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帆都给气笑了,听听这叫什么话?
让翁家人远离翁小白,他程洛把翁小白当什么了,又把翁家人当什么了?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程洛对翁帆的气愤视而不见,反问:“那你以为小白的抑郁症是怎么来的?”
翁帆瞳孔猛缩了缩。
“董翔和小白分手后,曾经来堵过她,还打了她……”至今提起这件事,程洛做不到平静。
“什么时候,她没说过。”
程洛:“知道她为什么不说吗?她担心说了以后梁秋珍仍然要死搅蛮缠让她和董翔复合,要她去亲自验证她的母亲没那么爱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些,真是那样她会受不住的。‘
程洛对母亲的直呼其名以及对他家人的恶意揣测让翁帆不适,他下意识地反驳:“不会,我们要是知道了……”
“翁帆,你就这么敢打包票?”程洛紧盯着他,冷笑道,“你们就算不知道董翔打她的事,今天诊断结果你们是看到了吧。那你们又是怎么对她的?撇开梁秋珍不提,你呢?你在做什么?你冷眼旁观梁秋珍继续刺激她!”
“我……我没有!”翁帆背后惊出冷汗。
程洛:“不必急着推卸责任。你的母亲是真恶,你是伪善。”
翁帆站起来,指着程洛:“你凭什么这么说?”
程洛看他的眼神已经冷到极致:“凭什么?就凭翁小白在差点情绪崩溃跳楼的时候你们一无所知,就凭她为了一点仅剩的家庭温情想要用嫁给董翔让他打死的方法来向她的母亲证明有错,就凭我努力安抚她很长时间才让她的状态稍有起色而你们一来又让我功亏一篑!”
翁帆跌坐到椅子上:“我……我……不知道小白这么严重。”
程洛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你们怎么好意思自称是家人?梁秋珍强势自我,翁国强懦弱无能,你翁帆自顾不暇冷眼旁观,小白的事情你们没有哪一个没有责任?你但凡对小白还有点作为兄长的爱护之情,就不要如此惺惺作态,拿出点行动来,别让你们家的人来打扰小白。”
程洛的话像一把血淋淋的刀,让翁帆悔恨、羞恼、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却组织不出任何有力的话来反驳。
程洛:“我现在愿意坐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是因为小白还对你们有留念,如果你做不到继续让小白受影响的话,我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
说完自己要说的,程洛起身就要走。
翁帆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程洛挥开翁帆拉他的手臂,笑道:“现在还没打算做什么,以后就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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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小白变得更加萎靡,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再加上白天还要上班,还要保证工作质量,那种心理上的疲累如影随形。
她完全是靠着咖啡和冰块儿在勉强续命。
当又一天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见到程洛的时候,他当即道:“这样下去不行,你身体迟早会垮的,辞职吧。”
辞职?
这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事情。
她的公寓虽然小,但是也有房贷要还。目前在这个单位干得也还行,年底说不定还能晋升涨薪。现在就业环境紧张,离职以后再找工作不一定能找到像这么合适的,也失去了在目前单位的工龄优势。
有工作她还能够勉强维持一份为数不多的安全感,如果连工作也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程洛耐心听完她的顾虑,只问了一个问题:“这个工作你喜欢吗?”
翁小白沉默了。
喜欢吗?谈不上吧,只是觉得自己能够胜任,挣的钱也能够养活自己。
程洛懂了。
“所以,你看,既然这样,事情就很简单。你做着一份不喜欢的工作不断在透支和消耗自己,何苦再继续呢,你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她可不如程洛那么乐观。
“就算是休息好了。以后我能做什么呢,没有一技之长,也只有这个工作还算做熟了有点经验。既然以后也还得投身这个岗位,现在离职也是多此一举。”
“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变化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与其在一处耗死自己不如去别处寻找生机。”
鸡汤的漂亮话谁都能说两句,有时候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程洛却给了一个支撑方案:“其实你担忧的问题归根结底落在钱上,如果我们把钱的问题解决。其他的顾虑是不是就不再那么迫在眉睫?”
翁小白眨眨眼。
废话,钱可以解决大部分人99%的烦恼。
程洛笑了一下,说:“你可以请我当你的股票代理帮你挣钱,你只用提供本金以及收钱就好,其余的我帮你搞定。积累一定资金后,你就能放心离职了。”
翁小白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
“所以,你的目的其实是想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