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人群中,她还是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苏慧。 东平侯府也收到了帖子,而且苏慧还未定亲,自也随母亲来了。 阿黎看过去时,苏慧早已将视线收回去。 苏慧的情况跟阿黎一样,长年静香院读,鲜少跟这些贵女打交道,是以这会儿也没什么人跟她说话。 于是,莫名其妙地,人走了一起。 苏慧嘲讽她:“你不是定亲了?还来这做什么?” 阿黎不遑相让:“听说你也快了,不也来了么。” 苏慧猛地扭头盯着她:“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吗?京城就这么点大。” 像是觉得被昔日死对头看笑话了似的,苏慧脸色难看得很,竟是不说话了。 这厢,人后头针尖对麦芒。前头,玉敏郡主们边赏花,也边小声讨论。 “宋槿宁来赴宴,容子知道吗?” 提起容子,玉敏郡主竖起耳朵听。 “对啊,她来做什么?” “估计是想出风头吧,你没见她今日的打扮将我们所有人比下去了吗?” 虽不服气,可这位贵女不得不承认:“她身上穿的素雪宫缎,京城拢共就没匹呢,我听说宫的娘娘想要买不着,襄阳侯府怎么会有?” 另一人道:“这有何稀奇?襄阳侯府没有,睿王府还没有吗?” 此话一出,旁人点头:“也是,容子宠她,什么好的没有呢。” 谁人不知睿王府财大气粗?睿王府有的东西,宫还不见得有呢。 事就是这么残酷! 宋槿宁就是这么令人嫉妒! 玉敏郡主听了,心很不是滋味! 她想起此前宫见到容子时,他态度清冷淡漠。彼时宫女说他对谁这样,包括襄阳侯府的宋槿宁。 可今日听她们这样说,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迟疑了会,她试探地问:“我才来京城,不知京城的事。你们说容子待宋家四姑娘好,可是怎么个好法?” “呀,这事可就有得说了。”其中一个贵女原本就想讨好郡主,此时得了机会,巴巴地将所知道的说出来。 “宋槿宁跟容子从小就定了亲,人关系亲厚。这容子小时候就把宋槿宁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些年不仅没淡,反而变本加厉。就说前些时候静香院马球比赛吧,他不仅丢下政务跑去看,还众目睽睽下帮宋槿宁系袜带........” “宋槿宁要什么他给,平日用的、穿的、玩的,哪样不是送最好的?除了天上的月亮给不了,其他不大差了。” 最后,她忿忿问:“你说宠不宠?” 玉敏郡主:“........” 她心堵得很。 不着痕迹地转头看了眼宋槿宁。这会儿她跟另一个贵女站一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话,另一个贵女面色些许不虞。 须臾,玉敏郡主又问:“不是说容子为人清冷吗?” “是啊,”那贵女说:“那也要看对谁了,容子待旁人是不大热络的,可待宋槿宁是真没得说。算了,不说她了,说一次我就羡慕一次,怪不痛快。” 玉敏郡主也不痛快! 她还想嫁容辞呢,哪听得旁人说宋槿宁各样的好? 她说:“我看你说得也不全,若容子样样宠宋四,怎么她头上的发饰简单得很?” “郡主有所不知,宋槿宁头上那支珠钗看着不华贵,可做工极好。据说是从海外什么波斯国来的,锦翠阁只有那么一支,容子花重金买下了。” “........” 玉敏郡主不死心,又道:“我听闻容子才华出众,十岁便破格入国子监,入仕十年,政绩斐。这样大才的人,喜欢的女子必定也是有才气的,宋四看着就普通,哪能入他的眼?” “嗨呀!难怪郡主才来京城不知。”另一人道:“提起这个,就可气人了!” “什么?”玉敏郡主期待。 “京城有个静香院,堪与国子监比肩,放眼整个京城能去静香院读的贵女五根手指能数得出来,偏偏这其中就有宋槿宁。” “她不仅是静香院的学生,学业还拔尖,听说拜名家大儒介先生为师。更可气的是,她每年作诗能拿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