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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1 / 2)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

柳潮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那人的背,居然听见风谨言如是说。

他常说一辈子,她总不迎合,今日却似要承诺与他白头到老。

心中狂喜,却不好意思露出,抓着她手,一个劲儿地把玩。

时不时搓一搓,时不时亲一下,那人倒不怎么样,反惹的自己心不静。

忍不住厚着脸皮欺过来,蹭着她的发,“你可想再尝一次?”

这调子是餍足后的慵懒之音,也是饥饿没吃饱喝足的贪婪之语。

“哥哥,若应了你,你便带我去经南?”女人猫一样轻轻叫唤。

柳潮安眸色暗了又暗,笑而不答,反而凑到她耳边,低声耳语般问:“从哪学的这些个话?”

一句哥哥叫的他心痒,却偏又不知为何似有嗔怪,这两个字,她叫的如此这般自然流畅,是谁教的她,她又曾对谁说过。

男女之间爱了,再放不下旁人。

柳潮安只觉心潮起伏,连嘴里都泛了酸气,吃味的事情,他自己也想不到的。

哥哥这两个字,她软糯糯喊出,他爱听,却忍不得她对旁人也说。

风谨言初尝情|爱,哪懂得这些弯弯绕绕,手里无意识地卷着柳潮安一缕发,一圈一圈,指尖轻轻画着圆,如画在柳潮安心里,羽毛一般,蹭的他从里到外,从上至下的痒。

咬牙坚持,这女人倒会惹火,却还一个劲儿助燃,任由那火一点一点蔓延。

她趴在他肩上,若无其事地回:“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书里写的……”

宫里禁中也藏着不少这些书,她总偷着去看,越是不光明正大,便越是刺激,不容易得,便更好奇,想要探个究竟。

有次,不小心被父皇撞见,她吓得什么似的。

父皇的手抬起,她唬得闭眼不敢看。

等了半天,那巴掌意外地没有落下,只是摩挲着她头顶的发,如同抚摸小狗小猫,他声音沉静却温柔无比,“知道什么是情?”

她蓦地抬头去看,对面的人温润如玉,并没有发怒,眼中满是怜爱。

她当然不懂,便摇头。

“终有一天,我们言儿会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会遇见喜欢的人,会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父皇说完,却是喟然而叹,不知是为她,还是自己,又或是为这红尘嚣嚣中的男男女女。

什么滋味?大抵就是现在这样吧,身体餍足,心也被一个人占满,再容不下旁人,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他怎样都好,怎么看都喜欢。

“涉猎倒是广泛,只不知能不能活学活用……”柳潮安笑着揪过她,低头去寻那唇。

那人也难得主动迎过来,一来一往,来来往往,这纠缠不清又何止是两人绕在一起的发丝。

风谨言飞霞入鬓,艳若桃李,本不可自持,却一把推开他,仍坚持着说:“若答应你,你便助朕去经南?”

这一次,她称朕,声浅柔而弱,尾音上扬,娇滴滴地让人心生涟漪。

可他却太清楚,她前面那句是问话,而眼下这句却是答话,自问自答一般,不容置喙。

这哪里是在问他,分明是命令。

“这是命令?”柳潮安那边咬牙切齿之声分外明显。

“真是……嘶…”

风谨言咬上他的肩,她要他疼,如同他在床笫上对她的那般。

一场□□,也如一场较量,博弈有输有赢,可这天下,又有何人配得上她俯首称臣,甘为下风。

他们二人不过都是慕强之人,时逢对手,胜不了,却也败不得。

他总说不在乎赢不赢,却不愿输给人,这一场总要势均力敌,不分伯仲才是最好的安排。

被她咬过的地方,又痛又痒,皮肉之痛不叫痛,心里的痒却更叫人难捱。

方才没说完的话,在心里盘旋良久,这个人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哪有女人这个时候还提着条件?”他终是忍不住揶揄她。

她扭身,离他几分,刚刚她伏过的地方便一下子空了,温度骤降,只一瞬,他便开始想刚刚的暖意,带着馨香,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不是什么香料味,似木香,又似果香,裹着她榻前那些古书残卷里的书香气,令他一闻,便知是她。

她这是恼了?

他坐起来看她,锦被外凉凉一片,如同她此刻的神色。

风谨言脸上竟显出庄重之气,哪还留半分方才的旖旎缱绻,她星眸微张,其中寒光闪闪,似在审视于他,警觉如兽,不掩锋芒。

她是兽,昨夜的她,偎在他怀里,像熟睡的猫儿,懒懒的,乖乖的。

他却忘了,她哪里是猫,北夷的女帝,又怎会是能驯服的家养动物。

她若是兽,也是山间的豹子,时时刻刻警惕着别人的威胁,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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