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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鬓马(2 / 3)

杀,旁边堆放一堆马车,马帮的旗帜已经被踏进泥地里。有几个箱笼里的货撒了一地。

唐寒正好赶到她身后。

他们站在上坡,贝暖玉头也不回,道:“唐大哥,能否帮个忙。”

“你说。”

“让你的弓箭手,射杀这些当了燕王殿下前路的匪徒,救下无辜百姓。如何?”贝暖玉的眼神灼灼发光,语速越来越快。向身后看了一眼,弓箭手们骑在马背上,严阵以待。

唐寒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回他分出来的人马并不是燕王私兵里最精锐可冲锋陷阵的一只,而是他手下善远程的一支,面对眼下这居高临下的情形。救人并不算难事,只耗损些弓箭。

“不可生事。”他摇了摇头,不愿妄动。

马帮只是过路人,生死在天,原是他们运气不好。据说这附近也不常聚集匪贼。

“你若是答应,回到神都,我便安排你与安大师见上一面。”贝暖玉语气平和坚定。

这一番话说下来,唐寒呼吸一滞,动心不知有几分:“你......惯会讨价还价,做生意倒会是一把好手。可安大师素来最厌恶金银俗物。”

贝暖玉神色不改:“金银、人情、吃穿,天下无不可做的生意。”

唐寒犹豫地缓缓举起手,身后弓箭手的箭尖随他手上扬,又迅速落下,箭如雨一般落到凹地里缠斗的人群中。

一只箭贯穿林驹眼前匪贼的头颅。

林驹举起的刀立即扬下补刀,匪贼倒地无了声息。

林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向箭来处望去。

一华服少女站立在山石上,身旁是他派去送信的红鬓马,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弓箭手。

她头顶金簪在阳光照耀下宛如神女霞光。

箭雨过后,山谷里骤然安静。

地上尸体陷进泥泞里,插着羽箭,活着的人劫后余生,收拾地上箱笼里的货。贝暖玉骑着红鬓马下了山谷地,将缰绳递给林驹。

林驹灰头土脸,头发就像马鬓一样散乱,拍了拍邀功的红鬓马,眼神始终看着贝暖玉。

“谢谢。”他喉头哽咽一下。

“这地上是什么?”贝暖玉脚边泥底里散落着晒干的药草根茎。

“山漆,止血用的药草。”

这次马帮送的货,是山漆。这一批货物是要趁着四月开放互市,卖到边境小国。

周朝之外,这些小国也纷争不断,流血是常有的事。但边关以北地处炎热,草药生长艰难,因此价贵。

这次遭遇匪贼,山漆损失一些,泡水一些。马帮运输收价贵,货物损坏也要赔偿的,虽然在票号作保,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这些你打算怎么办?”她问损失的货物。

“照规矩办事。”林驹搬起箱笼,指挥活下来的马帮成员有条不紊的做事,既然活了下来,就要继续干活,将货物送到货主手中。

贝暖玉点点头:“你若是有难处,随时可到景裕轩找我。”

“......边关没有景裕轩。”林驹性格爽朗,这话出口,是难得的犹豫。因为困境就在眼前,而贵人,也在眼前。

贝暖玉笑了笑:“我们会在边关驿站落脚。”

“好。我叫林驹!以后有事要帮忙,尽管驱使。”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

危止奉先帝,也就是他父皇之命镇守边关,这一守,便是一辈子。年少时在王都纵马游猎的过往渐渐被边关黄沙淹没,但他毫无怨言。

父皇让他守边关,他便守。后来父皇驾崩,朝中动荡一阵,他的二皇兄当了新皇帝,他依旧在守他的边关。

一城之隔,城外是凶狠伺机而动的外敌,身后以成新皇的二哥阴狠窥探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而且,当前朝中斗争未止,无人能镇守边关,纵使会被人疑心拥兵自重。他无论如何,不能退,也不敢退。

后来二皇兄驾崩,他侄子危白华上位。

又是一番斗争。

朝中斗争逐渐平息,他的皇侄,比皇兄有本事也更狠心,将兄弟姊妹逐渐屠了个一干二净。

危止依旧在守边关。

直到那一天,他的皇侄竟为了抢回一个女人,要发动对羌的战争!

朝中无人能阻止皇侄,只有他死谏上书。等来六道令牌,严令他出兵。

危止违抗君命,争取时间,让当地居民撤退。他的皇侄甚至亲自来边关找他,他以为有所和缓,没想到席间敬酒一杯,他中毒倒地。最后一眼,看到皇侄眼神阴郁,似有疯狂,喃喃道:“朕不能失去她,哪怕毁了这天下。”

杯酒释他兵权。

毒酒。

边关,王府。

黄沙漫天大风起,月明星稀。

危止自庆功席上醒来,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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