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宝毓宫的羿安正坐在羿远对面,就盯着他,这小子,定私底下做了什么!真是长大了啊!
羿远似看透姐姐的心思,握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姐,我翅膀没硬,我保护不了我自己!你可以和苍恒结为连理,但是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我可就你一个亲人啊!你是我的全部啊,姐!”
汪然欲涕的小模样,依然没让羿安动一下眼皮,羿远拉耸着脸,瘪了瘪小嘴,“好吧,你也就看苍恒的眼光还行,你应该懂我意思!你耳提面命的教导我“大事需三思而后行”!我一直牢记在心!所以离开都城,去东边封地,我是认真的!”
这个请求对迟羡来说是定心丸,而屠查一直贴身陪伴疆远帝,带着他去求封王,无疑是在告诉迟羡,他羿远与皇位是无缘的,而皇室中众人所知的皇子便只剩迟羡一人!
但这显然不是羿安想问羿远的,羿远一个皱眉苦脸,捂着胸口,“姐,我好累!”
知这小子装的,是打定主意不肯说,羿安只得作罢!
一晃四月中旬,十五日之期将到,迟羡已将北堂世族的大根拔除,一百多人被判死刑,其余或流放或关押或为奴,不计其数。
众官吏对三皇子大义灭亲之举无不拍手称快,更有歌功颂德之辈!礼部也按三皇子身形备制登基龙袍皇冕。
午后,寻了廊下阴凉处,羿安姐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休憩。
羿安让羿远闭目养神,不要在跪拜时打瞌睡!
羿远言自己本就先天不足,何人敢妄言自己,非拉着她要她讲宫外异国的见闻,还有那个叫枫沙的可爱老头。
身着白服的司容欢祥寻了半日才找到二人,也一屁股坐下,加入闲聊。
羿远见他坐在自己姐姐旁边,起身换了位置,非要挤坐在二人之间,司空欢祥大手按住他白嫩的娃娃脸使劲揉搓,“小远儿,我跟你说,前段日子我见到一个人,可奇怪了!”
羿远对着司空欢祥又抓又捶,才挣脱他的□□,“你个傻子,看谁都奇怪,离我姐远点!”
“你才一边去,我是来找小安安的!安安,我跟你说,上次守城的时候,我遇到一个小将领,看着和你一般年纪,看那脸哦!”司空欢祥抱起羿远坐自己腿上。
向羿安靠近几分,压低声音道:“看着有六七分像陛下!不过那眼睛不像,眼睛像你,灵气,清澈见底,还有两颗小虎牙,一男的,穿着盔甲,笑起双眼亮晶晶,又露两虎牙,怎么看怎么奇怪!”
羿远一把推开他大脑袋,“世上相似的人,多的去了,就你乡巴佬没见识!”
司空欢祥又捏了一把他的小脸,“你懂个什么,毛小孩!最奇怪的是,他杀敌时,那一招一式跟安安的武功套路极其相似,但要严格说起来,又有那么一些不一样!就像,就像是小安安教过他一样!对!就是这样!”
羿远急忙捂住司空欢祥的嘴,“你可真是个傻子,什么话都乱说,和姐一般年纪,姐怎么教他!司空开那大聪明,怎么有你这样的傻儿子!”
一番话,让羿安陷入了沉思,“那小将如今在何处!”
司空欢祥一拍大腿,气愤道:“说这事,我就来气,我那么英勇的上阵杀敌,守住防线,结果迟羡一官半职都不给封!”
羿远做了个鬼脸,“因为你是司空开的傻儿子啊!”
“那小将,说自己叫‘永安’!迟羡那日在大殿上见过他,也盯着他看了好久,给了他守城门副将的职位!”司空欢祥挠了挠勺。
郁闷道:“那小将,什么都奇怪,我看与他投缘,就多问他几句,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说自己住在陋巷,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又说自己有一个很爱的姐姐,可是很多年没见,这次回来就是来找姐姐,想带她走的!”
羿远听得咬牙切齿道:“闭嘴,不许再说了!”
司空欢祥被吼的一脸懵。
羿安抓过羿远,严肃的盯着他,那眼神看得羿远头皮发麻,服软求饶,“姐!”
恰此时,司空府的仆从跌跌撞撞跑来,“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小公子、小公子和王姑娘不见了,寻了大半日了,全府的人都出动,就是没找到!有人在府门上射了信,老夫人要你带七公主回府一趟!”
司空欢祥一把夺过信,赫然写着,“想要你儿子的命,就带迟犊子过来换,北山康寿寺!”
康寿寺是北堂府的族产,那字迹似是北堂部的,“北堂部不是被关押在天牢要问斩吗?”羿安担心的问道。
“昨日逃了出来,我也是今早才知!安安,你在宫中待着别出去,我自会处理!”司空欢祥焦急的转身即走。
羿安扯住他的衣袖,“糖葫芦才四岁,嫂子又是个弱女子,北堂部是冲我来的!你去宫门外等我,随后就到!”
不容拒绝的说着,提起羿远就去找屠总管,“姐,你不能去!”羿远被拖着走,一边叫嚷着。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