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操控我们的东西。” 目光有悠远,似是陷入回忆。 “我十岁那年家中饥荒,因为长得好看被母亲卖来霓湘楼当小倌,掌事就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烙这枚莲花印记,说是有这我们便会安生听话。” “那时的我未当回事,只以为们是在恐吓我们,我觉得屈辱,以色侍人岂能长久,于是我跑。” “那感觉……太过痛苦。” 司黎拧眉:“们抓住你?” 青竹摇头:“是我自己回来。” 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音量飘忽不定格清幽:“我只跑出不久,身体便开始急剧衰老,彼时才十岁的我满脸皱纹,似是七八十的老人,我吓的慌忙跑回来,衰老的身体也在瞬间恢复初。” “那时的我便知道,掌事的说的不是假的,有这莲花印,我们没人敢逃跑。” 们甚至不愿追,因为跑的人迟早会自己走回来。 人都活命。 所以无再不愿,们只能在这霓湘楼里以色侍人,靠拉拢客人来为自己谋得生机。 青竹看着司黎,眼泪蓦地落:“姑娘,我并不是一直缠着你,可是你有钱,出手又大方,我只是活着,多赚钱罢。” 只是……活着啊…… 司黎一言不发许久,看着青竹一滴滴落着泪,“霓湘楼可能为自己赎身?” “不能,霓湘楼卖的是死契。” 司黎从乾坤袋中取出上品灵石递到手中,“你拿着,今之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莫要与别人说。” 青竹呆呆看着她,司黎抬手示意接过。 随,青竹呜咽出声,掩面痛哭起来。 来这里这么久,那客人只当是个陪床的,非打即骂,只有司黎第一次不要的身子,只可怜给灵石。 “姑娘……谢谢你……” 司黎回头,与沉默着负手而立的晏寂对视。 *** 司黎并未愿到掌事的房间,因为…… 她在与晏寂的路上遇到一位故人。 两人送走青竹一路朝着掌事的房间而,路过某处大堂之时,几道嘈杂的声音起彼伏,中一道声音吸引司黎的注意。 她寻着声音望,只见一身着蓝衣眉眼俊秀的少年怒红着脸,而周身挤满霓湘楼的姑娘。 少年结结巴巴地推拒着她们,脸红的吓人。 那少年是容九阙。 于是司黎无奈上前替解决困局,将从一群温香软玉中扒出来带回来屋内。 而时,屋内。 司黎看看晏寂,又看看容九阙,两人皆是冷着脸。 屋内的气压一瞬间降到冰点,她有不懂这两人为何是这般模样。 她看向晏寂:“你先出。” 晏寂沉默看她,神情依旧冷淡,但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搭在扶手上的手猛地攥起,蓦地觉得有委屈。 司黎重复道:“晏寂,我与阿阙有事情要谈,你先出。” 僵在那里,在司黎冷漠的目光中终于还是起身。 喉口发干,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好,我等你。” 青年不再看屋内的两人一眼,转身朝着屋走。 开又关上,屋内只剩司黎与容九阙两人。 方才在晏寂面前维持着一副淡然模样的少年,挺直的脊背像是突然被打折,颓唐地靠在身的椅子里。 司黎这才有空看。 两人实只是分开几天,但容九阙满脸的沧桑,往眸中望向她时的光亮消散,这般看着她时,只觉得满目的荒凉与不甘。 司黎沉默着等着开口。 不过一会儿,少年干涩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我都知道,你是晏寂的妻子,阿黎。” 司黎并未说话。 容九阙那心底的侥幸陡然破灭,在听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是不信,可晏寂传音回青霄剑宗,说寻到亡妻,这段时间浮屠川拜托方秉青们照看。 只寻一个答案,于是一路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