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本候曾在边关使过此刀杀敌,伤口自然认得。不过这狗尸是在东坊市永安巷被人发现,论查案,锦衣卫是行家,本候一概不知其他。” “下官自会查清。”指挥使线索已问完,于是客套道,“只是那把凶器出现在候府后巷,实在可疑。锦衣卫怕是要搜查候府,还请侯爷见谅,这些日子就委屈侯爷尝尝锦衣卫的伙食了。” “本候的夫人昨日被贼人刺伤,锦衣卫搜府,若是惊扰了夫人,威远候府的府兵可就不讲情面了。” 听见这番话,指挥使蓦然提起一口气,候府府兵可是先帝特准的殊荣,锦衣卫确实惹不起,“下官自然晓得,侯爷放心。” 待人走后,卫云远才慢慢转身,坐到一旁草席上,闭目沉思。 吕府,东坊市,三弧刀,长街刺杀,这一环扣一环的暗潮,到底埋藏了什么玄机,是针对候府,还是另有他意。 在卫云远沉思时,城中另一边的相府也是一片肃杀。 暴躁的怒喝从屏风后传来,“刘术,你竟还敢来见老夫?!” 威远候府大管家刘叔搓着手,面露难色,望向那扇屏风,斟酌地开口,“我这不是遇到难事,才迫不得已登门拜访。” 屏风后端坐的老者缓缓起身,沉声问,“何事能让你急成这般猴样?” “侯爷被锦衣卫铐走了。”大管家刘叔满心焦急,“那锦衣卫府衙是个什么地,咱都清楚,此番进去,万一受刑伤了根基可如何是好,她身上还有余毒未清。” 这话引得老者从屏风后走出来,拄着手杖狠狠一跺,怒道,“锦衣卫拿人,你竟不拦着?!” 大管家刘叔顿时急上心头,“我怎么拦?如今候府不比当年,她潜伏数载,步步为营才有眼下局面,拿什么拦。” 他咽下未脱口的憋屈质问,诚心跪伏在地,哀求道,“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还请左相救她一命。” 左相眼神禀若冰霜,盯了半响后,转眼看向门外,妥协道,“罢了,看在老夫和老侯爷的交易上,救她这一次。” “老仆谢过左相相救之恩。”大管家刘叔老泪纵横,忍住哽咽叩谢,“大恩,没齿难忘。” 左相没啃声,沉默地往门外走,踏出去时,才缓缓开口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满室清贫,一地冰凉,穿堂风吹动画轴,上书大字快意潇洒,他们也曾年少风流。 大管家刘叔戴好斗笠和面具,从左相府后门偷偷绕道,回了威远候府。 在府中刚换下衣裳,却听见下人来报,“刘大管家,锦衣卫持搜查令,要搜查候府。” “派人去和夫人通报一声,让夫人莫惊。”大管家刘叔把摘下来的面具随手藏在箱子里,疾步走出房门,“让府中下人不要乱走动,听锦衣卫行事。” 下人得了指令,急忙往后院去,大管家望了一眼,转身朝前厅走,还未至便撞见了搜查的锦衣卫。 “草民见过锦衣卫大人。”大管家草草了事行完礼。 锦衣卫带队领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高傲,“你就是候府大管家?” “正是老仆。” “那就从你先搜,带路。” 大管家别无他法,只好领着人回到住处,看锦衣卫开始搜查,结果却不想搜到了那只面具。 “这是何物?”锦衣卫领头拿起面具,朝大管家晃了晃,颇有抓住把柄的得意,“为何藏于箱中!” 大管家见面具已经暴露,丝毫不慌,从容淡定道,“大人,这是老仆已故孙儿的玩物,老仆私下留着,有个念头。” 一听是死人遗物,领头立马嫌弃地丢到一边,朝身旁锦衣卫下令,“都搜仔细了。” 那些锦衣卫得令后,纷纷搜查起来。 此时,候府门外,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街上,撞见了从锦衣卫府衙匆匆赶来的报信官。 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紫袍的公公,看到这般场景,不由一怔,嗓音尖细,“候府这是犯了什么大事,竟让锦衣卫搜府。” “一场误会。”那位报信官客气地说,“公公前来候府,是? ” 紫袍公公拍了拍衣裳,不苟言笑,“咱家自然有要事。”随后领着小太监们走向府门。 守在府门前的带刀锦衣卫见到人来,下意识拦住,“锦衣卫办差,公公还请稍后片刻。” “大胆!咱家可是奉了殿下旨意,耽误大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报信官眼见气氛瞬间紧张,立马喝道,“拦什么拦,公公办的是要事,都让开。” 这话刚落,一道微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