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修努力地回忆着自己与紫鹃的纠葛,思索片刻,忽地道:“你是想说紫鹃她喜欢我对吗?”
芨小荷骇然,心叹紫鹃说得简直太对,说眼前这人是负心汉一点没错。
“难道你不记得你们之间的过往了?”芨小荷噘嘴道,言语里似乎带着些许酸味。
“我和她有什么过往,不就是她潜入栖彧宫,被我抓住再诛杀的事,这事儿你也知道啊。”怒修狐疑道。
“就这些?”芨小荷心道,你还真能装,跟我打马虎眼是吗?
“还有哪些?”怒修摩挲着自己的下颚,百思不得其解。
芨小荷便毫不保留的将之前在栖彧宫地牢中,紫鹃给自己讲述的故事,对怒修娓娓道来。
怒修听完后,仰头哈哈大笑:“就这你也信?那紫鹃自幼便是飞鸢族豢养的探子,专门用于潜入我部做奸细的人选,岂会对你讲真话,不过是在那地牢里,编个故事逗你玩呢!难道她还把她真正的身份告诉你?将她来栖彧宫的真正目的告诉你?”
听完怒修这般分析,芨小荷木然片刻:“什么?逗我玩?关键我还信了!”
顿时,芨小荷汗颜!心中一万个不服气。
“可不是,我要是真与那紫鹃有何纠葛,我最后还会至她于死地?”怒修打趣的笑道。
说完,怒修蜷起食指在芨小荷鼻尖上轻轻一勾,心道,此花还真是好忽悠,紫鹃那奸诈之辈,随意编个故事,竟还能当真。
芨小荷这才摩挲着光洁的额头道:“难怪,难怪流鹰这么痛恨你,你杀了他的心中挚爱。”
“想来却是如此,之前他一路追杀我,几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怒修暗暗的揣测道。
时至今日,从进栖彧宫那天起,就在芨小荷心中埋下的疑惑,总算是弄了个水落石出。
原来,一切都是紫鹃为了掩饰身份,给芨小荷编撰的故事而已,做不得真。
想到此处,不知怎的,芨小荷心中如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格外轻松。
蓦然,芨小荷心道,为何有种轻松之感,她在轻松什么?是在庆幸怒修和那紫鹃并没有那种暧昧的关系?还是在庆幸怒修原来并不是紫鹃口中所说的那种负心汉。
芨小荷迟疑!
霍地,怒修淡淡道:“真是没想到,你看着平日里,伶牙俐齿,连冥王都能糊弄一番的人,竟然被这紫鹃随意几句就骗进去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谁叫你之前看起来长得本就不像个好人。”芨小荷捋了捋嗓子,掩饰的说道。
“我之前不像个好人?那你是说,我现在像个好人了吗?”
“现在······看着,要和眉善目一点点了。”芨小荷眯眼,用食指和大指捏在一起,做出‘一点点’的动作,小声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一直感觉,我兄长看着最是和善,所以,你这般中意他。”怒修不知怎的,现下,特别在乎自己在芨小荷心中样子。
“是啊!大殿下人美心善!”芨小荷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混入栖彧宫,想要接近他?”怒修芨继而探问。
芨小荷眼色低垂,犹豫片刻道:“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大殿下的模样生得俊俏,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怒修紧张的问道。
芨小荷故作小声,捂嘴凑到怒修耳边道:“其实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怒修惊骇得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
“嗯!”
怒修低叹道:“我兄长在这麒凰境内,救过的生灵不计其数,想来,若是说报恩,那报恩的生灵,应该要排长队了。”
怒修接着道:“说说吧!你又是哪只生灵,我兄长是如何救你于危难之中。”
芨小荷与怒修缓缓的行走在去往莲花镇的路上,闲来无事,这二位边走边聊,甚是来了兴致。
芨小荷将当年自己尚且还是一颗莲子时,不知做何突然来到了麒凰境,险些被一个恶徒砸碎,做成莲子羹,好在得大殿下及时制止,才得以保住真身的事情原委,一一讲给怒修。
听完这件事,怒修骇然!心道,不对啊,怎么这故事听着如此熟悉,似乎有一种亲生经历的感觉。
这边芨小荷接着道:“就是这样的一件事,要是没大殿下出手相救,我早就是一碗美味莲子羹了,最可气的就是那个拿石块砸我的恶徒,我现在还没将他找出来,我说过找到他,一定要找个粪坑将他埋了。”
听到这里,怒修心口微微一颤,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回忆起,当年那件事,历历在目,他不就是芨小荷口中的那个“恶徒”吗?怎么会这么巧?
他下意识的用手在自己的牙口旁摩挲了几下。
怒修假咳了几声,挑眉道:“但是那个‘恶徒’的牙不也被你蹦掉了一颗吗?这不好全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