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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1 / 2)

周梵看完信中言,第一个念头不是追究为何魏悠会知道穿越,不是惊奇为何这世界还会有个人和他一样,而是难过魏悠要走。

京郊别院的事确实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可史载十三王的寿命本也没有多长。他急功近利、煞费苦心地接近魏悠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任性莽撞一点、目光短浅一点都没关系。

他根本不在乎这条命,这狗屁的封建时代根本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他在乎的只有魏悠而已。

虽然现在京中势力泾渭分明,燕王党潭王党水火不容。但魏悠那样聪明的人一定会走正确的路,为此周梵甚至愿意让她拿走自己的性命去做投名状。

可现在他又办成了什么呢。是他让魏悠难做,逼得魏悠为自己谋划,甚至因此丧失了大好前途。最后他还要与魏悠天涯两端。

最难测人心,他从来不敢想魏悠会为他做这么多。

周梵出神的这一会,邓如风闯了进来。

“殿下,您怎么跌下榻了?快快,属下扶您起来,京中出大事了。”

周梵折好信纸,神色如常地站直了身,心中的情绪却如翻滚浪涛,一刻不息。“什么事?”

“听闻魏大人为燕王殿下挡了刀,圣上知道后特擢升他为广南知府,要他即可上任不得停歇。可魏大人身上有伤不便跋涉,燕王眼下正在乾清宫外跪着替他求情呢!

谁不知道广南那地民智未开,山峦叠嶂的,这根本就是明升暗降嘛!”

周梵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停滞一瞬,而后猛地沸腾。魏悠果真要去广南,可挡刀又是怎么一回事?

“魏悠现在在哪?”周梵恨不得把魏悠绑在自己身边严加看管,一时不见竟就受了伤,还是为了别的人。

邓如风被周梵这咬牙切齿的一瞬吓到了,神色有些迷茫。他不知该不该说魏大人昨日嘱咐的话。

然殿下此般模样仿佛失了理智,不说应当会出事。于是邓如风咬了半天舌头开口道:“殿下,昨日魏大人亲自把你送回府后,称有事要去书房。殿下平日里丝毫不防魏大人,所以属下也没拦着。

魏大人在书房待了许久,一脸凝重地出来之后便要我给殿下传句话。”

书房里放的全是魏悠读过的书,写过的文章,还有周梵用僵硬的笔法在其上作的笔记。好似变态偷窥狂的居室。

“她说什么?”

邓如风支支吾吾开口道:“魏大人说他已将书房的书换成了殿下该看的书卷,其余的不该有的东西应当烧了……劝殿下放下其他的心思,好好专注谋事。”

其他的心思?周梵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一把扯开邓如风,夺门而出。他要去问问魏悠什么叫其他的心思,什么叫不该有的东西。

邓如风被推了个踉跄,知道殿下生气要去找魏悠算账,于是赶忙引路。魏悠现下应当已经踏上出京的路程,再晚些或许就见不到了。

周梵发疯一般在官道上横冲直撞,邓如风头一次见到殿下怒火上头的样子。可魏悠之前那么多次冒犯,比书房这次严重得多,殿下都没生气,为何今天就生气了?

肯定是因为魏悠这个墙头草不分好歹,竟站到了燕王那边,邓如风如是想。

一匹汗血宝马疾驰至城门口,截道拦住了挂着广南府衙名牌正欲出城的马车。

城门口的守城兵哪里见过尊荣华贵的十三殿下,但单单看此人的衣着与马匹便不敢造次。总归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燕王下了死令不许他们给走马赴任的魏知府放行,可除了他们今日还来了几个羽林卫的人于后方守着。

所有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让魏悠走是皇上的旨意,没人敢违背,于是看见了魏悠也当作没看见。不料半路又杀出来这么个人物。

周梵气喘吁吁地登上马车,扯开帘子就往魏悠车里钻。

魏悠气若游丝,满脸苍白,仿佛半条魂在空中飘着,半条命在脑中浮着。只感觉到马车将将一停,周梵就如大变活人一般冒了出来。

“殿下?微臣写的信你看了吗。”魏悠大惊,坐直身子调整气息问道。

周梵本来满脑子都是魏悠自作主张、践踏真心的罪名,一看见她孱弱瘦削的身子,毫无血色的脸庞,滔天怒火却又莫名平息下来。

“本殿看了。”周梵极力忍住自己先开口的欲望,想让魏悠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开口。

“看了便好,那微臣让邓侍卫代传的话殿下也听见了吗?”

“听见了。”周梵有些忍不住了。

“知道了便好。”魏悠放下了悬着的心,长舒一口气道,“微臣此行再难回京,殿下保重。我也应当启程了。”

周梵终究败下阵来,力道发狠地拉起魏悠冰凉的手捏到自己温热宽阔的掌中,又换了位置坐到魏悠旁边,鼻尖凑着鼻尖开口道:“你告诉我,什么叫其他的心思。”

魏悠想要离远一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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