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已经好些时间没有动静了。”
米瑞尔右手翻阅着某位父亲是杂志社成员的赫奇帕奇友情提供的往年预言家日报整理的格林德沃专栏,左手挑拣着伊芙琳友情提供的甜点,难得有些悠闲地靠着椅子无所事事地打发时间。
“打破保密法,让麻瓜诚服跪拜,巫师重回世界顶端。”她将报纸往前递去,“里德尔老师,你怎么看?”
“一个败者。”里德尔翻阅着斯莱特林的手札,头也不抬地答道。
“哦,和你一样。”米瑞尔重新将报纸举到眼前,“格林德沃曾经差点当选了国际魔法联盟主席,让我来采访一下,你的政治最高点是什么,里德尔老师?”
“与你无关。”
“啊,看来比不过。”她愉快地凑近了面色愈加不善的人,“你这样子不行啊,里德尔老师。”
“我是否对你太过于仁慈了?”
里德尔烦躁地抽出魔杖,将尖端抵上露出微妙笑容的小疯子的下颌,似乎再用上一点力道就能够直接戳破喉管,溅出鲜血。然而他知道在此之前,这只滑手的球遁鸟就会迅速跑开。
“真希望你的实际行动敢和威胁一样狠辣。”米瑞尔神色自若地继续找茬,“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有想过同格林德沃合作吗?也许他能帮帮你。”
里德尔冷眼盯着米瑞尔。他差点都快忘了,这个家伙似乎原来就是德姆斯特朗的人,那么崇拜格林德沃也是理所当然。
“合作过。”他噙起一抹恶毒的笑意,语气尖锐地说道,“格林德沃十分配合地将性命交给了我。”
“可惜了。”米瑞尔看了看收回去的魔杖,无趣地又躺回靠椅,“按照我以往的经验,我还以为格林德沃会跑来和邓布利多教授联姻,趁机掌控整个霍格沃茨,达成目的后再抛弃邓布利多教授,让他郁郁寡欢孤苦一生。”
就像拉达冈对蕾娜菈做过的一样。
“邓布利多虽然满口都是爱,但他也不至沦落于此。”里德尔嫌恶地皱起眉头。
“爱能令人丧失理智,可怕得很。”米瑞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高深莫测地叹了口气,“但你是不会懂的,因为你只是一个13岁不能早恋的少年。”
“所以你果然是在埋怨我?就因为我破坏了你和一只蠢狮子的约会?”里德尔不可置信地抬高了声音。
“邓布利多是该死的顺利给你洗脑了吗?为了让你那颗缺爱的大脑不要走向黑暗,就硬要和一个完全不合适的格兰芬多凑在一起黏糊不清?真是低级得令我失望。”
“我不缺爱,只是单纯没良心。”米瑞尔奇怪地瞟了眼突然激动的好老师,“再说了,格威迪翁怎么看也算是个世俗定义中的合适选择。”
“是的,无脑的、只会迷恋于肤浅色相和虚伪关怀的世俗女人眼中的好选择。”
米瑞尔的眼神更加微妙起来。
她怀疑里德尔老师在明讽暗褒,隐晦炫耀自己能够轻易老少通吃。
“你的观点和你最讨厌的麻瓜倒是挺相似的。”她无视了里德尔厌恶的神色,自顾自地分享着刚获取的新知识,“他们的研究表示,人类在所有生物中属于感情贫瘠的那类,有发达的语言区,繁复的社交性,但巧言令色鲜矣仁,复杂和忠贞却是两码事。人类能够贯彻始终的一项爱,大概只有爱吃。”
“哈,说得真好,真该把这项研究拍在喜欢麻瓜的邓布利多脸上,看看他自以为是的虚伪理论有多可笑,连他的宝贝麻瓜们都不认同。”
“我认为邓布利多教授也不喜欢麻瓜,他甚至不愿意让我把麻瓜武器带来学校研究。”米瑞尔露出遗憾的表情,“这大概是巫师根深蒂固的偏见,即便是邓布利多教授也无法脱离。”
“麻瓜的危害有多大,邓布利多心里清楚得很。他只是自大得妄图靠着道德高尚来达成和平,始终不愿意承认武力统治才是唯一的手段。”里德尔嗤笑道,“直到最后还在说爱才是最伟大的力量,真是让我恶心到想要当场杀人。”
里德尔愤懑的情绪突然就疏解了许多。他想,他之所以还愿意忍着以挑衅他为乐的神经病,也许就是为了这一点好处,在霍格沃茨的范围里,可以不用端着副优秀学生的样子,尽情释放恶意,爽快地骂一顿那个被所有人都尊敬的教授。
“真的吗?”米瑞尔翘着椅脚,仰起头用倒立的视角望向他,“我爱你。”
“……谢谢,你成功恶心到我了。但是我不会动手,因为那只会让你如意。”里德尔重新恢复了麻木不仁的表情,“你怎么还不滚去打你该死的魁地奇?”
斯莱特林这场魁地奇比赛对上的是拉文克劳。这一届的拉文克劳院队是四院中最弱的存在,所以整队的态度都十分放松,米瑞尔才得以在赛前无聊到跑去挑拨好老师打发多余的时间。
她有些放飞自我地随意击打着游走球,甚至和队内的另一位击球手表演了个花哨的combo,悠闲地等待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