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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情魄(1 / 2)

程氏勉强一笑,陈枝只得接过那锭碎银,可心里却有些难受。

不自觉往院内看了一眼,问:“程伯母,阿鸢在家么?”

程氏顺手将院门拢上,走出院外,对陈枝说道:“阿鸢这几日身子不太舒服,在床上歇着呢。阿枝,你往后还是少去打扰‘她’比较好。”

这句话犹如一句惊雷,将陈枝的双耳都炸得一阵轰鸣。

尤其,程氏还将“打扰”二字,咬得极重。

“程伯母,我不明白。”

陈枝面颊微微发白,一双杏眸涌出点点泪意,却暗暗咬唇压抑着,可声音到底有了丝颤抖,“您是说,因为我的缘故,让阿鸢的病更重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程氏心内极为沉重,看着面前盈盈泣泪的女子,她轻叹一声:“阿枝,不管怎样,往后你还是少跟阿鸢来往比较好,你知道的,‘她’自小身弱,需要静养。”

她清楚阿鸢的性格,一旦认定一个人,偏执得可怕。

所幸如今还只是初期,如果她能用言语阻止两人的进一步发展,那才皆大欢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枝感觉满面冰凉,伸手不小心触碰脸颊,才发觉泪水早已不知不觉滚落下来。

她慌忙去揩拭:“程伯母,对不起,我的事给阿鸢……添麻烦了,今后我,我会注意的。”

程氏自然是看见了,她只当没看见,转过身去:“那程伯母在这里,谢过阿枝了。”

回到陈家,陈德见女儿眼眶红红的,似乎哭过,不由惊讶地问:“枝丫头,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陈枝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风有点大,沙子进了眼睛,我洗把脸就好。”

说着,她便扯下一块干净的帕,沾了水便去擦眼睛。

可泪水却好似开了闸的堤坝,源源不绝地涌了出来。

她只得拿着帕子,往屋内跑,却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对父亲道:“爹,我今日有些累,先去歇会儿,明日咱们再一起去燕子街出摊!”

陈德点了点头:“好嘞,枝丫头,你歇着吧。”

进了屋,陈枝早已是满脸泪水,一双杏眼肿得愈发厉害。脑海里,始终萦绕着程氏的那几句话,她只觉心口都好似被人狠狠掐住,几乎不能呼吸。

是她害阿鸢病重,所以程伯母才会用那般冷淡的语气对她说话。

可怎么会这样?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丝毫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如果是在两个月前,她不认识阿鸢,也不了解阿鸢,听了程伯母的话,恐怕没这么难受。如今,她视阿鸢为妹妹,阿鸢又待她那般好,让她跟阿鸢少来往,这实在是很困难。

不知不觉,阿鸢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个非常重要而特别的人。

她无法割舍,那感觉如同拿刀子将自己心口剜去一块肉,真的很痛。

陈枝躺倒在床上,将那块帕子盖在眼睛上,无声地流泪。

等眼眸胀痛难忍,她才终于止泪,翻了个身,怔怔望着床角的这面墙,墙壁的另一面,阿鸢也躺在床上么?

“她”知晓程伯母对自己说的这些话吗?

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难过?还是说,“她”也不想见她了。

她这么笨,除了砍肉,什么也不会,而阿鸢不仅容貌倾城,又腹有诗书,她这般聪明的女子,怎么会想跟她交朋友呢?

也许,程伯母的意思,就是阿鸢的意思。

陈枝伸手揉了揉眼角,唉,算了,别想了,阿鸢跟自己就像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她既然是误闯了“她”的世界……只能退出来罢了。

翌日,陈枝跟陈德一大早便去燕子街开摊,他们将炙肉、熏肉整整齐齐摆在摊前,不一会儿,竟有客人走上前来询问。

“陈老爹,你们如今不卖生肉,改卖炙肉、熏肉了吗?”

陈德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最近生肉卖不动啊,大家都不来陈家铺子买,我们只能卖炙肉来过活了。”

客人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他往日也是陈家猪肉铺的老主顾,只是如今,梁家猪肉铺的肉价开得很低,他才跑去那边买的。

现在听到陈德这般说,客人心中愧疚,又见那炙肉烤的均匀,油光闪亮,香气扑鼻,不觉十指大动,点头对陈德道:“陈老爹,我是你的老主顾哩!自然要照顾你的生意,给我称十斤炙肉吧!”

陈德跟陈枝一听,都很高兴,当下便利落地给客人称好了肉。

这日,陈家猪肉铺的生意又热闹起来。虽然炙肉的价格不低,但见了那炙肉的成色,客人们都忍不住驻足流连。陈德也大方,当下就用小刀切了一盆肉片放在一旁,供大家品尝。

很快,炙肉就卖得所剩无几,那些流失的老主顾,又重新回来了。

当夜进食,陈德父女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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