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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雷惊(1 / 3)

凤南歌:“你看得出来?”

皎姣眯起青蓝色的眼睛:“小瞧我是不是,咱们两个认识多少年了,你开不开心,我能看不出来?”

凤南歌心情好了点,弯了弯嘴角道:“我没事。”

皎姣:“每次你露出这个要笑不哭的表情都准没好事发生,快,说说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边说着话,皎姣边弹了下水镜,光滑的镜面上晕开一小圈涟漪。

凤南歌摇头。

皎姣:“不想说?那我来猜。上次你来找我,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位乐师衍羲和,那现在你心情不好,多半也是因为那个乐师咯?”

被猜中了,凤南歌急忙摆手:“你别乱说。”

皎姣嘿嘿一笑:“哎呀我跟你讲,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啦,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儿都有,他今天不怎么爱搭理我,是不是我惹他生气了?他今天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他是不是变心了?没事啊,谁谈恋爱都是这样的,这就是恋爱的苦啦,味道如何?”

不,还是不一样的,衍羲和没有不怎么爱理她,衍羲和那双深情的眼睛也没往别的女人身上落。

我只是被他录下了涅槃的声音而已,不是大事,没受到什么损失,只是有些不大舒服。

凤南歌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

皎姣见她不说话,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用自己的方法安慰她道:“没事啊,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呢,不行咱们就换换人,你看我哥怎么样?”

凤南歌:“你再这样说话,我要挂掉了。”

皎姣忙摆手:“好嘛,我不说了,我找你是有正事。”

凤南歌:“什么正事?”

皎姣:“我请好假啦!这几天去三清山找你玩!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正的正事!”

凤南歌:“好,等日子定下,你提前一天再跟我说。”

皎姣嗯了声,额头贴上水镜,喃喃道:“要开心啊,在我过来之前,一定要好好的啊。”

*

因为早上的修行差点走火入魔,凤南歌就没再勉强,而是在下午补了次大小周天吐纳,直到太阳落山方才结束。

这边才将内力纳入丹田,那边便听到衍羲和当当敲门的声音。

“俗话说得好,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虽说今日是我嫁入你家的第一日,不过还是想请大小姐赏个光?”衍羲和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侧传来。

凤南歌念过清心咒,心绪已然平复,听到他说的什么‘嫁入你家’,嘴角翘着,推开房门。

卧房是黑的,客厅却是亮的,挑着流光溢彩的琉璃灯,连带着衍羲和蕉月色的袍子也跟着五光十色。

“来了。”凤南歌答。

晚餐很简单,一小碟海中月买回来的鱼糕,各自一碗竹实饭,还有一碗——

“这是蟹肉炖的汤?”凤南歌嗅了嗅味道,闻起来像大海。

衍羲和得意道:“清汤蟹羹。试你除了鱼糕还喜欢吃什么那时候,我陷入了一个误区,日日只做飞禽走兽与鲜活河鱼,忘了三清山被大海环绕,还能吃吃海鲜这件事。”

凤南歌尝了口蟹羹。入口先是鸡汤的鲜香,然后才品尝出食材本身的味道,除了蟹肉的甜味,舌尖上还依稀辨得出香菇的香气,打底的醴泉水回甘厚重,却又不显得喧宾夺主。

“好吃,”凤南歌想着衍羲和平日夸她的那模样夸回去,“不输海中月的厨娘。谢谢你想着我的口味,不过我是真的没有饮食上的偏好。”

衍羲和摇头:“不,你有。”

凤南歌坚持道:“我没有。”

“有的,”衍羲和用勺子尖点了下碗里的清汤蟹羹,笑道,“你爱吃马面鱼做的鱼糕,爱吃上次咱们在海中月吃的蟹酿橙,这次也是一样,你喜欢吃螃蟹这类的海物,证据是你吃到喜欢的东西时,会下意识地收敛表情,像是本能地怕人看出你爱吃什么。”

凤南歌愣住了。

“如何?”衍羲和偏要提起上半身,再凑近一些,与她隔着桌子四目相对,“我了解你,比你想得更多。”

在琉璃灯的照射下,衍羲和浅色眼底里的颜色比白日绚烂得多,那里波光粼粼,藏着万分笑意,让她目眩神迷。

于是她打了一下午腹稿的、与她涅槃之声有关的质问,就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了。

*

虽说做足了衍羲和搬进隔壁的准备,可真到了睡觉的时候,凤南歌才发现她的心理准备还是做少了。

幼时的记忆已然模糊不清,然而既然隔壁住的也是凤凰,那么大家的作息必然是一致的,到了她睡觉的时间,隔壁也会同样陷入沉眠,可现在,隔壁住的一个不知真身的人,作息有别,分明已经很晚了,却依旧挑着琉璃灯,墙壁的遮光性做得不是很好,那光线就从木头拼接的缝隙中泄出一丁点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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