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旌看见来人后微微愣住,心下暗叫不好。
刘永进来后看见坐着的岑旌,不怀好意道:“哎呦,我与岑郎君还真是有缘啊,日日都要见上一面。”
见岑旌不言,刘永并不愿放过他,调侃着开口道:“岑郎君可真是大忙人啊,既要帮女娘家吆喝叫卖,又要来这青楼寻欢,身子可还受得了?”
“这与你有何干系?”
“本于我无关,可我听闻有位贵客要将雨香阁的伶人全叫去,这可就关我的事了。”刘永冷笑道:“听闻这位贵客还捡了个婢子,让她跪地而卧,学伶人般风姿,在下不才,还从未见过此等景致,前来学习一下。”
转身望向跪于地上的楚夕,刘永笑着道:“抬头让我瞧瞧,是何等绝色竟让岑郎君如此怜惜。”
楚夕攥紧双手,强稳住微微发抖的身子。
未免刘永生疑,只好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怎的在青楼还将面容遮掩,这可不合规矩”刘永慢慢行至楚夕身前,弯腰打算将楚夕面上的轻纱掀起。
“今日,爷就教你进这雨香阁的第一项规矩。”
岑旌见状忙要拦下,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开口。
“贵人是厌弃奴了吗?竟要另寻新欢。”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标致的伶人背倚房门,襦裙松垮的缠在身上,一边的衣领落下,此时一手掩面,一手搭在门上,掩声低泣。
刘永见状微愣,随即笑着道:“爷怎么会弃了你,只是见这里稀奇,跑来瞧热闹罢了。
”
“那您可瞧完了,瞧完便虽奴回去吧,奴...有些冷。”
刘永向来架不住此等温柔乡,故不再作纠缠,只恶狠狠望了眼岑旌,又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楚夕,起身向门口走去。
那伶人见刘永走近,将掩面之手落下,露出那张绝色的面庞。
凤眼飞扬,朱唇轻启,一如那日扶光,灿烂明媚。
被刘永打扰,众人亦没了兴致,默然立于一旁,等岑旌开口。
岑旌正坐在椅子上思忖着该如何,突然听见跪在地上的女娘开口道:“贵人,奴虽愚笨,但定会用心侍奉,求贵人将奴带回家吧。”
岑旌闻言一愣,随即开口道:“罢了,爷今日发善心,你与我回去当个婢子吧。”
出了雨香阁,楚夕跟在岑旌身后,缓缓行至茶坊。
进了厢房,二人纷纷松了口气。
抬头却只见岑笙坐在位子上,楚夕疑惑宋朝去了何处。
少倾,房门被推开,宋朝走了进来。
微喘着开口道:“娘子可还好?”
“还好。”
这时,楚夕望着岑旌开口道:“岑郎君可认识方才与刘永说话的那位伶人?”
“我...”
“是宁羌。”
开口确是是宋朝。
“县丞...如何知晓?”
“他不放心你,便跟着进去了。”岑笙回答道。
宋朝答应让楚夕进雨香阁,可他依旧担心。
雨香阁有一侧门,是岑旌提起的。
在楚夕进去后,宋朝亦从侧门跟了进去。
本以为还算顺利,哪知刘永竟然走了进去。
宋朝有些担心,在众人围观时隐于人中,若刘永当真掀起面纱,宋朝会上前拦住。
可就在这时,宋朝注意到了宁羌。
那女娘始终冷眼看着厢房里的一切。
可就在刘永打算掀起面纱时,宁羌突然扯拽着自己的衣服,急声打断了刘永。
也是在那时,宋朝几乎断定,递字条于岑笙和楚夕之人,是宁羌。
“宁羌?”岑旌开口道:“她不是与何应来往过的那位伶人吗?”
“没错,我与楚娘子遇见何应那日,何应刚见过宁羌,至于字条之事,或许得亲自问一下这位宁娘子了。”
“那我们如何见到她呢?不会要我再进去一次吧?”
这时宋朝开口道:“方才离开时,我在她房内留了字条,余下之事,待今夜再说。”
楚夕被吓得不轻,见事情有所进展,终是松了口气。
但因岑笙在此,楚夕终究不敢放肆,只是肩膀微微耷拉下来了一些。
楚夕总觉得那位岑县丞对自己有些不满。
却又不知缘故。
宋朝望了眼楚夕,扭头对岑笙道:“兄长,若是无事,我先将楚娘子送回去了。”
“...嗯”
楚夕闻言神色一松,总算是结束了。
“娘子稍等片刻。”
刚要离开时,宋朝出声道,而后转身出了厢房。
很快便去而复返,手中持一包裹。
将包裹递给楚夕,宋朝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