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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2 / 3)

管着。

这些已经让给盛祈年分身乏术,如今连薄遇也越狱一事也落在了他的头上。

“听狱卒说,薄遇也此前一直要见瑶儿,想来他出逃后有可能会去寻瑶儿。阿洵,你可要把瑶儿保护好。”

“微臣不会让罪人靠近公主半步。”

有了他的保证,摄政王放心了些,专心处理手中的折子。

忽而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或许你也可以问问瑶儿,看她是否有头绪薄遇也会藏身何处?”

盛祈年面色凝重,眼光深邃坚定,“臣不愿公主再接触薄氏的事,望殿□□谅。”

“......”

摄政王眯了眯眼,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低声说了他一句,“我说阿洵,追姑娘不是这样追的,你这样只会......”

“王爷误会了,微臣不敢对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

还没等温硕华说完,盛祈年便出言打断。

正襟端坐的模样清高中带着自傲,正直中透着倔强,眉宇毅然,所言似是发自肺腑,千真万确。

若非温硕华早年瞧过盛祈年对着温初瑶的画像发呆,发现他只要听见「公主」二字就会回头,得知腰间的蓝田玉玉佩和温初瑶的玉镯出自同一块玉石,温硕华或许真的会以为他真的对自家侄女毫无想法。

“你不必这般快否认,反正薄家的旨意落地的那刻,瑶儿便与薄家毫无关系。既无驸马亦无子嗣,清清白白。”

“等一切尘埃落定,昌儿登基,便封你为国公,届时将瑶儿许给你当夫人。当然了,前提是瑶儿愿意,你可明白?”

温硕华直白的话说了如此多,每一个字似乎都说在了盛祈年的心坎上。

这些,是他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的事。

能近距离地守护公主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他从不奢求更进一步。

“殿下,侯爷。”

温硕华的贴身侍卫来报,“侯爷,岱渊山的侍卫在宫门等候,说是公主有要事。”

“是何......”

温硕华的话刚问出口,只见盛祈年面色一沉,头也不回地离开,连礼数都忘了。

罢了,温硕华本也不计较这些。

他只怕是薄遇也找上门来。

“丁宇,你跟着泰英侯一起去,莫要出岔子。若是真的遇见薄遇也,能活捉便活捉,不能便就地处决,无需再请示,一切以公主的安危为先。”

“是,属下遵命。”

-

平时从宫里出发去汴京城外的岱渊山需要半个时辰,走得慢些一个时辰也是要的。

可盛祈年惦记公主安全,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山顶。

清风徐徐,美人独坐于亭子中,鬓发微拂,珍珠耳坠与流苏发簪随风而晃,衬得欺霜赛雪的肌肤柔嫩白皙,光彩照人。

温初瑶捏着瓷勺,漫不经心地晃动着碗中的汤药。

浓稠的汤汁随着她上提的动作滴滴答答地落下,她惆怅地吐出一口浊气,嘴角下垂,就差把「不愿喝药」这四个字刻在额间了。

“侯爷。”

路过的婢女行礼的声音惊动了不专心喝药的温初瑶。

她扭头,怅然的水眸便得明亮生辉,黛眉不再蹙起,樱唇噙着浓浓的笑意。

“你终于来了!”

温婉的软嗓配上活泼的语气,听得盛祈年的心弦不停颤动。

他并非没见公主,只是不敢在公主清醒时与她对视。

那晚并肩漫步,意外的拥抱,她掌心贴在他手臂上的感觉,没有一样不侵蚀着盛祈年疯狂躁动的心。

他从未试过这样。

若非坚守了三十几年的理智在努力克制着他,或许在那满天飞雪的除夕夜,盛祈年就要握住温初瑶的手,将藏在心底里的爱慕毫无保留,全盘托出。

当然,他不会这样做,也不敢这般做。

堂堂泰英侯,只敢偷偷摸摸地闯入公主香闺,在寂静无声的夜偷偷守护心爱之人的睡颜。

“我等你很久了。”

温初瑶望着那在远处站姿挺拔的男人又再次柔柔地开口。

不得不说,她的尾音微微拖长,带着些隐晦的撒娇意味,让盛祈年保持得很好的清隽恭谦即将崩溃。

脖颈的青筋时明时暗,喉结滚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他就猜到,自己一旦见到公主就会失控。

真想飞奔过去抱住她。

重温那晚的触感,闻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鹅梨香,将她揉入怀中,即便山崩地裂,他也绝不放开。

只可惜他那卑劣的幻想与冲动完全没有传递给眼前矜贵娇软的公主。

温初瑶只能瞧见盛祈年黑眸阴郁,表情凝然不动,脖颈青筋尽显,紧握双拳,仿佛在不悦什么,忍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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