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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 / 2)

,也玩不腻。

袁方赫却也不恼,认真地摸着下巴,说道:“刚才我恍惚地看见有两个是带字的面,那我就猜两正三负罢。”

云栖故意问:“方赫哥哥确定了?”

“确定了。”

其他人跟着猜:

“我和袁公子一样,两正三负。”

“唉,看云姑娘的表情和动作,我猜是三正两负。”

“你们说的不靠谱,应当是一正四负!”

云栖叹气道:“我以为这次总该有个人能猜对,可是你们一个二个都如此随便作答,那就不能怪我弹你们的脑壳了。”

她正准备挪开手,没想到贺昀忽然打断道:“且先等一下。”

“你要猜吗?”云栖望着那嚣张的脸庞,问,“要是猜错了——”

“四正一负。”贺昀简单干脆地说,“要是猜错了,你尽管来弹我的脑壳。”

五枚铜钱重见天光,贺昀猜得分毫不差。

云栖压根没料到贺昀能猜对,她向来是不耍赖的,可要让贺昀弹她的脑壳,她又着实不太愿意。

苦恼之际,不知是谁大喊道:“快来看呀,外边下雪了。”

雪粒打在窗台上,细看像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并泛着水光。

本来痴迷于簸钱的女郎少年三五成群地跑出阁,年前虽然下了几场雪,但都是稀稀落落的,想要打雪仗、堆雪人,皆不能玩得尽兴。

再加之有父母亲看管着,寒冬腊月更是不准他们去玩冰坨子。

今来碰上春雪,照这势头,只需半个时辰,地面积雪之深至少能埋住脚。

袁方赫闹得最欢,嚷嚷着要玩打滑挞:“咱们去找点木棍,等结冰了滑上几圈。”

这个提议很快就被赵瑜否定:“你被冻坏了脑袋吗?阳春三月的雪,怎么可能会结冰?”

袁方赫不信,用两脚踏雪,眼巴巴地看着湿了的锦靴,说:“雪化成了水。”

一语逗笑了赵瑜在内的女郎,她们站在廊下,悄悄地在赵瑜耳边说着什么。

赵瑜扑哧道:“袁公子,本郡主给你出个主意,其实要想让雪结冰也不是件难事,你只等到夜里,请小厮搬来一桶空的水缸,把雪装进去,再找来木棍,使劲压,压满……一天一夜,袁公子直接就能在府里玩打滑挞。”

袁方赫若有所思地拂去落在肩头的琼花:“丹阳郡主出的主意,听着好像不错。”

“呆瓜!”

圆滚滚的雪团砸在袁方赫的后背,朱衙内放声大笑道:“袁芳芳,你真是蠢笨如猪,丹阳郡主同你说笑呢,你倒是当了真,我若说明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你信吗?”

朱衙内头顶的玉冠歪斜,宝蓝色鼠灰袄的袖边有雪泥的痕迹,横眉一挑,嘴里嚼着糖块。

袁方赫被雪团这么狠狠地砸中,登时蹿起一阵怒意,他瞅见朱衙内这种纨绔子弟就想发火。

“丹阳郡主同我说笑,干你何事?”

“嘿,你简直不知——”

朱衙内想要骂人的话脱口而出,但与袁方赫交好的公子打圆场道:“既然丹阳郡主说不会结冰,咱们来玩打雪仗吧。”

袁方赫没再搭理朱衙内,少年结伴去搓雪球,你来我往、砸来砸去,适才的不快顷刻烟消云散。

而廊下的女郎浅笑嫣然地议论着要采雪,高门府第的茶叶配上春月的雪烹煮,味道清冽,至纯至净。

秋阑阁的右侧建有六角方亭,云栖苦着脸坐在石凳上,早知出门就该看一眼黄历——恐怕不用看,必定是大凶之日!

不仅碰到了讨厌鬼,还遇到这等天气。

祖母看的戏肯定已经结束了,只盼着父亲手头上多点棘手的事情,暂时想不到她这个锁在闺房里诚心反思的闺女。

但要是让父亲逮到她偷溜出府……

不行。

不能在这儿干坐着了,要赶快回府才是正事。

云栖开口说道:“清嘉姐姐,我想——”

姚清嘉以为云栖是想跟着丹阳郡主一起嬉闹,语重心长地劝道:“今日妹妹偷溜出来,若再在雪中逗留,弄湿了头发,回去该怎么办?”

“姐姐误会我了,我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去玩呢。”云栖解释道,“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

姚清嘉连着弹了三首曲子,也深感疲惫:“待用完午膳,我们就能走了,毕竟是太子办的宴会,提前离席,实乃不妥之举。”

“是我心急了。”云栖稳了稳情绪,望向亭外,不禁低低笑道,“姐姐,你看,朱衙内被丹阳郡主打得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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