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无奈地摊手，“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位优秀的舞者，我不敢难为你，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提醒你一下。”
他翘着二郎腿：“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你的一切都是你的父母给的，你最好和他们搞好关系，如果在破案之前，你被你父母扫地出门，那么你会再次坐在这里，来审你的可不是我了，你知道的，最高审判官可不在乎被审判着是精英还是平民。”
“多谢提醒，先生。”
警官走到玻璃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秋晓走了出来，手腕上的手镯在她走出门的一瞬间开了，落到地上。
她环视四周，先前那一切都是玩乐，真正的审讯可不会选在这种地方。
“走吧，小姐，希望下个月能够在剧院看到你的吉赛尔。”
秋晓推开铁门，她的母亲站在门口，她看起来好了很多，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嘴唇上的口红更加鲜艳了。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立马就有警察上来把她们隔开。
“你不能让我嫁给我不爱的人，剥夺公民的自由是犯法的！”秋晓嘶吼着。
那白衣警官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对警察们说：“把她们分开送回去。”
等母亲被带走后，一位看起来刚毕业不久的女警员给了她一包湿巾，她坐在她身边，安慰道：“小姐，如果你的母亲伤害你了，你可以上诉的。”
秋晓擦掉脸上的泪痕：“我一个普通人，那里来的资本和歌剧学院教授对抗啊。”
“审判官大人让我们把同犯送去布达监狱。”有个小警察跑来。
那白衣警官笑了一下：“走吧，小姐。”
12区最大的监狱，布达监狱。
宋渝没有经过法院的审判，竟然被直接送进了监狱。
入目是高大的树木，宽敞明亮的三层住宿楼，从住宿楼到工房不过十分钟，工房的旁边就是食堂，工房里机器声轰轰响，食堂里午饭飘香。
穿过工房就是操场了，操场前面是菜地，以菜地为边界，整个监狱都被激光网围了起来。
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站在激光网的另外一边，终端的镜片没有展开，她的眼睛被终端的蓝光染成了蓝色，看起来有点吓人。
前面一米远的激光网被关闭了，三位白衣警官带着她穿过菜园和树林，到达了一个阴暗的地方。
抬头不见阳光，四周都是树木，毒蛇挂在树梢，蚊虫随处可见。
爬满了苔藓的门打开，里面无比漆黑，只有一盏白炽灯对着人的眼睛照射。
在白炽灯下，宋渝眼睛发红，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唯独身上的风衣还算工整。
可即使这样，他也对着秋晓笑，看起来很勉强。
警官门把她送了进去，并关上门。
“她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白炽灯后面，十指交缠，没有呼吸。
与传统智械不同，最高审判官的皮肤和常人一样，没有机器人应该有的电线，他的身体里也有五脏六腑，可以吃饭。唯一不同的是，他可以不用呼吸，可以活很久。
同为碳基生物，身体构成和普通人类一样，还超脱了人类的身体，智械时代的巅峰之作，连如今掌握了基因的人们都无法复制出来。他所有的资料都在智械危机时被毁了，现在的基因工程师们甚至不知他是如何运行的。
但总而言之，他是智械时代唯一一个站在人类这边的智械，因为他绝对的公平公正，所以他选择帮助人类，消灭同类。
秋晓看过无数关于这位大审判官的文献，可此时见到真人，所有的文献都黯然失色，她想，这那里是智械啊，这分明就是神，人造的神。
完美的生命。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宋渝强撑着笑。
“没有，亲爱的，”秋晓垂眸，当宋渝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她便知道宋渝找她来是为了询问她说了什么，她相信宋渝能够理解她，于是她说，“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亲爱的，回家去吧。”
她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不，我要跟着你，你在那儿我就在那儿，如果你死，我给你殉葬。”
审判官插了一句：“小姐，殉葬是犯法的。”
“我爱你。”她说。
宋渝睁大了眼睛，略微惊讶，但他很快就压下了即将冲出大脑的怒火，他压下“你疯了”，对审判官说：“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但是，我想吻一下我的小玫瑰。”
审判官点头，面无表情：“你刚才在惊讶什么？”
他们之间并没有隔着玻璃，宋渝坐在凳子上，她和审判官站在他的面前。
所以，当审判官点头的一瞬间，宋渝就站了起来，他的手没有被铐住，他身体前倾，右手按着秋晓的头，吻了下去。
头发挡住了审判官的视线，她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