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应该还是十二万年前。 后来晏行寂成了战神,魔域一有异动,率先有所行动的一定是他,久而久之也不用司黎动手解决。 无论再棘手,他都能完美解决,不留下一丝祸患。 司黎沿着灼烧过的痕迹一步步朝里走去,神袍的裙摆拖在地上,却并未沾染一丝灰尘。 她来到了魔渊,司黎站在上面朝下看去。 一望看不到底。 当年她便是将魂沧打入这里面,割下了他的头颅。 如今晏行寂在里面,同样在里面的还有魂沧。 但她感知不到魂沧的气息。 司黎微微拧眉,随后纵身跃下。 耳边是呼啸的风,夹杂着血腥气息。 她落地后便寻着婚契朝晏行寂所在的方向走去,并且用神力隔绝了自己的气息,担心晏行寂正在作战而自己的出现会扰乱他。 可也正是这次她关闭了自己的气息,才让她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 魔渊里被虚空中的血光覆盖,周围是散落的血肉,还在汩汩朝外渗血。 晏行寂一身白衣……其实已经看不出来是白衣了。 满是血水,有他自己的,也有魔族的。 他乌发凌乱,玉冠歪斜,手执长剑冷眼看着地上的人,侧脸霜寒毫无温度,周身上下都是邪佞的气息。 司黎从未见过晏行寂这般模样。 而晏行寂执剑对着的那…… 那……是? 纵使司黎淡声几十万年来更为血腥残忍的画面都见过,在此刻却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满满的震惊。 地上躺着那……依稀可以看出人形的骨架,他只剩下一颗头,浑身上下的血肉被剔除干净。 一旦他开始新生血肉,便会立刻被晏行寂重新刮去。 偏生晏行寂就是留着他一命,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被凌迟。 那是……魂沧。 魂沧依旧是疯魔邪佞的模样,丝毫不知恐惧。 他正对着司黎,司黎虽然掩盖了气息,但魂沧可以看到她。 而晏行寂看不到。 魂沧笑了起来:“司黎知道你这般模样吗,你假传她的旨意,取消诸神朝拜,故意修炼了琉璃神骨,算计她与你结契。” “你提前毁掉了所有能查询的重塑神骨的方法,你故意不想让她找到方法。” “晏行寂,她知道,司黎知道吗?” 晏行寂面不改色地挥剑刮掉他新生的血肉,声音似含着冰碴:“息壤在哪里?” “呵……做——梦!” 晏行寂看了看天,其实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 他已经跟魂沧打了太久,为司黎下的禁制快要消散了,司黎也快醒了。 她醒了一定会来找他,得尽快解决这事情了。 晏行寂垂首看着地上只剩下一颗头的魂沧,忽地笑了出来:“息壤在你的神魂之中吗,你全身的血肉都被我剔除干净了,唯独这里——” 他用剑指了指魂沧的额头:“我还没搜过。” 在魂沧惊愕的目光之中,磅礴纯粹的神力自晏行寂身上迸发,横扫整个魔渊,司黎慌忙聚出神力护住自己。 她不敢相信,晏行寂的神力竟然如此强大。 竟比她还要强,他到底是在她身边隐忍的多么深。 魂沧的白骨被一寸寸碾碎殆尽,他的头颅被晏行寂劈开,神魂飘向虚空,漫天晶莹的碎片。 晏行寂一个个碎片翻找着,未找到息壤便将那块碎片碾碎。 司黎怔愣地看着他一点点将上千块神魂碎片翻找干净。 在最后一块碎片中,息壤浮现。 他收归囊中。 神魂被晏行寂全部碾碎,魂沧早已彻底陨灭。 上古魔神,连司黎都只能割掉头颅镇压的魔神,竟死在一个才十五万岁的神君手上。 可要杀掉一个魔神,纵使是上古大神也需要消耗掉一半的神力。 司黎看向晏行寂,他侧对着她,司黎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在魂沧死后,晏行寂以剑撑地,脊背一寸寸弯曲,竟连站都站不稳。 他的神力几乎没了。 方才斩杀魔神的余威吸引来了不少魔将,他们自魔渊上空而下,提刀便要朝晏行寂而来。 白衣青年身子摇摇 欲坠,双目血红,缓缓挺直脊背,挥剑便要迎上。 可长剑刚刚抬起,身后强大的神力席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