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风沉沉吹来,月光隐入云层之中,只迷迷糊糊地露出了些许光来,姜堰踩着月色的影子,小心翼翼地跟在邻音音身后,看看她到底捣什么鬼。
只是姜堰没想到跟着跟着听到自己一抹猝不及防的声音,裴真?!
姜堰仔细躲在树丛后听着那一抹声音传来,姜堰大吃一惊,怎么会,怎么会是裴真,她气死了,裴真竟然真的和这个狗东西有关系。
只听裴真冷冷道,“你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别这么冷淡嘛,难道你不想知道。”
“不想。”裴真冷淡地回。
邻音音半晌泄下气来,“好吧,七日之后子夜十分来找我,我自会给你答案。”
裴真冷淡地应道,“需要这么久。”
邻音音笑,“七日之后子夜十分,记得哦。”
再多的姜堰就听不到了,他们后来还设置了灵力结界,声音被隐藏得只有两个人听到,姜堰在心里念叨,“七日之后,子夜十分。”
半晌她跺一跺脚,七日之后到底是在哪里啊。
日子竟一日过得比一日慢了。姜堰明明事物繁多,她的时间应该过得很快才对,然而日子竟一日过得比一日慢了。这几天姜堰反复回想裴真和邻音音说的话。
他们说“找他、深夜。”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想了很久想破头的姜堰什么也想不到,她的心里除了他们刚入门时有交集,应该不会再认识了。
按理来说裴真虽然和她一起外出试炼,可是他的事情她无从干涉,就算他有什么事情也不关她的事不是吗。
再者说……退一万步讲,他和邻音音有关系和她有什么关系。嘶——
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姜堰不禁想到名优洞的那次,她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裴真是怎么把她救回来的。
她的神经此时仿佛被牵扯着,师父去伍玉海以外的地方找治疗神魂的方法她还没看到,姜堰想,她的神魂受损真的能被治好吗。她从前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如海藻般的撕扯从脑海里传来,姜堰忍不住扔下公文躺在床踏上,算了,管裴真和邻音音有什么关系,也与她无关。
日子一般般地过去,早晨的鸟儿淌了一个大早,清晨就在树梢叽叽喳喳地叫着,这是仙界的报时鸟,准点的报时鹤,似鹤非鹤。
姜堰逗弄了一下报时鸟,她昨晚睡得意外地好,姜堰打算这些日子给她放松一下,处理宗门的事情实在太累了,尤其她还是华焰峰的二师姐,这可不得劳劳累累?
姜堰伸了个懒腰从床踏上起来,姜堰约了她同门的李鹤师兄前去遨游,宗门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她和李鹤师兄一起去山下玩。
姜堰笑岑岑地和大师兄交谈,“大师兄,我今日之事就拜托你了,你帮我一起处理了吧。”
李雨摇了摇头,“你啊。”
陆家村有卖糖葫芦的,姜堰去买了个糖葫芦吃吃,微甜带酸的感觉进入口中,姜堰不禁吐掉,“什么糖葫芦,好难吃。”
李鹤微微笑,“可能是你刚刚买的那个糖葫芦不好吃,我们去买下一摊。”
姜堰又走到一个头绑红巾的老妇人,“要吃糖葫芦嘛。”
姜堰看到了最大最饱满的那个,她踮脚取下,“就要这个。”
老婆婆笑着给她取下,“五文钱。”
冰脆的糖葫芦咬进嘴里,姜堰一口吐掉,“不好吃。”
李鹤捅了捅姜堰胳膊,可是姜堰的眼里不知怎么带上了泪,“不好吃。”
那老婆婆见自己做好的糖葫芦被吃了一口扔掉,正急了不知如何是好,李鹤掏出些钱币给那老妇人,“我家妹妹心情不好,烦婆婆不要计较。”
姜堰哭着眼泪道,“不好吃,我不想吃了。”
李鹤温柔问道,“为何不好吃,这冰糖葫芦明明还是一样的甜。”
姜堰摇摇头,“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为何不好吃了。师兄我们回宗门吧,还劳烦你出来替我跑一趟。”
师兄微微笑了,“师兄妹之间,不说这些。”
姜堰有些担心:她害怕,她害怕。
姜堰反复地睡不着,她开始生病了,姜堰叫来小仙娥,“我是不是生病了。”
小仙娥摸了摸姜堰的额头,担忧地看姜堰一眼,“仙子无大碍,不必担心。”
是吗,她没有生病吗,可是姜堰怎么觉得自己生病了。很快到了七日之后,姜堰到了这一日便开始焦躁不安,该死的裴真,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现在才不会这么焦躁。
他们一个星期之前还明明一起闯名优洞,为什么现下却。姜堰气鼓鼓地从床单上起来,不行,她现在就要去找裴真问个究竟,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怎么这样对她。然而脚步一到了辰溪院就退却了,姜堰悄咪咪地从辰溪院退了回去。
她才不在乎裴真和邻音音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