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队在四票通过,一票弃权的情况下通过了将楚星暄加入汪汪队作为编外成员的决议。
老四看着面前煞有介事开会的三人一狗,又无奈又好笑,心下暗自计算着离这群小崽子正式读书还有多少年月。
日子就在老四的倒数中流逝着。
转眼间,两个寒暑就这样过去了。三岁的阿昴依旧不是很白,五岁的猪崽依旧爱哭,六岁的肉肉倒是话少了下来,有几分小淑女的模样,至于老四,终于也迎来了自己的而立之年。
这两年的日子跟波澜不惊、平平淡淡是一点儿都扯不上关系,简直可以说是鸡飞狗跳、精彩纷呈。
用元祐帝的话来讲就是“仪阳宫一天都闲不下来。”
罪魁祸首就是叛逆期来得太迟的老四。
老四刚回京那段时日,倒是安分守己地待在仪阳宫里看孩子,除了偶尔在孩子们面前骂一骂元祐帝以外,他从不与朝臣接触。
可问题在于老四在京城也是有府邸的,府里还是有人的,他总不能不回自己家吧。
眼见着当年差点“弑父”的老四都恢复了皇子身份,还住进了有“小东宫”之称的仪阳宫,不少大臣的心中都打起了小九九。
于是,每次老四回家都能迎来各式各样打探消息的、给老大他们求情的、劝说自己再争一争的人群。
最要紧的是,这些人都跟私下商量好了一样,非要晚上来。
本来老四白天带三个皮猴子已经很累了,晚上这群人还非要来社交,终于,在连续三个晚上拿着大铁锹把人打跑还赶不走前仆后继、蜂拥而至的人潮之时,老四心态崩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他那迟到了十多年的叛逆期。
老四的叛逆期来得突然,却久久不愿退去。每每老四发作起来,元祐帝都能回想起刚得知八个儿子谋逆的那个夜晚,他的肝部如那时一样又在隐隐作痛。
用肉肉的话说,元祐帝遇上了他的“一生之敌”。
老四决心自己治愈自己。他开始摆烂了。他率领汪汪队开始了长达两年的祸害史。
春日里,天气最晴朗的时候,他带着三个小的,在宫门口给白玉霄洗澡剃毛,剪下来的白毛被风一吹就跟下雪似的。
那天来上朝的大臣无一幸免,来时干干净净,回家就跟裹了一层白棉花一样。
大夏天,日头最毒的时候,他带着猪崽和阿昴,牵着白玉霄,在皇宫护城河浮水,让几乎所有当值的大臣都看到了阿昴光屁股的模样。
经过一整个夏天炙烤,阿昴已经黑得夜里连轮廓都看不到了。
秋风中,他叫上了皇后和郭嫔在御花园烧烤,还自告奋勇地要去生火。
结果火星子把自己眉毛撩着了不说,还烧了半个御花园,元祐帝从海外精心移植的波斯菊连个“骨灰”都没留下。
冬至时,他遗憾秋日的烧烤没做成,又带着崽子们跑到御膳房包饺子。
他们学了半天,连面都没和好,被他们扔进炉灶的面团还堵住了气孔,炸掉了大半个御膳房。
那个飘着雪的夜晚,整个皇宫都是在饥饿中度过的。
你问老四害怕被责骂吗?
当然不,如今的老四已不是昨日的他,往日的那位已经随风飘逝。
其实真相是,在汪汪队的介绍下,老四和容执牵上了线,老四把容执以前没脸没皮的精神贯彻到底,甚至发扬光大。
只说以前容执的做派,他爹他爷爷加起来都没法子,更别提现在是元祐帝一个人对战加强版的容执和三个皮猴子一样的顽童,元祐帝只剩下头疼的份儿。
尤其是老四还有皇后和郭嫔当靠山,更是在宫中作天作地。
皇后是疼惜老四受到的冷遇,自老四回宫以来她就多加照拂。
郭嫔则是恨不得阿昴在上学前再多经历些打打闹闹,把普通小孩子童年的玩闹、调皮、丢脸甚至是受伤通通经历一遍,毕竟皇子的童年可能是他们一生中最后的自由时光。
这不?老四又牵着狗,带着孩子们来御花园了。
“哥,你说那个里面真有桂花蜜吗?”阿昴仰着头看着桂花树上的蜂巢问道。
“桂花蜜、桂花蜜肯定是桂花的蜜,这个蜂窝这么大,肯定有好多蜂蜜可以吃!”猪崽一边吸溜着嘴巴一边回答着。
老四思索片刻,似乎自己以前在哪本书上看过,桂花蜜是什么木产的。不过那不重要,算了,不管了,只要是他爹反对的,他都愿意干。
“你们站远一点儿,我去把它捅下来!”说着老四就让把阿昴和猪崽抱到远处,他自己拎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站到了蜂巢底下。
桂花树实在是太高了,老四要踮起脚才能够着那个快有他一半大的蜂巢:“怎么那么硬呢?使劲捅都捅不开!”
远处的阿昴看见哥哥那吃力的模样,喊道:“哥,你一定可以的!”
猪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