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奄奄一息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可怜。 司黎连忙布下避水决,将他抱在怀中:“阿阙,我带你找个地方先疗伤。” 可容九阙的身太大,身量几乎快与她一般,司黎怎么都抱不起来。 她试过几次皆都失败后,轻轻推了下容九阙:“阿阙,你能听见我说吗,若能的,我现在需要你变小一些。” 司黎为他渡了灵,容九阙虚弱睁开眼。 他蹭了蹭司黎抱着他的胳膊,随后一股微弱的灵漂浮而出,庞大的狐身慢慢变小,直到最后缩成几个月大的幼崽模样。 司黎从乾坤袋中取出衫包住小狐狸,急匆匆起身便要往回走。 可却只瞧见满地的……白骨。 不,应该是……妖骨。 方才咯得她脊背生疼的,是累累白骨。 司黎前看去,泥泞的土地上无尽的骸骨,透过骨架依稀可以辨别是何种妖类,散乱分布在周围,俨经历过一场大战一样。 她抱紧怀中的小狐狸,抿了抿唇后,毅决着相反的方而去。 不知道为何,前面有一种令她心悸的觉。 少女一路奔走,这里的天际昏暗,虚空中似有灵波动,她不敢御剑,只能凭着双腿行走。 一片荒芜,除了偶尔几具尸骸以,她什么都没看到。 司黎越想心下越沉。 少女的体香因为方才被雨水沾湿而越发浓郁,容九阙在她怀中,因着她的行进而晃荡,一双兽瞳虚虚睁开。 视线有些模糊,他的脑子现在不太清醒,周身的经脉在翻涌,灵却在溃散,丹田好似破碎一般往泄露着灵。 浑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呜咽了一声,狐鸣被雨水声掩盖,司黎并未听清。 容九阙觉得好冷,周身都像渗进寒意,经脉在翻涌,可好似翻起的都是冰碴一般,将他的经脉堵得严严,透不进一丝温暖。 他刻唯一的依靠便是阿黎。 少女的清香在鼻息萦绕,他太喜欢了,忍不住便朝她怀里拱了几分。 抱着他的应是觉得他冷,手臂收紧,将他的狐身往衣服里裹紧。 他便离她近,近到能看到司黎脖颈处脉搏的跳动。 白皙的肌肤在眼前,一股股香气像是毒药一般致命。 容九阙蹭了蹭她的脖颈,舌尖下意识探出在她莹白的耳垂上舔了一口,长着细软倒刺的舌面刮过,带起一阵酥麻战栗。 司黎拧眉垂首看去,瞧见小狐狸露在衣衫面的头无地搭在她颈窝处,便以为他又难受起来了。 她不由得有些担忧,将他搂紧,“阿阙,再坚持一会儿。” 容九阙低低呜咽了声表示回应。 毛茸茸的狐狸脑袋搭在少女颈窝,那股清香和时不时碰触到的肌肤令他心满意足,连体内的疼痛都似减少了些。 一双兽瞳看着那白皙的肌肤。 他想亲她,想对她做任何事,想与她一起度过漫长又难捱的发情期。 他想将她带回自己的宫殿,欺身而上压着她在床笫极尽情绵,虔诚炙热地亲她,让她牢牢记住他,只记得住他。 他想让她为他诞下幼崽,无论男孩女孩,那都会是妖族的下一任王。 阿黎,阿黎。 他想要她。 他只想要她。 头痛欲裂,意识不清,他挣扎着仰首。 第一次生出了对阿黎不敬的心。 他卑微虔诚,碰了她的唇角。 他好喜欢她,好想娶她,好想独占她。 这条路长些吧,若能走一辈子,便好了。 抱着他的少女身子一僵,可容九阙已经昏迷不醒,脑袋重重垂在她肩膀处。 司黎垂首看着怀中的白狐,神色复杂。 *** 容九阙醒来之时,已经恢复了身,不再是那副虚弱的狐狸模样。 可丹田仍旧破损,只是暂时被用灵封住了而已。 那是谁不言而喻。 他撑起身,司黎坐在一旁闭目调息着,听见动静后睁开了眼。 少年脸色苍白,眉目俊朗张扬,望她的眼神带着些复杂。 知不该,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司黎的脖颈处。 她应当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