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身上各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如针尖般扎心,令他无法忍受。
苏墨苓不断对着躺在地上嗷叫的秦阳拳脚相加。她前世也曾学过几招,但她没想到秦阳竟那么废材,摔了一跤挨了几下就反抗不了了。
秦阳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满是痛楚了,他当真猝不及防挨了那么多下,正当他想起身反抗时。
双股之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秦阳蜷缩在地,双手捂着那处。额上青筋暴起,牙齿咬紧,却无法抑制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哀嚎。那声音如同野兽般咆哮,响彻云霄。
苏墨苓神情冷漠,蹲下身子,拽着秦阳的脑袋往上,从口袋掏出那两颗药丸。
对上他几欲杀人的目光,苏墨苓淡定地掐住他的下颚,将那两颗药丸强行喂进他的口中。
仅过了几刹那,秦阳的目光逐渐涣散,意识渐渐失去,陷于昏迷之中。
苏墨苓嫌恶地看着她那双触碰过秦阳的手,正想找个地方洗手,余光瞥见秦阳身旁的钱袋。
毫无负担地顺走二两银子,又踹了几脚躺尸中的秦阳。
给自己的脸蛋上抹了几把泥土,朝着与大明村相反的方向而去。
离她不远的大树的枝干上,玄衣男子将她方才的行为尽收眼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薄唇轻启:“国师所言,应是不假啊……”
而后赶来的侍从闻言作以一揖:“主上,是否需要小的派人将她……”
“不必,做人要言而有信,走吧。”
……
苏墨苓加快步伐往弄唐村赶,终于在期限最后赶回家中。
刚进院子就看见院中已经打扫了一番,应是老太太扫的。至于那两人还未来,就先进屋换了身衣服。
此时老太太从院外走了进来,苏墨苓看见她手中拿着木盒,木盒上虽说刻意清理过,但仍能从那些缝隙中看见泥土。
“阿嬷,这是什么?”
老太太此时眼眶红红的,拿着木盒的手还在颤抖:“阿苓啊,这本是你阿爹给你留的,曾嘱咐我若你一直待在这弄唐村,便不要交于你。但是现在阿嬷实在没办法了,我想里面应是有银子,先拿出来垫垫。”
苏墨苓心生狐疑,待在村里便不给,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眼木盒上的锁,想来老太太也没有钥匙,只好接过木盒:“阿嬷,咱们不用这里的钱,我方才去城里卖了我的首饰,换了些银两。”
苏墨苓有预感老太太又得一阵惋惜与哀愁,只好先发制人:“阿嬷,这是阿爹故意藏的,你快去找个地方埋起来,晚些那两人该来了。”
老太太回想起他们野蛮的架势,连忙应是,抱着木盒往后院走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
老太太前脚刚走,那两个男人毫不客气地走到院子。
黑衣大汉出声:“粮呢?”
苏墨苓从钱袋里摸出两个银锭,脸上挂笑:“两位官爷,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粮,能不能麻烦两位官爷替我跑一趟。这是二两银子,权当是官爷的辛苦费了。”
随后又从钱袋中拿出一两银子,这是买粮的钱。
黑衣大汉看着那银锭并未动作,只是瞄了一眼灰衣男子,得到他的点头,才收了那三两银子。
“你哪来的钱?”
“我……将我的首饰变卖了。”说着苏墨苓还默默抹了一把眼泪,故作惋惜。
灰衣男子摆了摆手:“行了,这事儿就算了了,那片地给我好好种,下次收成时,可别又拿不出粮了。”
“官爷说的是。”
将两人送到院门,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视野范围倏忽出现一个正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的男子。
男子面容若白玉雕琢,透露出一抹无力的柔和。眼眶深邃,眼神透露出无力与倦怠,步伐如羽毛一般轻飘飘。
苏墨苓只瞄了一眼,便退回院子,正欲关上院门,就看见一双苍白骨感的手抵住门板。
紧接着苏墨苓便听见耳边似炸起惊雷,面上的表情凝固,愣在原地。
“娘子,为何将为夫挡在门外,可是我做错了什么?”男人的声音低醇却带着几分脆弱,却把苏墨苓炸得“外焦里嫩”。
娘子?
她这是喜当妻了吗?
此时老太太正从后院出来,看见门口对峙的二人,急忙上前拍下苏墨苓正要关门的手。
“哎呀,你这孩子,把小游关在门外做什么?”说着将男子迎入院子,“姑苏的郎中怎么说,你这病能治不?”
苏墨苓平复内心的震惊,静静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此时她才知晓,原来原身还有个夫君,身子骨比她还弱上几倍的夫君,名叫蔺子游。
这些日子没有见到也是因为他独自去姑苏求医。只不过苏墨苓也不理解原身和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