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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1 / 2)

玉韶处腹地,常年阴雨绵绵,好在树木也四季常青,少有枯败之季。因丛林深处瘴气频发,虽国土不大,却易守难攻。

玉韶王仅有三子,三王子虽年岁最幼,却因是王后嫡出,一时里朝中总有两派声音,立长还是立嫡?

前一年两国还在经南相争,打了一场大仗,这回三王子却突然来访,且是带着珍宝无数,这是风谨言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直至永福殿中,风谨言才得见这位传闻中的三王子,世人皆说玉韶欧家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却人人残暴无度。

据传,到了欧宜恩这一辈,可称得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人,更美,心,也更狠。

风谨言却见殿上之人平平无奇,样貌平平,居然连脾气都是平和无波,与传闻中大相径庭。

大殿之外,冯楚粤倒不妨后面有人追上来,听身后脚步愈近,才沉稳回身,侧目而视良久才道:“柳大人是有事?”

柳潮安冷不防问:“冯大人去过锦香院?”

冯楚粤只微微一怔,却笑了,一舔嘴唇嬉笑问:“这么说来,柳大人也去了?喜欢哪个姑娘,说来听听。”

柳潮安侧头轻笑,这人明明是正人君子,偏要做出个流氓无赖的样子。

他也不回话,只故意指着他破了的唇角,眯眼道:“那冯大人这又是为哪个姑娘争风吃醋才受的伤?”

“你!”他果然吃准了冯楚粤的痛点,一击即中。

眼看对面的人刚要发作,却见柳潮安紧走几步,与他几乎鼻尖相抵。

柳潮安的声音虽轻,却警告意味甚浓,“收手别再查下去。”

“你这是威胁?”冯楚粤歪过头,避开对方的注视,直觉却告诉他,他知道的绝不比自己少,便也挑衅道:“不怕陛下知道你去了哪?又做了什么?”

“听闻贺兰家前前后后调配了兵马何止五万,你们就不怕陛下知道?”他嗓音沉郁,字字斟酌,却也字字都是警告。

柳潮安直接奉上杀手锏,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太皇太后几次私底下调遣兵马,贺兰彦之知道,他冯楚粤也不会没有耳闻,如今看来,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你查他?”冯楚粤不过瞬间的失神,便错说了这一句话,如此一说,便是把前边这一番事都认了下来。

无奈之下,反倒是笑了,“你何止查他?不连我也查了。”

“查了有什么用?能左右军中吗?”柳潮安句句紧逼,也句句说的无奈。

军中之事,贺兰一家大权在握,是埋在朝廷,埋在她心里多年的隐患,恶性循环一般,越积越大,总有那么一天会无法控制。

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有时候,有一些手段也是必须的。

只是,他还不堪到对他们耍下流手段,当然,对方也需清白端正。

二人对峙不动,脑中却是思绪万千。

殿内,欧宜恩指着酒杯道:“陛下,这酒杯居然还是我们玉韶的?”

风谨言点头称是,玉韶华光名不虚传,特点就是杯瓷薄而透,玉韶并不擅长粗门瓷器,便越发在这些细致入微之处下手,所做物件竟不像用物,更似珍玩。

欧宜恩笑着举杯,喝至酒酣耳热,烛火晃了晃,突然一阵疾风而过,满殿皆暗。

“谁?”有人惊叫喊道。

柳潮安二人转头听殿中哗声大作,一片漆黑,二人暗道大事不好。

风谨言虽不懂武功,也知那是暗器呼啸而过的风声。

她心中狂跳,还不及稳住心神,不想忽然有人牵住她的手,向内那么一拽,顺势便环上她的腰,一拥把她抱在怀里。

风谨言实不敢想竟会有人胆大妄为至此,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趁黑轻薄于她。

她挣不开那人怀抱,来回扭动间,反助了那人的兴。

她饶是再懵懂无知,也渐渐察觉到男人明显的、燥热的欲望,那样的明显,那样的无所顾忌。

他勃发之处与她紧密相接,令她不敢妄动,可羞耻之心却丝毫不止。

忽听耳边“嗤”的一笑,那人霸道地把她腰肢搂得更紧,沙哑的声音灌入耳中,黏腻而恐怖,“陛下若再动,在下就忍不得了。”

风谨言耳根发烫,更多的却是难忍的厌恶。

他的话,他的气,他身上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风谨言此下的的屈辱。

玉韶哪里是来重修旧好,根本就是来挑衅作乱。

她借着他说话分心之机,倏地一抽手,本想打他个耳光,却一犹豫,攀住那人肩头,顺手摸住他肩上璎珞,用力一扯,身子也竭力挣脱开来。

做了记号,便能抓住这淫/贼。

恰此时,殿内宫人摸索着点灯,一时灯烛大亮,有一阵风又过,她身后微微响动,想来那人也趁乱逃走了。

果然,王座上如常一般,哪还有半分那人的影子,方才种种如一场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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