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羌保朗推开客栈房门时,正看到羿安小心翼翼摸着过所,喜极而泣,他一步跨前就要上去抢过过所。
苍恒一个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保朗,我介绍一下,这是樊以安姑娘,祖籍樊城,幼年因战乱流落到尺神国,如今归来,认祖归宗,竟是枫沙道人宗族远亲!”
羌保朗看着苍恒面不改色的瞎编,压着声音怒道:“苍恒,你是疯了吗?她是尺神国使团的人!你给她办羌国的户籍证明,担保人还是你堂堂苍膈王世子!要是有人拿此做文章,你可知会捅出多大篓子吗?在这节骨眼上!”
看着羿安一脸茫然,苍恒对着她露出安心的笑容,“我在樊城呆过两年之久,樊家宗亲里确丢失过一女娃,如今约莫十五六岁!”
羌保朗看到苍恒那笑,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转身拿过印绶官服,“好自为之!”甩门而去,阮布一时迷糊,也跟着他下楼去。
“你个蠢驴,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去看看你家公子,魂都快被勾走了!京城那边多名门闺秀,他偏偏看上一个异国女子,瘦巴巴的!”羌保朗甩袖而去。
阮布一听这话,京城出名的花花公子都这么说了,回去就得禀明夫人!
苍恒与巡城将领巡了一遍城内,熟悉了地形,卸下将服回到苍王府,已月上树梢,刚到府就被叫去苍膈王的书房,“恒儿,我听说,近日你与尺神国使团一女子走的很近?”
“正是之前孩儿禀报的暮济手下,关于暮济一些秘闻也是她告诉孩儿的,她因不听暮济的话,被赶出尺馆,如今和枫沙道人在一起,是枫灵道人临终前认的徒孙。”苍恒解释。
他不想父亲误会,以免给羿安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暮济此人不易对付,她是暮济身边的人,孩儿想通过她掌握暮济的动向!”
“那就好,只有世家闺秀才能配的上你!恒儿记住,不能儿女情长!”苍膈王郑重的告知苍恒,随后从身后柜中取出一叠纸。
“这二十个人的画像,你要一一记下,一个不能少,要能一眼识别真人!后日晚子时,你要负责在南城巡逻,天牢起火,凡逃出者,格杀勿论!”苍膈王重重的压了压那叠纸。
在客栈住的第三天了,羿安觉得自己还是困,还是饿,然后衣服感觉都变小了!吃吃睡睡,都胖了!师叔公给自己把脉又说什么问题没有,就是在长身体!所以又饿又困,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坐在窗前,迷迷糊糊的吹着风,十月了,再过一小段日子,尺神国的都城就要开始下雪了,听说羌国的京城极少下雪,今年是不是可以不用担心受冻了?
从窗望出,不远处就是南街,南城一带是京城三教九流之地,贵族女子较少踏足,今日不知为何,竟有华丽的贵族马车来往,时不时还能看到娇羞的小姐从车窗中探出头来。
漂亮的姑娘,羿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平地走着的马车,忽的轱辘竟然断了,马车里的小姐差点颠出来,围观人一层叠一层,堵的前后不通。
不一会就看到巡城的军队走来,为首骑马的将军,身姿挺拔,一身盔甲,腰配长剑,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
“这时马车里下来一个丫鬟,撑开花伞,小姐才婀娜多姿的款款走出,那叫一个弱柳扶风,怎叫人不心生怜爱!”枫沙道人在羿安身旁抑扬顿挫的说着街上正发生的事。
羿安一脸惊讶,“师叔公,你怎么知道要发生什么,你什么时候会算命了?”
枫沙道人伸指点了羿安的小脑瓜,“你成天就知道睡,昨天南街可热闹了!好几家的小姐哦,不是马瘸卡路中了,就是马惊撞人了!那楼下说书的噼里啪啦讲的可精彩了,听的我都忘了吃饭了!”
“你知道为什么?为了京城第一少将军啊!就是苍恒那小子啊!那些个小姐就是制造各种事端,好让巡城的少将军啊,过去给她们解围!然后得感谢他呀,这一来二去就搭上了!”枫沙道人眉飞色舞的说着。
“哈?”羿安惊讶又觉得好笑,“苍恒是长的好看,怎么一个个跟抢白馍馍一样?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还不都得人老珠黄!”
“我不知道,我知道山下真好玩,哈哈哈,那说书的听着特有意思!看看看,又出来一个女的了,穿的那么艳丽,还骑马,手里还甩着鞭呢!哎哎哎,别甩那小姐身上啊!啧~幸好苍小子拦住了,那一鞭子下去,还不得要那小姐的命!那红衣女子真是狠辣啊!”枫沙道人身如其境的激动,恨不得自己上去抽那红衣女子。
羿安觉得他可以去当说书的赚钱,这一副老老的模样,一站那,大家就觉得肯定历经岁月,能讲很多感人的故事,指不定就发财了!
巡城主将听到属下回报,陇川郡主都出动在南街,还动鞭打了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差点就毁容了,他真的很后悔答应让苍膈王世子来他部下!
那一个个千金小姐,他哪个得罪的起啊!当即命令苍副将以后全改为夜间巡逻!
苍恒在街上接到命令,拉上马绳掉头就走,“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