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小声说:“你的手,有点凉。”
许清柳满脸笑意,眼睛弯成月牙,打趣道:“可爱的小姑娘,与梅林……”
梅林打断她,道:“没有,只是她的手有点凉。”
男人好奇的看着他们,像是看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眼神让阴君山打了哆嗦,梅林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柔道:“冷吗?”
阴君山:“……?”今天的梅林,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许清柳踢了踢男人,笑着说:“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男人看她嫌抬眼皮都费力,长吸一口冷气闭目养神,许清柳啊了一声,继续说:“对了,他还是个聋子。”
阴君山头靠车窗,揉着太阳穴,充足的日光浴使她眼前一片明亮,男人凑近少女,弯曲小路上不少磕磕绊绊的小石子,颠簸起伏间男人与少女只剩下一掌厚度。
阴君山看着眼前的手掌,是梅林的手,掌心摁在男人的脸上慢慢移动,警告道:“艾尔维斯,别靠太近,小心变成瞎子。”
艾尔维斯这个名字一经出口,阴君山的血沸腾起来,她高声说:“艾尔维斯,那个写了阿琳一族的小说家!”
“……”
三束炙热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艾尔维斯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脖子,阴君山孜孜不倦的继续说:“我真的很喜欢那本小说,虽然不知道您经历了什么,但请振作一点继续写!”
男人用手迅速打着手语,许清柳翻译出来,说:“他说谢谢你。”
梅林说:“我看过,不过尔尔。”
艾尔维斯手上的手语打的更快了,阴君山眼看都要打出火星子来了,小声问:“怎么了?”
许清柳打个哈欠说:“他在骂人,说脏话,小姑娘可不能和他学哦。”
艾尔维斯举着中指转向许清柳,女人微笑着夸赞:“哇哦天呐,我们艾尔维斯真棒哦,手语学的真好,就连脏话都这么有个性。”
梅林和阴君山:“……”
艾尔维斯盯着阴君山,手放在胸前慢慢打出一句话,他用嘴型说,你很漂亮。
她的心动了一下,梅林没看到嘴在动,翻译出来,说:“他说你长得很丑。”
与这句话同行的是,阴君山的一句谢谢。
“……”
艾尔维斯的中指给到了梅林,他冷哼一声道:“小心手指骨折。”
“艾尔维斯先生不是梅林的客人吗,看着像朋友哈哈,”她干笑两声,手紧攥外套。
商人不情不愿道:“确实是朋友。”
关系不太好的朋友罢了,两人对视一会儿别开头,马车内的气压不断下降,就连空气都是冷的,阴君山背后凉凉的。
咚咚。
马车停下,敲车门的声音打破沉默,阴君山打开车门,一名扎着马尾的花童少年递来四枝花说:“海节快乐,女士们先生们。”
带着露水的玫瑰花塞到阴君山手中,她握着削没刺的花根,放在鼻尖仔细闻着,是清香扑鼻带来好心情的,少年笑脸相迎,说:“小姐你一定没来过海节吧!”
阴君山说:“我想回家补觉。”
少年拉着她下车,一路拽着如同脱线的风筝,线断不停飞,她攥着外套大喊:“梅林!”
乳白色衣裙如风摆动,少女回头看,黑发形成无数黑线,手上的痛感不见,她慢慢停下脚步,少年不见了,拥挤人群中,迷失了方向。
白色皮鞋漫无目的地往回走,眼睛东张西望,看到一家糕点铺子写着自己熟悉的字,在找不到马车的前提下,她走向那里,铺子老板在和旅店老板说着说什么。
阴君山拿起草莓松塔放进盒子,还有一些双层乳酪面包,对老板说:“就这些吧。”
老板颠颠走过来,给她指了两根手指,说:“二十德比。”
老板面带微笑看着少女,夹起一块类似于月饼的糕点塞到纸盒里,说:“鲜鱼糕,东大陆的点心,刚出炉很好吃。”
阴君山从口袋掏出纸币,递过去。
她接过一百德比的纸币,说:“你如果喜欢鱼糕,可以来这找我,我明天都会在这,很久之前她在这吃过,就是那位姓梁的守岛人,教会了很多人东大陆语,我想,和你沟通是没问题的。”
少女抓住话中的梁一字,心底紧张,问:“姓梁的守岛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善良的人,太久了,忘得差不多了,”老板低头从纸盒掏出八十德比放到桌上,推给阴君山。
“她是不是叫梁轩槿?”
老板没有回答她,自顾自地走到原来的地方和对面旅店的老板娘讲事,眼神飘忽其然,一直盯着阴君山。
塞壬大道的游行开始,银制圣弥主神像随着花车向前行,道中央变成了一片汪洋,阴君山站在海面上,其他人都融入进海中。
白色花瓣掉落在脚边,她想到了趴在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