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壁炉前面的椅子上抚平自己的白色丝绸长裙坐下去。
敲门声响起,开门。一身蓝色职业装的金发美女。苏丽娜-马修的秘书。
‘范海辛先生最后一份货单,你还需要什么?’苏丽娜询问道。在苏丽娜进来的瞬间,西蒙就站起身。
‘没有了,你可以出去了。’马修接过文件说道。
‘晚安,先生。’苏丽娜先对马修说道。
‘晚安,小姐。’苏丽娜对我点头问好。我轻点头表示回礼。
‘晚安,西蒙。’苏丽娜最后对西蒙小声说道。
西蒙望着苏丽娜堪称绝情的背影失落是难免的。
对了,在名义上,马修是我的父亲。不过外界都认为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其实,我是他制造出来的孩子。
苏丽娜要下班了,西蒙穿上自己的外套匆匆离去。
马修带有看透一切的神态望着西蒙的背影戴上自己的眼镜看着文件。
我将手靠近不断地燃烧火焰前,炙热地温度在灼烧我的手背留下红肿的伤痕。我轻呼一声捂住自己的手背。红肿的伤痕在苍白细嫩的手上是刺眼一般的存在。
‘怎么了?’马修应声询问道。
‘没什么。’我淡然的回答,抬起捂住手背的手掌。手背上面光洁一片没有任何的伤口,一瞬间就恢复如常。‘先生,今天到日子了吧。’我问道。
‘是。’马修回答道。
我静坐在那里,棕色的长发垂落在腰处。
巴掌大的小脸,经典的西方深邃轮廓感强烈的精致五官,漂亮到如同秋后诗意般的眉眼带有浓重的法式风情。
一身款式简单的丝绸白裙,如同油画中朦胧且具有美感的神女。
在这个时空我是一个英国人而在之前的时空我是中国人。
或许每个人在死亡之后真的回去另外的世界会有轮回。
在之前时空的死亡让我在这个时空重新活着,我刚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婴儿,若不是那场实验我想我上一世的记忆并不会苏醒。
‘想象一下,我们步行到滑铁卢站,登上下一台的火车,三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到达巴黎过周末。’西蒙在跟苏丽娜提出邀约。
并不是我想听,而是这具不能完全称得上人类的身体听力和视力都太好了。
‘英式风度对英国女人有用么?’苏丽娜没有几分耐心的回答道。
看样子西蒙要吃闭门羹了。
‘为什么不行,苏丽娜给我一个理由。’西蒙不依不舍的说道,看样子他今天一定要有一个究竟。
‘我不跟我的同事约会。’苏丽娜说得已经相当直白了。
‘一个月之前怎么没有这个规定。’
‘这是新规则。’
马修从一个机关盒里面拿出一个玻璃透明盒子,里面装得是水蛭。那是从德古拉身上拿出来,每个月拿我的血喂养的。
我的血可以减少德古拉血对人体的伤害,会让德古拉的血更适应人体。我就仿佛人类和德古拉之间的过渡。
从我身体里面出去的血更偏向于人类,但是我却能完全吸收德古拉的血液,就好像一种天然的联系。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人工造成的。
马修拿出针管从水蛭身上吸取血液后他掀开自己胳膊上的衣服露出密密麻麻的针眼。他把血液推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扎进去后抬头,他的眼睛先是有湛蓝色变成血红色,瞬间血红色就褪尽变回湛蓝色。
马修的气色看起来也好很多。
他的年龄远远要比外边大很多,很多,他现在都靠德古拉身上的水蛭而活。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我彷徨道‘你我又何尝不是,苟延残喘,苟且偷生的活着。’
“宿命般的纠缠,让每一个参与的人都不得往生。”我喃喃道。
严格来说,我的出生就是为了马修的女儿。
马修的女儿在幼年的时候生就一场大病,只有德古拉的鲜血可以救她,但是幼年的玛丽(马修的女儿)她根本接受不了那份血液。
这个时候他就需要一个介于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媒介,这样她的女儿就可以接受德古拉的血液。
我是由德古拉的基因和人类的基因做的试管婴儿,再由德古拉的血液培养长大。
可以说,在我之前有无数次失败才换来一次成功。
我的“生母”也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消失了。
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有自己的意识,每一次被抽血的疼痛我都能告知道。
可以这么说,德古拉是我的父亲。
我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脉。
对于马修,恨是有的,怨也是有的。更多的事无奈。
这么多年,马修的女儿并没有在他的身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