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你们慢挑。”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
桑学兴对她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他一个示意，旁边黄芯立刻出来打圆场，挽住她的手。
“来来来，你帮姐姐看看，那样更适合我。”
这女人看着个子小巧，力气却很大，不由分说地拉她到柜台前，手指点了三款手链，指着在场唯一的柜姐说：“我要试一下这三款。”
柜姐训练有素地我拉开货柜，一一取出三款手链，并且上手为她试戴。
试到最后一条，女人拦住，指着桑渺说：“帮她戴。”
而后又丝毫不见外地劝她：“不用替你爸省钱，给自个儿女儿花钱不是很正常？”
“你长得好看，就是身上太素了，女孩子还是要戴点首饰压一压。”
桑渺倏地把手抽回，柜姐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付念寒的电话拨进来，一个不理接着打下一个，身后的桑学兴看了一眼，见她没有接电话的意思，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和那个付什么来着分手，爸爸立马帮你介绍一个。你阿姨家的侄子齐珹，年纪比你小三岁，长得不输那个付家的小子，家里条件也比他好，你和他交往肯定比现在这个有前途。”
“金钱的钱？”桑渺忍不住嗤笑道，“齐滟滟知道你把主意打到她侄子身上了吗？你以为把女儿卖给他们齐家，你就能讨到什么好处吗？”
她的脸上露出明晃晃的两个字——做梦，把桑学兴的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不识好歹！怪不得连亲妈都不要你。”
因为她的别扭脾气，桑家的那帮亲戚背地里不知说过多少类似的话，他们把夫妻俩离婚的原因归结到一个孩子身上，偏生她妈妈听之任之。
后来听得多了，她的耳朵也就免疫，而且失望得多了自然无所谓失不失望。
此时在这个人口中听到这话，重新生出些许荒谬和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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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关了一整夜，等她睡醒发现手机没电，转而又拿去充电忙论文的事。
等到搞完拿到手机已是下午，她早午饭两顿没吃，肚子咕咕咕直响发出警告。
她手机开机立马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段书略带急切的声音传入听筒：“渺渺姐你在哪儿？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问小付，他说他也不知道。”
桑渺倏地一拍脑袋，她忘了今天是段书的生日。
段书早一个礼拜约她，让她在生日那天陪她玩。说是玩，其实也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给她庆生。
明明昨天晚上还记着，转头便忘了。
桑渺有些抱歉地说：“小书对不起啊，我改论文改得忘了。”
“没事啦！其他人都在了，只有你和小付还没来。”段书心直口快，话从来藏不住超过两天，“渺渺姐，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呀？”
桑渺一面夹着手机，一面坐在床上穿鞋子。
“发生了点不愉快，问题不是很大。”她穿完鞋，拿上桌上提前准备的礼物，边说边走出宿舍，“寿星今天好好过生日，别瞎操心乱七八糟的事。”
段书立马闭上了嘴，不再多打听。
庆生的地方距离A大不远，桑渺打车十五分钟到了那家酒店，然后按着段书发来的包厢地址找过去。
刚推开门，迎面碰上齐珹开门出来。
她不由得愣了愣，脑中想起桑学兴说的那些话，神情略微地不自然。
不待她开口，齐珹先侧过身，笑了笑：“来了啊，段书刚还在念叨你。”
桑渺报以礼貌的点头含笑，她正踏进门口，听得他轻声唤道：“小桑表姐？”
她蓦地顿住了脚，回头看他。
只见那齐珹也盯着她的脸，唇角的笑容若有似无，“姑姑姑父瞒得也太好了，要不是这回听我姑姑主动说起，我还不知道我们还有这层亲戚关系。”
桑渺摸不清他的意图，淡淡地说：“我和桑学兴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以后也不会。”
齐珹似乎颇为诧异地挑了挑眉，“我看姑父他不一定这么想。”
他这似友非友的姿态令人费解。
桑渺紧蹙眉头，不想再多言：“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出现在门口：“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