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你怎么喝成这样一副样子。”
在梦中有一句话对她说。姜堰瞬间吓得一个骨碌醒过来,看了下四周,发现是很熟悉的布局,穿上了鞋子,不自觉地下床。
外面清风飘过,姜堰不自觉地喊,“红杏,我怎么了。”
外面却是没有红杏的身影,姜堰循着声音往外走,忽然停住不敢向前了,她装作没看见似的,正准备静悄悄地离开。
那抹袖子正好抓住她的,“二师妹。”
姜堰从他的手中扯过袖子,“我不是你二师妹。”
裴真看向她,“你怎么了,自从前日我回到宗门你就一直郁郁寡欢,如今更是喝得伶仃大醉。”
姜堰了无生息地说着,“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表情有些麻木,是到如今她谁也不在乎,他的袖子扯得她生疼,她麻木地道,“大师兄,师父刚刚来训斥过我了,你最近还是离我远点,小心师父连你一并责骂。”
大师兄皱眉地看向她,“姜堰,你究竟发生了何事,能否告知于我。”
怎么可能告知啊,他以为他是谁。姜堰看向大师兄,“大师兄,小师妹很不错的,你去找她玩吧。”
“好,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不强求,你最近……”话到了嘴边,他道,“你若是要喝酒,我那里有几瓶上好的梅灵酒,你寻我便是。”
“嗯。”这她倒是应承下来了,她怕他担心,也怕他不担心,不过事已至此,什么都是无用功。看向大师兄,“你保重。”
姜堰前世和大师兄的关系挺尖锐的,她前世孤傲若雪,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所以诸门中人敬她有之,厌她有之,畏她有之。
唯独大师兄,从头到尾倒是对她冷静以待,从头到尾都不出什么纰漏,她前世对于大师兄的记忆过于浅薄,还没三师弟来得深刻。
事已至此,什么酒都不想喝了,姜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古树旁发呆。不知怎地,竟然想起了阿娘来,其实姜堰不能严格算是宗门中人,她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小山村师父捡来的,那个时候她五岁,什么也不懂。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然而她竟没有什么想要干下去的事情,她在这里了无牵挂,一个人静静地对着桂玉堂的树木发了许久的呆。
红杏还以为是仙子人傻了,也不敢去戳破仙子,只好静静走开。
姜堰前世有一户对她好的人家,姜堰想着无聊干脆也是无聊,倒不如正好去下山历练一下,那户人家不知道现在还在吗。
死去了才知道还存在的有多珍贵。
姜堰打算正好借此机会下山游玩一下,正好驱驱连日以来消散的心情,虽然她不说,但是确实感觉到心里不怎么好受,感觉对天底下的事情都消散了兴趣,这可实在不好。
仙门中人姜堰的好朋友司玉玉知道姜堰要外出历练,连忙像是狗尾巴地跟上,“我也去我也去。”
她的声音清澈得像是两只黄鹂鸣翠柳,怎么说呢,挺吵的。她之前嫌这位好朋友聒噪,凡事都不告知于她,如今都是有些心得了。
因此看了看马车上不知道从哪里跟来的司玉玉,“司玉玉你真是胆子不小,我的马车你也敢跟。”
司玉玉牵着马缰绳回头看了姜堰一眼,讨饶道,“二师姐,我的好师姐,这次你难得愿意让我跟了,你就让我跟呗。”
谁愿意让你跟了。
谁愿意让你跟了,姜堰在心里面吐槽着,话虽如此,说话却是没有一点指责,只是表情有些不太高兴而已。这个讨厌的司玉玉,真是什么时候都要跟在她身后呢。
姜堰有些不太高兴地想。
一路上姜堰对司玉玉使了好几个眼色,奈何她这位好朋友就是听不懂啊,姜堰只好叹了一口气将她带走了。
乡村风野间的空气好极了,姜堰牵着一匹马走到这乡村小道,司玉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显得很是聒噪。
风声鹤唳,山野间的空气好极了,她前世都在宗门体验宗门的修仙生活,这普通淳朴的生活倒是没有时间体验,也就只能略看一二。
那里有涔涔水流声在不远处,姜堰停下马车蹲在那里抹了一把脸,这水是自山谷流下来的清泉水,听着就很不错呢。
水声清凉且热烈地在她脸上拍打着,姜堰捧了一抹水洗脸,有农户下来看到这个姑娘在洗脸,笑嘻嘻地跟姜堰打了声招呼,“小姑娘啊。”
她不知道怎么应,看着他腼腆地笑了笑,司玉玉的嗓门声大,“老伯,这里哪里有一户姓李的人家啊。”
老伯摆了摆手,“我只是来这里山间挖了些野菜的。”
姜堰心下咯噔一声,没有吗,那户姓李的人家……
好吧。姜堰转回头看向司玉玉,摇了摇头,不一会儿姜堰他们就迷晕了,姜堰他们再次醒来在一个陌生的地带,屋子是漆黑的,她抬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了,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