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之人,该死!”苍恒坚定的回答,看着羿安怀疑的眼神!
羿安走到卧榻,想躺下休息,她实在太困了,“你去床上休息吧,我在这躺!”苍恒说着坐到卧榻,背对羿安躺着。
见如此,羿安坦然接受,舒服的床啊!脱了靴子,就直接躺被窝里,“那我只好不客气了!”
几乎是一沾到被褥,羿安就入睡了,苍恒听着安稳的吐纳声,才轻转过身,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想着她这几天是怎样的吃不好睡不好,明明那么容易饿容易困的人!就算睡着了,还环胸紧紧握着箫。
院外罗平拦着羌保朗,苍恒轻手轻脚关好门,见了羌保朗,道昨夜未睡好,方才一闹,甚是困觉。
羌保朗见苍恒疲惫不堪,告知他已将首辅遇害之事上报昭武太后,还有刑部,不知道明日舍利子开光仪典之后众人能不能离开,虽然凶手应该就是青州夜白衣,奈何首辅死状实在惨烈!
罗平守在院口,苍恒侧躺在卧榻,看了半宿羿安!
十月十二日,幕府司尹震南带着御林军围住了灵音寺,空隐哭诉首辅大人一来就拿走了凝心丹,现在首辅大人死了,凝心丹也不知去了何处,不知是否被首辅大人偷偷服用另作它图!求幕府司掌司主持公道。
尹震南看了温衡之尸首,用白帕捂着嘴鼻,冷笑:“温衡之,你也有今日!”挥了挥手,仵作便上前收敛。
温衡之贴身侍从跪趴在地,颤颤巍巍的将温衡之到灵音寺后的所作所为交代的一清二楚,众人哗然,佛门圣地,身为首辅竟行这等龌蹉之事!
所有在场的守兵都道昨夜见到了青州夜白衣,此人专杀贪官污吏,大奸大恶之人,每杀人时必有笛音,首辅必是此人所杀!
尹震南一番看去,见着出了名的花花世子,旁边跟着有名无实的三骑少将军,做了虚礼,便领着御林军走了,刑部敛了温衡之尸首,也下了山。
众官员眷属经此早已人心惶惶,还未等到开龛出舍利子,一个个早已跑下山去!
羌保朗道甚是无趣,总觉得有血腥味,还是下山看看昭武太后怎么善后,又道三天后就是昭武太后生辰,礼都还没准备,扫兴的走了。
待下午开龛,空隐拾的四十九粒舍利子,装入锦盒,供奉在正堂案上,余下几个官员烧香参拜求自己官运亨达!
苍恒回到院里,瞧见羿安戴着灰帽,换了小厮的衣裳,“等日落时,人少了,我带你去祭拜空觉大师!”
“苍公子,是对姑娘都这般善解人意吗?”羿安不喜心中之事为人所猜,开了窗望远处青山白云。
微风吹拂羿安的碎发,浮光刻画着她柔和的侧颜,三尺之外的苍恒徐徐而语:“只为一人尔!”
羿安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颤了颤,“远山巍峨,浮云易散!”
“愿筑府城,只待君归!”苍恒觉得自己是疯癫了,他们隔着的不是山海之远,而是家国争乱!
可那日罗平告诉他,羿安不知所踪,他沿着所有能找的蛛丝马迹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一无所获,他想她是不是又被暮济威胁去杀谁,她抵的过吗?
万一受伤了谁给她包扎,万一死了,他这余生要怎么办?不知她的安危,那几日他寝食难安,从未有过那般烦躁!
他也不知为何,不过才见过她几面,为何音容笑貌全然刻在心上?是因怜生爱吗?可她那般坚韧,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她说她是浮云,他倒希望她能如浮云般不受束缚,飘然自在。
所以此次昭武太后生辰,礼部请了清修的宁双大长公主!所以昨日酉时,曾经传闻为暮济失身过的昶侯夫人,马车经过尺馆时适时的摔得不轻,暮济刚好出宫回馆遇上了受伤流血的昶侯夫人,邀其入府休憩,直至夜深!
两年前从樊城归京,追查军械被换之事,永昌帝只杀了个主簿以儆效尤,自那时起,他便深知世道污浊,他若良善便不知生死何处!
养颐宫里,昭武太后听了尹震南的回报,吓的脸色苍白,不住的干呕,“你这厮,莫不知哀家自幼胆小!怎可诉的如此可怕,你这不是成心想吓死哀家?”
尹震南上前抚着昭武太后的柔荑,“奴家哪敢,只想让太后知晓,奴家必是最能为太后分忧的那个!”
“冤家!”昭武太后伸指戳了尹震南的额顶,“去吧,监察薄御史上奏,温首辅家中私藏百万财银,你带着户部薄尚书一同前去!”
尹震南哈腰领命而出,昭武太后嫌弃的用锦帕擦拭了手,丢弃在地,这时从里间走出一个妙容姣好的少年,跪在榻前为昭武太后捏拿双腿,“还是玲儿可人”太后说着就上下其手。
十月十三,朝堂上不停有官员上奏温衡之权势滔天、贪赃枉法、巧取豪夺、蠹国害民!真是树倒猢狲散!
太后言诸爱卿真是为国为民的良臣!昨已连夜命幕府司查抄温府,得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古文珍宝更是不计其数!家中还搜出了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