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范昀哲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们还是继续讨论问题吧。”
闻此，柳折言瞧向范昀哲的目光，乍时，疑光四起，恰若瓷玉的面庞之上，更是布上种种犹疑。
前思后想，后想前思。
猛地抓住些什么“线索”的柳折言，疯狂地开动起自己大脑。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出一个完整的推断。
“将军，稍等。”柳折言道，“在继续讨论你的假设前，我倒是有个问题，想先问上一问。”
范昀哲：“你……问。”
柳折言掂量片刻后，直言：“将军，是不是心悦凉姑娘？”
嗖的一下，范昀哲的心，有被利箭射中的感觉，一阵心惊。于是，他选择不言。
而柳折言却是忽略掉他的反应，继续问道：“但是凉姑娘，是不是已有喜欢的人了？”
嗖嗖，又是两箭，直直地朝着范昀哲的心房射去。对此，他更是不言。
柳折言则是不计较，继续问道：“还是说人家早已郎情妾意、情定终身，将军却想要凑上去，棒打鸳鸯，挖人墙角？”
这、这范昀哲就要反驳了，怎么就郎情妾意、情定终身了，这话怎么就听着那么刺耳呢？
“不是！她……她可能只是想，但、但可能还没跟那人说。所以，不算。”但他却是越说越心虚，因为具体情况，到底如何，凉文熙和她喜欢的人，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他其实真不知啊。
“是吗？”柳折言淡淡道，“是不算，还是将军早已做好了，无论如何，都要挖人墙角的准备？”
好吧，既已被拆穿，范昀哲亦懒得遮掩，反正、本来叫柳折言过来，就是做个参谋的，不是吗？
“好吧，如果是，我要怎么样？”他直直地朝柳折言看去。
“如果是？”柳折言的尾音上扬，作结论道，“恕属下无能，实无计策可出！”
搞什么呢？他是军师，又不是情感导师？再且说，就算他是情感导师，也不会去帮他做这挖人墙角、坏人姻缘的龌龊事啊？
区区三日不见，将军的道德底线，怎就崩坏得如此彻底了？
说罢，柳折言起身就要走。
范昀哲则是直接上手，拽住他道：“是真无，还是假无？”
“真无。”柳折言答道，“另外，我想再奉劝将军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事业如此，姻缘亦是如此。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不知……”他眸光下移，移到范昀哲拽他衣袖的手上，“将军可否放开我了？”
闻此，范昀哲只得缓缓松开五指，放柳折言离去。
眼见柳折言溜得比兔子还快，范昀哲只得回身安坐于木椅上，默默地思量起今后之事。
思量许久，他豁出去道：“也罢，他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常言道，情场如战场，想必两者之间，也相差不到哪儿去。
大不了，就将行兵打仗的那套，直接移过来试试呗……
左右，总该，有点效果的吧。
“嗯。”范昀哲自顾自地点头道，“既如此，自是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明天，啊不，今天，就今天！
他必须得向凉文熙打探些什么回来。
最好是能打探到有关她意中人的核心情报！
如此，也好提前估计出，自己的胜算有多少，以及短板何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