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老易一口咖啡都差点喷了出来。不知道是太苦还是太没想到,他一贯老成,这时候看着他的眼神竟然是恨铁不成钢的。
“吴忧,愣着干嘛,厨房拿抹布。”看着地上和桌上一滩,易泽赶紧指挥吴忧。
“不是之前都跟你说了吗?这辈子重逢不容易,你慢慢来,以你的条件,你好好追,别急,人迟早会跟你在一起的。”吴忧一被支开,就不由得说了实话。
“我等不了。”他坦诚着,一脸平静,一句都没有为自己找借口,可眼底是别人看不清的决然。
“这……”
老易不懂,这怎么就等不了了?
从大学起,他身边就莺莺燕燕一堆人,他无视,他说等;再难的时候,别人不是没有开出过条件,他也不要,他要等;八年没个消息,他被冠上了越来越多的身份头衔,可他还是说等。
如今才几天,他就说他等不了?这不是荒唐吗?
“遇深,你有没有想过,八年人会变很多,你以为自己没有变,实际上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的执念?”老易知道,他如果能够做到那么快让人答应结婚,就一定不是用的一般手段。“这对她不公平。”
“哎呀找到了找到了,你家放个抹布都这么难找呢?”
正说着,吴忧过来了,两个人便收了话头。
“你还没追上别人吧?”吴忧一回来也没有忘记八卦。
傅遇深本来就心情不算很好,听了这话脸都有点黑了。
“不是我说的,那日料店老板不是我富二代朋友吗?我以前在他店里用这招追过女孩子,他这一回以为又是我追,说人家不愿意出来签领,才揶揄我怎么这回追新人不奏效了……”
吴忧才不管老易的眼色,他上回吃了个哑巴亏,内心不服气,这时候看着傅遇深还不是走老路,那自己高低得内涵他两句。
“我那天回去想了的,老易的话说得有道理,那人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不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喜欢你,反而给人生活造成了困扰,她会讨厌你。”
他说得一本正经的,老易在一旁好笑,他知道吴忧不会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你不是说这样是变相宣示-主权吗?” 明明是问句,从傅遇深嘴里出来,却带了肯定的意味。
“对啊,确实!”吴忧一口咬定。“暂时不同意没有什么,只要女生不另外谈恋爱,就都还有机会。这样做,就是为了跟别人说,这个人我在追,你不怕得罪我,你就来试试。”
吴忧没想到自己的追求方式,倒有被傅遇深借鉴的一天。
他承认这样是霸道了一点,但是他这些年风风雨雨经历多了,太信奉物竞天择这一套。尤其男追女,他懒得谈什么真感情,就是条件明码标价往上一摆,多少女孩子往上扑。要是自己看上的还不同意,他就是这样软硬兼施,也确实没有失过手。
“让我老婆听到你这套理论,肯定又跟我说,少跟吴忧来往,那不是个好东西。”
易泽跟他开玩笑,说来吴忧也是个神奇体质,从大学就恋爱无数,每段感情时间不长不说,还都能好聚好散,交往过的女孩子也没说过他坏话,倒是自己老婆,死活看不惯他。
“我还不想跟已婚人士来往呢,跟嫂子说,放一百个心,我懒得带坏你。”
他两笑嘻嘻的,显然昨天到今天的事,比起从前的遭遇,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也没怎么破坏他们的心情。傅遇深也还好,他也不是很在乎别人的想法,只是,想知道她的而已。
而阮禹,真的是没有什么想法。
这些年的风浪太多,如果每件事她都要去生气难受,她就不用活到今天了。八年前的她肯定也不会想到,现如今她可以拥有这样稳定的情绪,但确实,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阮禹,我真的太佩服你了。”
晓芒怕她想不开,倒是一直跟着。没想到她白天在工作室受着风言风语做了那么多事不说,晚上不吃饭还能跟着中介去看房子,定好房子之后,竟然就近回店里看看最近的销售,检查下卫生。
对比之下,晓芒摸鱼了一下午,还打了个盹儿,现在已经是累到不行了。
“都说了不用担心我,很累别跟来,算了,请你吃夜宵。”阮禹哭笑不得,怎么感觉晓芒总担心自己下一秒就要死要活呢?
晓芒还是住在她这里,由于另一个小房间无异于一个仓库,所以晓芒有时候不回去,都是跟阮禹一张床睡的。
洗完澡,阮禹点的烧烤也到了。晓芒吃的香,阮禹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我觉得你最近这段时间都瘦了。”一大桌的烧烤,晓芒放开了吃也吃不完,赶紧往她手里塞。
阮禹摇头拒绝,说自己最近没胃口。
“你以前还跟我说过劳肥呢,现在成了太累了吃不下了?”晓芒心疼她,抱怨道:“你就应该拒绝路绪源,让他回来自己去找房子,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