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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前家信(2 / 3)

观点?预言意味着什么?

宝贝,在学校这两年,我想你也深有体会,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态度恶劣地对你、对赫敏?你和其中一些人成为了伙伴,那你说,他们真的是“坏孩子”吗?

我想你知道答案,是不同的家庭教育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是非观念。十几年前那场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亲眼见过战争的残酷,但又能怎样?多少人死得壮烈,又有多少人庆幸脱了罪、却依旧拿着不变的观念去教导后代?我不是没有机会阻止战争,但我不会拿着我预知到的东西去干扰未来,因为改变未来造成的不幸叫“后悔”,顺其自然发生的叫“遗憾”。除了我自己的孩子,我不敢对被我干预的任何人、还有他们的后代负责。

举个通俗的例子,一个人本该因为战争成为英雄、展现出他平时隐藏的不为人知的勇气,纵使他遭遇不幸,纵使爱他的人宁愿他平凡地过完一辈子,但那是“假如”,他们或许会与家人幸福团圆,可能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的,但我没法对他们后辈“被改变”的人生轨迹负责。

换个角度,另一个人本该在战后因为暴露出的罪行而受到惩罚——也许是十几年前他们逃掉的、迟到的惩罚,但因为我的干预,他们再一次自以为高明地逃脱了审判,然后拿着以往的思想去教育后代,甚至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继续欺压、霸凌他人,我同样没办法对这些人负责。

晨晨,预言涉及的最多不过几十人,可战争牵扯的远不止这些人,伏地魔之所以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并非他无懈可击,而是他所持思想的支持者不占少数。一场战争不只是表面的生死、胜负,更是积累已久的矛盾的爆发、是新旧时代之间的碰撞,我可以告诉你如何阻止伏地魔复活,但真正出现问题的不是他,是整个巫师界。

战争是革命,每进一步,都是几代人用鲜血和性命作代价换来的,靠预言去阻止战争,只是对潜在问题的掩盖和推延,等到它再次爆发的时候,没有预言,你又该怎么选择?回归的伏地魔并不难对付,这会是一场难得持续不久的战争,但倘若在他之后诞生更强大的黑魔王,一场新动乱有可能持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你该怎么办?那时候也许你已经不在了,承受后果的会是我们的后辈。

宝贝,和你说这样多,只是希望等战争真正来临时你不会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虽然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是当做不知道“预言”,但我不是圣人,你身边会有因为对抗伏地魔而失去亲人的,也有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得不屈从于黑暗势力的——包括西弗勒斯,我不想你再因为身边重要的人离开而难过。

我曾经所知的故事里并没有你和我,倘若我还活着,妈妈会支持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剩给我的时间不足以让我窥探到所有可能性,所以等待你的选择,要么是像我和你爸爸当年一样彻底不参与,要么是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前提下去帮那些你在意的人。

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即使我告诉你这条路有多累、多苦。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设置了一个“考验”——我当然知道你会成功,但当你明知道事情真相时,眼睁睁看着赫敏、金妮受伤,你心里有没有过动摇?选了这条路,未来你会面临更煎熬的局面——假如让你站在伏地魔的阵营,瞒住所有人,与哈利、与赫敏、与正义为敌,明明做着好事、却必须受尽误解和谩骂,顶着杀人犯的身份去救人,不能哭、不能解释、不能埋怨,甚至得笑着装作享受,你能不能受得住?

你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去考虑答案,在这期间你必须首先解决掉那十几个人。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哥哥,倘若在那之后你还坚持参与,他自然会帮你。

晨晨,我还是那句话,你有很多选择,但无论你怎样做都注定有人牺牲,一旦迈出第一步就只能往下走。

辨别一个人的成就不在于他站的有多高,而是他终其一生做过多少后悔的事,我希望我的宝贝做一个有担当的人。

不要难过,我们走的并不孤单也不痛苦,我的宝贝要坚强起来。我们不在的日子,你和哥哥要互相理解,记得照顾好自己,每天按时吃饭、乖乖睡觉。

永远爱你的爸爸妈妈。”

信件在她读完之后自动燃烧化成了灰烬,光芒消失,只留下手上一个空的浅蓝色信封证明这一切不是她的幻觉。

欧若拉在爸妈墓前坐了很久,久到她的腿脚失去知觉。

经历过悬崖那一次,当她用魔杖对自己施出诅咒时,当哥哥决意把米斯兰迪尔交到她手上时——她就明白自己再不可以做肆意冲动的小孩子,再没人罩在她头上任由她胡闹。

她的命要留着保护哥哥,她还等着给那十六个仇人挫骨扬灰,父亲为了母亲而死、哥哥为了母亲即将远赴他乡,眼泪和颓废是无法报答他们沉重恩情的,所以她选择面对。

可她从未想过等待自己的会有更沉重的选择。

斯内普已经回学校了,沐炎一直远远地站在山坡上看着她,陪着她。

预言是有限的——欧若身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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