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安边叫边跑过去,隔开他和夜白衣,“等等等,大哥,你也知道小妹是个穷鬼,没见识,你别生气,不过,马上,赔得起的冤大头就来了!你别急!”
迟善迟疑的停了下来,府外不远处,有数十匹马蹄声,还都是好马!还有一马厮啼声!没错,那是四白的欢啼!
夜白衣轻捏着羿安的衣角,那单薄的后背上,裂开的伤口,还细细往外渗着血,将白衣染了一层又一层,一身血腥!一瞬之间,他恨透了白衣二字,从此他没再穿过白衣!
司空欢祥带着数十精兵好手,三两下便将府门处几十府兵控制,直奔而来,“小安安,我来了!听街上人说这里有打架,还是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子!太过分了!别怕我来保护你!”
司空欢祥赤手空拳堵在迟善面前,左看右看,还弹了弹金枪,“难道是你在欺负安安?你是谁来着?噢~你是那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太子!都三十多还没儿子的那个太子!啊哈哈~啊?怎么有这么多长的跟女人一样的男人,喂,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在这干嘛呢!看热闹呢?还不快滚回家去?”
司空欢祥说着就动手,又是推又是踢的将一堆美男往府门外赶,手下顺势赶出府,又控制住,一一带走!
“司空欢祥!”迟善青筋暴怒,“找死!”金枪追着司空欢祥刺,却没一枪有落着。
司空欢祥扯着嗓门喊:“太子打傻子啦!大家快来看啊!爹快来救我啊!我告诉你,我爹马上就来了!”
羿安同楼三郎搀扶着夜白衣往府门逃去,迟善撇见,“一个都不许放走!”府兵与数十精兵混打在一起,羿安吃力的抵挡着。
迟善一个飞跃就落在三人背后,“受死!”对着夜白衣就刺去,“噗”枪入血肉之声,血涌而出,羿安面无血色,将夜白衣揽抱在怀里,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
夜白衣握住那颤抖的双肩,眸中已是生死相随的缱绻,“安儿!”一声呼唤才唤回羿安空白的神识。
低头看去,一摸夜白衣的后背,没有血!意识到夜白衣还活着,后怕的抱紧他,“你没死,你没有死!”不知觉中,流下的泪水润湿了夜白衣冰冷的脸庞!
“啊——!”一声雷鸣般的嘶吼响彻云霄,所有人都停住不敢动,府兵更是噤若寒蝉,跪地不敢出气。
迟善紧紧抱着奄奄一息的楼三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厌恶我厌恶到用性命来厌恶我?啊呼呼呜呜呜~小楼,小楼你说话呀!你再看看我呀!小楼,我不打你了,再也不惩罚你了,什么都依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呜~啊~阿楼,我的阿楼—!”
司空欢祥飞速扶起夜白衣和羿安,同手下,一人抱起一个,奔逃出府,震惊中的羿安,从司空欢祥的臂弯里看到楼三郎对着她释然的笑着闭上了双眼!她也陷入了黑暗!
“这都一个晚上过去了,一个都没救醒!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去宫里把御医抓几个过来!”稍有意识的羿安,还未睁开眼,就听到司空欢祥的抱怨。
“都说了,安安只是累晕过去而已!再吵我一针封了你嘴巴!”再不醒,龟寿可能真就那么干了!
刚一睁眼,司空欢祥的大脸就冲过来,“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就要被老祖宗扒皮了啊!”
羿安一愣:“你家老祖宗怎的转性子了!”掀开被,就下床穿好鞋要看夜白衣。
“那还不简单,就验证了你是他亲外孙女呗!现在后悔死了呗!先说清楚,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的!”司空欢祥殷勤的搀扶着。
“迟来的悔意,贱如草!视如亲妹?呵,有你这种让亲妹背锅数年的亲哥吗?”羿安白了司空欢祥一眼,“别搁这傻笑了,我饿的慌啊!”
龟寿撸起夜白衣的衣袖,白皙的胳膊上,一条极细微的伤痕,““软筋散”的毒我已解,但是他身上还有一种极难解的毒,此毒若入血立毙,若伤肌肤,数月侵蚀筋骨,能废人武功,再数月入脏腑而亡!白鹤应该就是因为此毒才被太子的人掳获!”
羿安伸手摸了自己后颈,两个前的宫宴!联系宗嬷嬷说的“日后,有事就寻求司空家帮忙!”,应是那日司空欢祥用什么法子验证了自己身上的司空血脉!
那日,还有羌国派来的房姒依要刺杀自己,是白鹤救了自己!羿安抬起白鹤的前臂细看,这伤痕两个月还未愈合?那个刺杀自己的婢女如今就在天牢里!
“他什么时候能醒?”羿安皱眉。
龟寿拉好被角,“此毒诡异,我只在羌国一荒废的书经籍铺看过支言片语,再没寻到其他!我不敢强行唤醒他,怕失疯!安安,你是不是要去天牢找那下毒之人,她爹是太医首,如若她肯给解毒之法,最好,就怕她给反解之法,那只会立刻要了白鹤性命,我对毒理,并不精通只能试着解,最多也只能暂时压制,实在不行,只能带白鹤去紫毒谷找我师叔!”
瞧龟寿小脸严肃,羿安知道问题的严重!
当慕容庸从恶梦中惊醒,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