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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葬(2 / 3)

他若真能找到成婚之人,高高在上的贵人,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在意。

太女听后面无波澜,笑道:“即是如此,你还是随孤走一趟。”

白芙的尸身没有运回徐家,在白家偏院停灵,白家人见叶予潜跟在太女身后,纵使心怀怨怒,只能忍。

“老国公,节哀。”

白老国公亦步亦趋,他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太女来给不肖孙女上香。

“太女亲临,老夫、老夫惭愧,让太女见笑了。”

还知道羞愧。

赵翊压低嗓音时,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你家姑娘顽劣不堪,遭逢大难,乃因你们教导无方,那件事情,孤已知来龙去脉,刚好近日孤也得一样东西,思来想去,还是要和国公透露一二。”

“孤前几日得了一份首饰,原本用来赏赐,听闻叶大人家妹子,捞上来时手里握着一支芙蓉玉簪,不知是不是这样?”

影吾卫呈上紫檀木匣,一模一样的螺钿,粉色莹润的芙蓉玉簪花,叶予潜那日没从温泉别苑带走。

白老国公大惊失色:“去请夫人来!快!”

白芙的母亲被两个壮嬷嬷搀扶而来。

“有、有、就是这只簪子,蝴蝶,我的儿、我苦命的儿,你被人害了啊!”

太女又问夫人:“这套芙蓉玉首饰,孤从国舅处所得,不知夫人何处得玉?”

可惜白芙母亲伤心过度,几乎晕厥,白老国公嫌恶的让人拖下去,换个能说话的人来。

白芙的乳母战战兢兢,被贵人气势压的几乎窒息:“太、太女容禀,家中姑娘的首饰,多是百宝阁有好物件亲自上门来问,百宝阁得了一块上好芙蓉玉,夫人心疼姑娘,花钱买下做成一套头面,小的们也不知何处得来。”

太女听完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对白国公又道一声节哀,让把一匣子芙蓉玉当做白家姑娘的陪葬。

透骨寒意席卷全身,叶予潜不知太女在其中参与多少,兴许早就把叶家算在其中。丹丹和盈盈落水,是否在她计划之中,今日几次提及国舅王家,白家只要够聪明,一定能找出太女想要的东西。

……

“叶爱卿若是放心不下,孤允你几日假,你回家好生照看小妹。”

含光殿内室的小榻被换成宽床,叶予潜仰面瘫在上面,随着太女的律动。

他又走神了,茫然盯着大殿穹顶:“微臣有罪。”

太女见他失神,像一尊精美至极的冷玉娃娃,猛然一动。

叶予潜吃痛,眉心一拧,娃娃活了。

皇太女赵翊唇边擒笑:“专心点。”

云收雨歇,叶予潜慢条斯理,穿上衣衫,盘好发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脸上微微潮红,露出端倪。

赵翊喜欢看他整理仪容的模样,平淡从容,不疾不徐,怪不得历来暴君都喜欢看美人梳妆。

“明日穿戴齐整,随孤上殿。”

“是。”

自己的付出总能有收获,叶予潜唇角微翘。

不知明日皇太女,要给群臣演一出什么好戏。

金銮殿上,白老国公按品大妆,朱紫官袍,高举奏折:“圣上,老臣有一事要启奏,老臣要鸣冤,为老臣的孙儿、孙女讨回公道。”

老皇帝历来是个随和性子,见他又来。

“白爱卿,起先您孙儿不甚溺水一事,大理寺已经结案,说的是……不甚溺水。”

白老国公再拜:“圣上明鉴,老臣此番,要为孙女鸣冤,时人多传,小女谋害叶家女,推其入水。”

老皇帝依旧在装傻,脸上神情不见前一刻随和:“朕记得,许多年前,是有这么一回事,溺子如杀子,你那孙女确实不像话。”

白国公脸上险些挂不住:“圣上,老臣回家已严厉管束,老臣所言是上月一桩公案,因叶家女儿手中握着一支芙蓉玉钗,那日老臣孙女恰好带着此簪,被污蔑为凶手,她为证清白,悬梁自尽。”

皇帝陛下惊讶的张大嘴:“啊?!还有此等事?”

白国公上前,双膝落地,行跪拜大礼。

以他的身份和功劳,已是极大的礼节。

白国公顿首:“老臣多方查证,发现孙女的芙蓉玉发簪并非孤品,国舅家中存有仿品,用以陷害白家!”

国公话音方落,列于裙臣之首的左相大声斥责:

“国公此言差矣,坊间相似的首饰何其多,岂能以此断言,听来也是一层污蔑!!”

两人直接当着文武百官大声争吵:“左相,上好的芙蓉玉从天山而来,十分难得,国舅爷掌管商路,历来皇家所用芙蓉玉,皆为国舅供上,且白家定下首饰时,立下不可再仿的约定,他们仿来,岂不是早就谋算栽赃老臣孙女?”

叶予潜静静立在殿门一侧,听堂内吵闹,皇帝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老皇帝历来爱当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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