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低下头,“大师兄不喜欢吗。”
李鹤皱眉,“你的胳膊,今日采摘习药受伤了,快回去洗洗去。”
她失落了语气,“是。”只为大师兄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心意,姜堰却屁颠屁颠地跑来,这算什么嘛。前世的姜堰心想,一颗少女心伤得体无完肤,一个人回去漾着药草了。
姜堰的少女心被伤得体无完肤,呜呜,大师兄都不喜欢她,这可怎么办嘛。
姜堰回去上药了,她发现可能真的是胳膊不小心,采药的时候伤了一块,姜堰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掏出药膏,要是师父老人家知道了又会骂她。
胳膊上的红痕轻轻贴在自己手肘上,显得一截细嫩的手藕有些发紫,姜堰小心翼翼地捻了一抹药膏上药,呜呜有些疼。
门外传来敲门声,大师兄从外面进来,“我带回来一些草药,你看看你用不用得上。”
姜堰愣了一下,袖子下面的手腕还有些青,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不那么疼了。其实有时候为心上人疼一下也不是什么事对不对。
她有些怔愣地望着大师兄,今天早上其实为采茶是一时兴起,突然就想为大师兄采茶的。可是看到大师兄眼中的担忧又有些心疼。
小小的姜堰哪里懂自己的心思啊,只是连忙跑到大师兄跟前,“大师兄给我吧,我可以自己抹的。”
他宠溺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好,自己抹。”
姜堰不知道怎么就回想到了大师兄的记忆,从前和大师兄一块长大,许是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吧。
大师兄从前对姜堰好极了,姜堰从小和大师兄一起长大,眼里心里都是他。突如其来想起的这段回忆就像一场梦,若是不想起来,只怕把大师兄都忘了。
姜堰收起了自己的少女心,抬头看向上面的长老,长老还在滔滔不绝着,姜堰反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她不小心闯入宗门的某处禁止踏入之地,不小心被蛇给咬了,那是潜藏在宗门许久的毒蛇。
姜堰被咬得好疼啊,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可是她忍住不哭,姜堰硬生生是把挤出来的眼泪又挤回去。那个时候遇到谁来着,对了,是三师弟,三师弟本来正在寻她,谁知道二师姐落入了这般境地,顿时提着法力来相助了。
后来大师兄来斥责了二人一顿。
姜堰有些委屈地心想,又不是她干的,都是这条毒蛇。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成了姜堰潜藏许久的一顿回忆。
长老在上面板着一张脸,她联想到昨晚竟然真的差一点就被魔族打进来了,依然心有兢兢,好害怕啊害。
昨夜的黑暗仿佛一摊沉水,席入姜堰脑海,叫姜堰再也不得动弹。姜堰在下面听得困了,这些老妖怪,就爱讲些有些没的。
姜堰还在为自己的修为小小地难过一把呢,台上的长老滔滔不绝,仿佛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真是叫人……
不敢打哈欠,只敢憋下去。姜堰眼见着大师兄从玉贤里前面走进来,有些心有戚戚,也许是那一两段不太好的回忆吧。
台上长老的神色严肃认真,仿佛在讲着什么重要的事,实际上就是重要的事,姜堰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魔修还没有除,她想先睡会儿。
轮到大师兄发言,姜堰一个寒颤坐起身,大师兄——
姜堰忍耐不住想要走人的心,已经在下面昏昏欲睡了,昨夜的打斗消耗姜堰太多精力了。一个长老发现姜堰打瞌睡,立马大喊了一声姜堰,
“在。”姜堰忍不住出声,出声完后才发现事情有些跑题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哦。
在这个关节眼姜堰被罚入九幽阁受训了,意思是让她好好醒神一段时间。姜堰觉得自己当真废物啊。不过她没有反抗,去就去趴。
外面的阳光美好得就像清晨出来的一般,红杏跟在后头止不住地阻止仙子,她喊,“仙子,仙子。”
姜堰采着个花篮叼着一朵花看红杏怎么了。红杏连忙跟上前去,“仙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仙子来做呢,还是红杏来吧。”
姜堰摇摇头看向她不好,这是姜堰的惩罚,所需之事姜堰需要一个人负责。姜堰一个人才花露也挺好的,华焰峰的花露宝贝着呢,灵气馥郁迷人,好喝极了,是上上佳品,偏又每次清晨只产这么一次。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花露流露到手指,姜堰小心地看了一眼,吹了吹,红杏着急上前道,“仙子您做不好的,还是婢子来吧。”
姜堰摇摇头,“红杏,这是宗门吩咐我做之事。若是连这点事情我都做不好,那我也不配当这个碧螺仙子了。”
红杏只得叹下气来,“昨日的魔族一战红杏也去看了,仙子您……”
红杏看向仙子,“仙子记得照顾好自己。”
早晨的太阳不算大,可是姜堰还是觉得耀眼,以后的仙族,怎么办呢。天下苍生,只能沦为笑柄,上一次的仙界是仙界前辈们拼了命的守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