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我玩玩?”
井之琦嗤之以鼻,“帮我?你腰包里可也鼓着呢。”
曲杉一本正经,“小朋友有什么意思,和我试试说不定更有趣。”
井之琦的回应是朝这个臭不要脸的呼了一口烟圈,眼神傲慢,态度轻蔑。
对方恨得牙痒痒,却又刻意和她靠近了点。
井之琦嫌弃地后退,下意识觉得曲杉在使坏,似有所感般转头看去,果然,在身后的不远处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久。
她叫他乖乖等她,可栗原等了会儿不见她回,还是忍不住跟出来了。到这里时,正看见她靠在走廊花墙前,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凑头过去接住朋友递来的烟。
栗原心脏倏忽漏跳一拍,这是头回见她抽烟。
被巴洛克式花纹浮雕包围起来的小世界,她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站在那里,周身被灰暗的光线与烟雾所围,画面色调仿佛被降过饱和度,模糊了边界,生出一股迷离感。
栗原想近前去,却悲哀地发现没有理由,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和那人谈笑风生,直到她发现自己,招手唤他过去。
烟蒂在空中抖了两下,火星被碾灭,灰烬飘洒落进垃圾箱。井之琦朝那落单的影子招了招手,他便走近来。
她指尖轻掩唇,免将烟气熏染到他,温声道,“会抽吗?”
栗原摇头。
她笑道,“很好,不要学。”
站在她身边的曲杉蓦地嗤了声,“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贴心。”
井之琦气定神闲,“对你贴心的人多了去,不差我。”
曲杉挑眉,“可我就稀罕你。”
井之琦指了指包厢,“门在那边,不送。”
曲杉,“用完就丢是吧?”
井之琦,“少贫。”
栗原望着她的侧脸出神,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说不准心里什么感觉,沉默就是他的态度。
直到曲杉不情不愿地回了包厢,井之琦这才伸手捏住了他的脸,“不是叫你别乱跑?”
栗原忽然偏头,薄唇轻轻擦吻她的手指,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开口声音稍显低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那里。”
井之琦没收回手,顺势摩挲了两下他红润的唇瓣,悠然道,“粘人精。知道了,下次去哪里都带着你。”
“这里空气不太好。去吹风吗,一起?”
于是脱离组织的两人一起步行到了更上一层的夜场天台。较之下面的喧嚣,令人有种寻得闹市中静土的透气感。
两人靠着栏杆迎风远眺。
被夜幕笼罩的城市仍然是璀璨生辉的。不远处河面之上灯火阑珊,对岸那头的商城大厦直入云端,镶嵌其上的一列列彩色光灯如蛇般游走,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脚下这栋大楼的地面不远是夜市中心,自上而下俯瞰的景色映在眼里有种别样繁华之美,距离这么高这么远,人群动向不可得知,微凉的晚风卷着不知何方的广播模糊不清地传进耳里。
栗原心内重获轻松,终于只剩他和她了。
晚风拂面,长发轻扬,有几缕惑人的芬芳轻轻拂过他搭在栏杆上的右手指间。
他低头看,脑海自动倒带那瞬间的触感,他已经习惯回味这些短暂又奇特的感觉,它们柔软,微痒,舒适,令人心生贪念,难以忘怀。
想起刚才那幕还是有些介意,忍不住问,“他是谁?”
井之琦似乎预料到他会问,语气轻淡毫不在意,“不重要的人。”
过了会儿,她耳边传来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若非这里清净无人,肯定听不见。
“……姐姐刚才,为什么选我?”
井之琦眺望远处高楼与天边深蓝云雾穿插交际之景,语气同样轻忽缥缈,“因为在这里我只想吻你。”
他追问,“那在其他地方呢?”
井之琦笑了声,“也只想吻你。”
得到这样的答案应该是值得高兴的,可栗原望着她的侧脸,心中至始至终充斥着挥之不去的落寞感。
他觉得自己似乎更渴望她用更直白、甚至粗俗些的方式来表达,才能抑制住那份内核深处的悸动与不安。
阑珊灯火为他瘦削的肩脊沿线镀了一层暖光,在他身后形成一片闪烁着萤火的夜海。背光的脸部线条是晦暗的美丽,他在竭力维持平静,可那没有理由的委屈和在意,在现下唯有彼此的此刻已然没办法控制。
他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闻言,井之琦转过脸来,看见那双如瓷偶般剔透的眼睛亮得令人心惊,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每次一看到你,贴近你,和你说说话,我就很高兴。见不到你,我便感到沮丧,看到你和别人站在一起我就很烦躁,偶尔不说话也是想试探你是否在乎我……明明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