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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1 / 2)

半月已过,魏悠今日要出京赴任了。

昨夜因为奸细透露了广南这条线,周祉佑与她分析了一通广南地界的势力,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广南的上一任知府张济民身上。

思虑太多,夜便短了些。

出了府,车马齐备。魏悠活动了两下酸软的脖子,即将上车启程时,一阵急匆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魏悠踏上车辕的脚步一顿,回目眺望,只见一白衣男子俯身夹马,衣袂翻飞间挥鞭疾驰,身后还跟着一群羽林卫的军士。

除了圣上,还有何人能在京师调动羽林卫?

正当魏悠百思不得其解时,那队人马终于到了魏悠身前,领头之人双眸含水,气度温润,身后军队却披坚执锐,器宇轩昂。

分外不和谐的画面,因为白衣男子此时冷漠淡然的样子,忽地变得融洽起来。

魏悠皱眉,看向周梵的目光全是责备与不解。正昆帝怎能把羽林卫给周梵,这明明该是东宫太子才能有的兵权。

周梵,你又怎么敢!

魏悠压住快要喷出心神的怒火,咬紧牙朝马上之人行了标准一礼。

“臣魏悠,参见十三……”不等魏悠说完,周梵下马扶起身穿绯红官服的魏悠,目光沉沉直盯着魏悠续道,“本王,不是十三殿下了。”

魏悠大惊抬头,满目诧异,不是十三殿下?

“臣有罪,不知十三殿下原已获准就藩,臣,参见潭王殿下。”

抽出被周梵拉住的手臂,魏悠认认真真跪地磕了一响头。

羽林卫身下的骏马喘着粗气,狠狠跺了几脚地,漫长的寂静过去,周梵别过头,开口道了句“免礼”。

魏悠站直后,头一直低着,周梵不发话她便静静候着。

前街又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赫然也标着广南府衙的名牌。林隐从车上下来,本想与魏悠说话,却觉得气氛实在奇怪。

他先是看了看魏悠,又看了看潭王殿下,之后预备与魏悠一道站班子——林隐想不通,明明如此和谐的君臣相处,怎么隐隐约约总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周梵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不过这话是对着林隐说的。

“林推官,广南路途遥远,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莫卷入什么舞刀弄剑的场合。”

魏悠听完紧接着开口,也是对着林隐道:“林编修,几天没见,怎么成了广南府的推官?本官可提醒你,官阶高只是一时的,原来的位置才更适合你。广南山水险峻,你待不下去。”

“林推官都还没上任,况且官阶高才有能力,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不是吗?”

“林编修翰林院史书都还没摸透,哪来的能力掌管一方讼狱?从官不是儿戏,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林隐左右张望,看来他的感觉没错,这二位今日好像都吃了火药桶。

于是他连忙横在中间,当起了和事佬。

“魏大人,下官确实没有能力执掌刑律,但我朝科举本也不考这些,哪位推官还能先有经验了再上任,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潭王殿下,微臣的能力、才识,在魏大人面前,确实望其项背。微臣打心底里钦佩魏大人这样的人,所以才肯调任广南,这与官阶并无多大联系。”

周梵垂下眸子,转过头不再言语。

魏悠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向林隐行礼后道:“林兄,在下无意贬低你的人品和学识,适才实在冒犯,对不住。”

林隐摆摆手,一脸坦然回道:“魏兄莫多礼,以后还要多多指教了。不过,今日燕王殿下怎么没到?”

周梵捻起手中的青玉佛珠,面无悲喜地答道:“今日早朝,燕王似乎对本王就藩以及执掌羽林卫的事颇有微词。因此父王罚他跪庙堂,跪到头脑清醒了再出来。”

魏悠捏紧拳头,瞬间在右手手心掐出一串甲印。

周祉佑最不爱正昆帝如此待他,特别是关于周梵的事,他完全忍不了周梵的气。

看来面前人被权势迷乱了眼,不仅不愿听她的话,现在连性命都不愿顾了。

“潭王殿下顺利就藩,又拿到羽林卫的领兵权,双喜临门,臣还没来得及恭喜您。”魏悠话说着贺喜,语气却如檐上冰锥,又冷又刺。

林隐拽了拽魏悠的衣袖,往马车看去,示意先进马车。

魏悠看着周梵毫不在乎的脸,忽地什么也不想问了,转身一脚踏上了马车。

官道上,前方两辆马车缓缓行进,后方一串骑兵披甲护送,好不气派。

林隐一上车就把今日早朝周梵做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魏悠听。

魏悠听后原本就不舒展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说,潭王能就藩,是因为找到刺杀燕王的真凶才得到圣上首肯?”

“是啊,潭王殿下先是带着东厂的人把顺天府给围了,后又亲自看着验尸官给那南轻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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