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高脚椅上轻轻摇晃着杯中明黄色的液体,伴随这液体在灯光折射下显现出的万般变化、流光溢彩,思绪渐渐飘回了几天前。
“哎黑泽阵,我说你能更不靠谱点么!好吧,上面说派Bourbon来,我同意。现在问题是我连Bourbon是谁都不知道,你不告诉我让我自己猜啊,猜身边的人哪个是Bourbon?万一错了怎么办,你可真够放心的……”
“……”聒噪的声音停止后便是诡异的寂静,不用说,凭经验我也已经能想象到听筒另一端泛起龟毛绿的脸。
“啊啦,我就这么一说,其实这事也简单,你给我传张照片呗。”我温言道,好不容易给他找个台阶下。
“哼,Bourbon那个神秘主义者!”Gin毫不领情的大咧咧跨过了台阶。
我扶额,听着他不紧不慢的态度谁能不着急:“那到底怎么办啊?”
“下个月东京Last Eden,Bourbon会来。”
“恩?我不是说不能去那种……”
“嘟,嘟……”
“喂?喂!黑泽阵你个混蛋!”
在日本□□组织是合法的,而组织自然也有一个明面上的会社做掩护身份,经营什么样的业务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它足够干净,可以让组织的边缘人员全部隐藏在这下面,以应付公安的随时检查。
而这个会社在每月的固定日期都会举行一次宴会,对外声称是公司团建,但事实上每个重要的任务部署都是在这个宴会上下达的,甚至有时,连高级干部也会参加。举行的固定地点则就是Last Eden,组织名下的一间夜店。
Gin的意思无疑是让我混进宴会,在那里与Bourbon碰面。
可是老大啊,我的明面身份只是个循规蹈矩的高中生,没事去那里做什么,不是净会惹人注意么。更别说我的身旁还危机重重,新一不说,就连这个新学校的同学——
我瞥了眼右侧睡得正香的黑羽快斗,他居然甚至发出了鼾声,惹得讲台上的小林先生一个粉笔头扔过去,砸得他哭爹喊娘起来。
怕是并没有什么威胁。
奇怪。我暗暗皱了皱眉,那天明明觉得他很不一样,没有确切的证据,仅仅是由于第六感就立刻判定他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和月下的那人……难道,真是我在异想天开?
“滴滴”,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是有简讯来。小林先生的目标立刻转移了,他严肃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番,似乎誓要找出声音的来源来。糟糕,忘记静音了!我忙叫不好,趴在桌子上做装睡状,然后低下头在桌洞内打开手机。
“根津株式会社社长,川岛真奈。”来自匿名号码,格式还是一如既往的阅后即焚。
我叹了口气。
新的活儿来了。
真不凑巧,今晚还恰好是我和柯南约好一起吃饭的日子。自从我不去帝丹上学后,去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间也大幅度减少,如果不是柯南跑去博士家时顺路去找我,我们很久也不会见面。自从那天满月夜我得知他和有希子的骚操作后,更是冷言冷语地讽刺了他好几句“不愧是名侦探,单枪匹马真是了不起”,就差直接拉黑他的号码了事了。
于是这侦探小鬼就是在感情方面再天然也明白我在故意躲着他,遂在某一天夜闯工藤宅强抓着我撒娇,硬是半逼迫地订下了休战协议,而仪式就是今天一起去兰家吃饭。
嘛,自是他想来我也不会做什么料理。
撞了啊,行程。我连连叫苦,开始搜索任务目标家的地址来。干完活后赶去兰家是绝对不行的,带着一身血腥气我才没自信能瞒过那个侦探,就只能今晚开夜车……
“笑一酱放学要去涩谷吗?”一个男声突然自耳旁响起,我头皮一炸,条件反射地缩回手坐起身来,就见黑羽快斗不知何时凑到了我的颈间,因为我迅速直起身的动作,他躲闪不及的唇峰似乎擦过我的耳畔,霎时泛起一股湿意。
纵然在组织里见过太多风月,我的脸仍是一下子涨得通红,条件反射就朝他腹部来了重重一拳。
“唔!”黑羽快斗似乎是没想到我会出手如此之狠,躲闪不及挨了个结实,登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那边的两个!!黑羽和工藤,你们在搞什么,现在是上课!”小林先生愤怒的矛头一下子锁定了我们。
“我说笑一啊,你力气还真是大。”下课后,缓了许久的黑羽快斗似是终于喘过口气来。在得到小林先生一通怒吼和放学后打扫卫生的惩罚后,他仍死鱼一般瘫在桌上,只是头向我的方向扭过来,虚弱道。
“笑一你别在意,对这样的色狼,就应该重拳出击!”另一边的中森青子却一点也不同情他,朝我挥了挥拳头,一脸叫好的神色。
“你刚才凑过来乱看什么?”我脸色一沉,惊惧未定心头却怀疑顿起。这家伙平日也不会这样殷勤地冲我探头探脑,更何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