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嗬嗬……”
一灰衣男子怀中抱着包裹,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哪怕已经浑身精疲力尽快要呼吸不过来,也要紧紧抱着片刻不敢停歇的往前跑,而身后还有人在追他。
“快!他就在附近跑不快的。”
听见后面的动静,男子更是片刻也不敢停歇拼了命的往前跑。
忽然,男子周遭的树叶仿佛闪动了一瞬,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脸戴鬼纹面具的黑衣人悄然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
以为是那些人追上了自己,男子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滴落,而手里却仍旧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东西。
“你,你……”
男子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黑衣人,全身的血液仿佛已经凝冻在往上倒流。
随着黑衣人朱唇轻启,“你,已经安全了。”
虽不知眼前是何人,但是男子听着女子清冷的声音,竟渐渐生出安心。
这时,后面想要抓男子的人已经追上来了,看着男子身后站着的人,尤其是那鬼纹和那人周身肃杀的气势,让在场的其他人不免心生畏惧之色,但是自己要抓之人就在眼前,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就此放手。
“你是何人?”
见面前的人并不答话,他们一时之间心里更是发怵,随后一人壮着胆子大声呵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敢与三皇子抢东西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那人便亮出了刀,与其他人包围住了地上的男子和那神秘黑衣人,只是还没等他们出手,身后又有其他人从树上落下将他们给围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抹了脖子,连惊呼的痛苦之声都无半点。
拂崖走上前去将表明身份的令牌给那地上的男子看了一眼。
“我们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物证的,岳州太守作恶多端,唯有太子殿下才能向圣上谏言保全你的性命。”
地上的男子见来人是太子的人又没有伤害自己的性命,将信将疑的把怀中的包裹递了出去。
拂崖拿到东西后,来到了鬼纹面具的女子面前。
“姑娘,东西拿到了。”
“将这些人处理干净。”
“是,姑娘放心。”
楼霜凝打开包裹里的信件,里面全是岳州太守与他人勾结结党营私的证据,里面甚至还有朝中三皇子书信的往来,难怪会亲自派人出手。
回去的途中,拂崖想到殿下寄来的书信,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姑娘,三年孝期已过,殿下身边正是用人之际,如今凉州城战事告急,殿下来信,希望姑娘能迅速动身。”
“知道了,等此次回到山庄祭拜后,我们便出发。”
“是。”
楼霜凝摘下帽子和面具,月下的清辉洒在她的脸庞,衬出女子如白玉琼脂般的肌肤,眉宇如秀丽山川之黛,但几分愁绪蓄在其间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浓雾。
原来那么快,就已经过去三年了。
半个月后。
楼霜凝一行人已经到达蓟州城附近,此地距凉州城还有一段距离,便是纵马急行也仍要四日的行程。
看着地图上行进的路程,拂崖提醒到:“姑娘,听闻前面有匪患,为避免麻烦,我们尽量还是别惊扰了。”
“此处离蓟州城也还算近,怎会有匪患?”
“都是一些三教九流好吃懒做之辈寻个山头自立为王,没有生出什么太大的祸端,又没有与官府为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便没有官府的人来插手。”
“没有与官府为敌?是嫌麻烦吧?”
拂崖沉默不敢反驳,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的,有的官员只顾自己潇洒快活,哪还会管底下的百姓如何。
“姑娘你看,前面有位老者在哭。”
楼霜凝身边的侍女惊鹊指着前面的正在放声大哭的老者看向楼霜凝,楼霜凝示意惊鹊上前询问。
等惊鹊上前询问一番才知道,原是那老者带着孙女路过此地,便被那山贼给掳了去,故而只能无助的在此地哭。
遇见此事,楼霜凝自是要帮忙的,而身为楼霜凝身边唯一的侍女惊鹊,自是知晓自家姑娘的想法。
“姑娘,要不我潜上山去把人救出来?”
惊鹊楼霜凝身边的得力手下,所以身手自是数一数二的。
况且解决一群不成气候的土匪,还用不着楼霜凝出手。
一旁的拂崖见楼霜凝和惊鹊想要上山救人,有些急了,毕竟他们还有要事在身。
“姑娘,我看还是派人去通知官府,让他们找人来救那位被劫上山的姑娘,这样既不误事又最为稳妥。”
“这样虽稳妥,只是这一来一回,那女子的清白怕是……”
想到这,楼霜凝不打算再耽搁下去。
“你们先去前面找地方等着,我去去就来。”
“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