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她”的身体起了反应，如今自然不敢再让她靠近，急忙拒绝：
“我好多了，好多了！阿姊，你快穿上衣衫，回家歇着吧，我……我睡一会儿再喝药。”
“待会儿药冷了，你记得要去热一热再喝，知道么？”
“知道了。”阿鸢将锦被严严实实盖住自己下身，待陈枝走出房间，才彻底松了口气。
天知道，刚才“她”是多想欺负她，最好，是将她欺负得从哭出来到哭不出来。
这个邪恶的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反而让“她”浑身气血愈加翻涌。
手缓缓往下，仿佛触到女子柔嫩的肌肤，她的身子很柔软，尤其是胸前那两只雀鸟，她又那般香气袭人，片刻便将“她”所有理智一一击溃……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灭顶的快乐冲上头顶时，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揉皱，他咬着唇，将陈枝的名字悉数吞进肚里。
阿姊，阿姊……总有一日，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阿鸢接连几日，都出现在陈家猪肉铺抚琴，燕子街上所有人都闻声而去。
尤其是春娘，她本就有心想拉拢阿鸢，如今见阿鸢在陈家猪肉铺，更加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打着买炙肉的借口，春娘在摊前等了许久，等到陈枝收摊要走，阿鸢将怀内琴一抱，才起身，她才赶忙迎上去拦住了人。
“阿鸢姑娘，久闻不如一见，姑娘当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
阿鸢的眼眸微微抬起，神色淡漠，玉色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春娘的话才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忽然愣住了。
面前的人的确可称之为，拥有世上无双的绝美容颜，可……
可依她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来看，面前的人并非是女子，而是男子啊！
为何所有人都唤“她”为“姑娘”呢？！
这个结论，令她无比震惊地睁大了一双本就妩媚的眼眸，看着面前的人，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阿鸢心头一凛，春娘的眼神并不陌生，这是识破“她”的身份的诧异和惊惶。
“她”唇角忽然弯起，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听阿姊说起过，春娘的塞春楼正缺琴师指点技艺，是么？”
“她”那时对此不屑一顾，而今，若要堵住此人的嘴，只能将这个砝码抛出来了。
春娘行走江湖多年，哪儿能看不出“她”眼里“讨饶”的眼神？
她自己亦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何况面前这个容貌出尘的人？想来，“她”男扮女装，必定是有不能言说的苦衷。
想到这儿，她也就给“她”一个台阶下，客气地笑道：“阿鸢姑娘，春娘仰慕你的大名已久，如果你改日肯来塞春楼指点琴技一二，我绝对有恩必报。”
陈枝听见这话，急忙上前打圆场，对春娘道：“春娘，阿鸢的身子弱，我担心‘她’不太方便。”
上次，她跟阿鸢当笑话般提起过这事，两人都没在意，这事便算过去了。
再者，她私心也不愿阿鸢去塞春楼，“她”这般神仙人物，怎么能去那里呢？
可如今听阿鸢的语气，似乎略有松动，她不由将阿鸢拉到自己身边，小声询问：“阿鸢，你近日不是身子不舒服么？”
除此之外，要是被程伯母知道了，又该如何？
自从上次跟程氏谈话后，阿鸢如今做什么，她脑海都会下意识浮现出程氏的面容。来燕子街抚琴已是不合礼法，清白女子再进塞春楼，如何抵挡得住流言蜚语的攻击？
春娘在旁笑道：“阿鸢姑娘身子弱，春娘理解，我不求阿鸢日日来塞春楼，只需来一次，略略指点一二即可。阿枝你要是不放心啊，可以护送阿鸢一起来，春娘绝不会伤害阿鸢的。”
春娘虽是青楼鸨母，但为人热情仗义，曾有姑娘被人贩子拐带卖进塞春楼，她后来又将姑娘给放了出去，还贴送了一锭银子。
这事在燕子街传开了，大家虽碍于春娘的身份，不敢跟她多说几句话，但暗地里都敬佩春娘的为人。加上她又一直照顾陈家猪肉铺的生意，陈枝对春娘的印象还不错。
只是，塞春楼毕竟不是一个好地方。
“行，我答应你。”
阿鸢点头，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只抬眸看向陈枝：“阿姊，到时候，你得陪我一起去。”
既然阿鸢要去，陈枝自然不会退缩，点头道：“当然了，我怎么放心你这样一个大美人独自去呢？”
春娘凝眸打量面前的两人，并未说话，眼里却闪过一丝促狭的笑容。
*
燕子街的一条小巷口，日光西斜。
晕黄的余晖透过高墙绿树洒落，在青石砖上投下斑驳的枝影。
王阿花衣着红装，盛气凌人地瞪视着匍匐在面前的中年男子，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