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炸毛弟弟顺毛,我祭出了放在仓库吃灰多年的震旦摆。
其实当时林风眠说要去刷30本的时候,我就想过送给他,但仔细想了一想,又有些舍不得,毕竟这是我游戏生涯里第一次打出来的隐藏道具。
于我而言,意义深重。
再三犹豫过后,我依依不舍地将摆寄售给洪山区小哑巴,又在微信群里发了张截图。
林风眠秒回了微信:你打发叫花子呢?就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就想堵住我的嘴?你做梦!
我隔着屏幕冲他翻了个白眼:这是我很多年前自己刷出来的。
他不屑地切了一声:谁稀罕!
五分钟后,系统提示我:您的好友洪山区小哑巴上线了。
紧接系统提示我寄售上的东西被人取了,但某人却死鸭子嘴硬给我发来邮件:我就是上来交个任务!
我平静地回复了个“哦”字。
然后就接到了林风眠的组队邀请。
周四的晚上,大家都去势力演兵了,南海滨钓鱼的人并不多,穿着镜花水月的盾娘骑着一朵小白云,慢悠悠地从海面上飘了过来。
我收起鱼竿,获得了一颗草木玄灵丹。
真棒!
林风眠从小白云上跳下来,头顶上刷出来一条消息,洪山区小哑巴达成了【震旦套】的事迹。
他在队伍里发了个戴墨镜的表情,得瑟得像幼儿园里收到了小红花的孩子,全然将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望着屏幕里的游戏角色,莫名地笑了。
林风眠不怎么喜欢钓鱼,主要是他技术不大行,鱼老是溜走,于是便靠在我旁边打坐。
他打字问我:小哑巴,你为什么一直待在瘦西湖啊?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我放在鼠标上的手微微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大概我生来就是这样一个人,进入游戏的时候选择了这个服务器,就想一直待在这里,陪着这个服务区慢慢老去。
他又问我:那个狗云麓是不是喜欢你?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变态得很!
……
我隔着屏幕无语地冲他翻了个白眼,重重地敲打键盘警告他:
别瞎说,他不可能喜欢我。
不得不承认,沈轻则之于我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他足够熟悉我,又足够了解我,更重要的,他还亲眼见证了我和萧程的一切。
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只要沈轻则还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萧程就从未真正离开。
所以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游戏时间临近傍晚,血红色的残阳遥遥挂在海的尽头,林风眠从地上站了起来,来来回回踱了又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却只说: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我没好气地呵了一声,这天南海北的,你想看人家都看不着,哪门子的不顺眼。
但嘴上却说:那你就别看他。
林风眠估计又被气到了,消停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你倒是个会解决问题的!
说着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说:那什么,我准备搞一套战场套,估计还得让糖豆子给我代刷声望,你别瞎想哈!
我:……
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就是说我没事胡编乱造什么瞎话,当时老实跟糖豆子直接说实话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编出这么一通乱七八糟的故事啊!
为了掩盖内心的悔恨,我强行岔开话题,问他:你不是刚凑齐一套震旦,怎么又弄战场套?
林风眠回了我一个瞪眼的表情:那搞世界套不就得升级吗?我总不能把你送给我的摆升级了吧!
说着又得瑟起来:小哑巴,你看我多重视你!
打住!
有些莫名其妙的重视大可不必哈!
我回了他一个流汗的表情,又钓了几竿鱼,就下了游戏。
昨晚一夜没睡,我困得沾床就着。
醒来的时候闹钟已经响了好几遍,我慌忙从床上跳起来,一顿手忙脚乱地收拾后,紧赶慢赶坐上了八点半的那趟地铁。
地铁上,我习惯性掏出手机,这才看到昨晚沈轻则给我发的消息。
他说:周六晚上姨父会去我爸妈家吃饭,你要过来吗?我会提前跟他打电话说你的事情。
车厢内嘈杂而拥挤,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心情十分复杂。
之前我害怕见到沈轻则,是因为不想面对死去的萧程,而我不敢直面陈院长,却纯属是自作自受。
当年整个文学院都知道我是陈院长最看重的学生,他几乎是将我当作关门弟子培养,还曾无数次在各种场合不吝夸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