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犀这话说的有点杀人诛心。
尤其是“一脸害怕”和白秋燕所说的“拳拳爱护之心”,过于对比鲜明了。
原先没想多管别人家事的祁家和南宫家,一时间也没忍住,向虞天纵和白秋燕投去了好奇的眸光。
实在是!虞天纵对外的名声,真的太好了。
不管是对别人,就比如最典型的例子,正好在正堂里站着的祁云;还是对弟子朋友,钱熠熠的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虞天纵还敢在武林大会在硬扛着那么多人的压力,接下护送钱熠熠的客镖。
二十多年来,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
是以,只要说起江湖中有“仁义”之名的侠士,虞天纵必定榜上有名。
若非如此,当听闻祁母和南宫眠在虞家堡中毒昏迷时,两家前来的人,未必只会有这么几人。
这是一种出于对虞天纵的信任。
可现在……
南宫赐是最先忍不住,蹦到苏灵犀的面前的,他用两根手指提起苏灵犀的衣袖,将她拉到靠近门口的位置后,背过身来,略微放低了一些声量:“他害怕什么啊?”
苏灵犀也如法炮制地提起南宫赐的衣袖,将两人挪动到一个更为适合逃跑的位置。
她这才侧过头,将虞天纵放在自己的视线中,以免他待会儿恼羞成怒暴起动手时,自己来不及躲闪。
“虞小姐的过往,我本不好多说,但是实在是为虞小姐抱屈。虞堡主害怕的理由,同祁家要退婚的理由,是同一个。”苏灵犀叹着气,一副寒心酸鼻的模样。
“啊?祁家退婚不是因为虞倾城她……咳……吗?”
南宫赐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但是家教还是令他及时刹住了嘴,他疑惑地挠了挠下巴:“这问题,虞天纵有什么好害怕的?还害怕地连靠近也不敢?”
“啊!”
他沉思着,忽然双手一拍,激动地分析:“是不是你和他隔得远,所以你也没看清啊,他脸上的不是害怕,是嫌弃吧!因为嫌弃,所以才远远地在门口站着,不但不想往前走两步,还匆匆忙忙就走了。”
“一定是这么回事!”南宫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苏灵犀属实是没有没有想到,现场还会有这么配合她“表演”的人在。
她当即就伸出一根手指,大幅度地摇了摇:“我绝对没有看错,而是你理解错了,或者说,是祁家故意让你们误解了。”
“误解?祁家故意让我们误解什么了?”
一听到还和祁家有关系,不仅南宫赐追问连连,就连南宫夫人她们也多投来了积分目光。
不过祁家就很不高兴了,他们觉得苏灵犀是在故意污蔑:“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祁云与虞倾城的退婚,可都是在明面上进行的。你可别因为和虞小姐相熟,就故意当着南宫家的面,给祁云泼脏水啊。”
唯有虞天纵,已经猜到苏灵犀要说什么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出声阻止,反而是摆出了颓然的神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站立不稳一样,后退着,踉跄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弓起了背,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抱住了头,食指深深地插进了头发里。
苏灵犀此时觉得,用现代的话来讲,虞天纵可能有一点子表格人格在身上的。
她撇了下嘴,不屑地冲着祁家的长老们“切”了一声:“当年,虞小姐重伤且中毒一事,想必在座的大家都知晓,当时,甚至还离谱地传出过一条谣言,说是虞小姐此生无法再生育!”
苏灵犀表现地越是义愤填膺,南宫赐就越是面露茫然。
他看了看祁云,又看了看浑身上下透露着无尽沧桑的虞天纵,难以置信道:“你说谣言?难道虞小姐她可以……吗?”
“当然是可以了!”苏灵犀斩钉截铁。
“可这样就说不过去了。”南宫赐比手画脚的,试图反过来给苏灵犀理清其中的联系,“如果虞小姐她可以那什么,那祁家为何还要退婚?虞堡主又为何会毫不生气地同意退婚,就好像是愧疚什么一样?”
“哎呀……”苏灵犀叹气,“这就是我刚刚要说的理由啊!这不是被你给打断了嘛。”
南宫赐一愣,然后催促地摆摆手:“那你快说。”
居然没有发他的少爷脾气?
苏灵犀有点意外,看来吃瓜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只有急切,没有脾气!
她清了下嗓,沉吟着似是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这才开口缓缓道来:“诸位若是还对那次刺杀有映像的话,就该记得,杀手并非是冲着虞小姐来的,而是冲着虞天纵虞堡主。”
“啊对对对!”南宫赐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会儿之后,连连点头。
“既然是冲着虞堡主来的,那杀手所下的毒药,又怎会是令女子无法生育的毒药?”苏灵犀也不故弄玄虚,而是直接点明,并找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