突然间,一口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紧接着,他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龙椅上,失去了意识。
殿内,顿时一片慌乱。
宦官们急忙上前,有的掐人中,有的呼唤御医,场面一度失控。
经过一阵忙乱,叶弘悠悠转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将那送来密信的使者带进来问话!”
叶弘怒喝道。
宦官们不敢怠慢,立刻有人飞奔出去。
不多时,一名浑身湿透、面色紧张的信使被带了进来。
他跪在大殿中央,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庄严而紧张的气氛所震慑。
叶弘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这名信使,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将你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信使颤抖着身体,将如何收到贾怀珍的消息,又如何一路奔波将消息送达京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叶弘听完,脸色更加阴沉,他深知这消息对于大乾来说意味着什么。
思安城的失守,不仅意味着宏国二十万兵马损失殆尽,而且大乾的濮阳行省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叶弘闻言,怒意更盛,眉头紧锁,质问道:“贾怀珍真是这样说的?”
使者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是的,陛下。思安城一战,李翰国主亲自率领三万精锐骑兵夜袭,却不料被叶澈打得溃不成军,损失极为惨重。李翰国主也身受重伤,最终不治而亡。之后,贾怀珍大人便带着亲信匆匆出城逃走了。他念及自己曾是大乾的官员,所以特地派我来告知陛下这个消息。”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