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啊。”
自动把字体放大一个号，又拉开银河系距离的沈北意用几百字的鬼画符写完了周记，她把周记本合上，“你天天黏在慕臣哥哥身边你没点自觉吗？”
“不好意思，没有。”得到这个答案，盛醒也开始鬼画符起来。
晚饭沈山没回来，沈北意把冯嫣留下来吃了顿饭把人放走，又去秦慕臣那里补课三个小时的课程。
快十点，沈北意都有些头晕眼花，“我马上就要学吐了。”
“给你点教训，上课不要迟到。今天表现还不错。”
听到夸奖，沈北意的表情立刻亮了起来，“怎么不错，具体说说。”
“态度不错，比以前有耐心。小时候教你练字你都坐不住一个小时。”
“这说明我大器晚成。”沈北意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你喝的是我的水。”
沈北意的杯子差点砸在地上，“你怎么还在这里？”
学习太专注，沈北意都忘了旁边还有个盛醒，这家伙该不会要在秦慕臣家留宿吧。
“我黏人啊。”盛醒理所当然。
“你真好意思。”沈北意把杯子放下，踢了盛醒一脚，“让开，回家。”
盛醒看了眼沈北意的腿，没说什么站了起来。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秦慕臣端起两个杯子看了看，“都一样，你怎么认出来的？”
盛醒打算回家了，看了眼杯子，回答了秦慕臣的问题，“她手伸得比谁都长，杯子每次都放在我这边。”
秦慕臣点头示意了解，又想起什么似的，挑了下眉，“你们最近关系不错。”
“一直都不错。”盛醒漫不经心地给了一句。
“是吗？看来我有些迟钝了。”秦慕臣有些好奇，“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什么也没发生，盛醒心里说了一句，嘴上却答着，“迟钝的不止你一个。我走了，下个周见——慕臣哥哥。”
“没过来之前你都叫我名字，现在倒是想起我比你大了。”
秦慕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两下，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弹窗弹出来的是一个很久不见的头像。
发来的话像是醉酒之后发过来的，理直气壮：秦慕臣，明天请我吃夜宵。
见秦慕臣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盛醒就直接走了。
秦慕臣又放下杯子，拿起手机解锁，点开对话框，没什么犹豫，把电话拨过去。
对面刚接通，又挂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接通过了。
秦慕臣看了眼时间，给对面打字：地点。
直到秦慕臣洗完杯子，洗完澡，回完室友问他干嘛去了的消息，才见到刚才对话框出现两条新消息。
-：火锅。
-：清汤。
沈北意回到家就闻到一股奶油玉米的味道，自觉地坐在了餐桌前，被郑雅呵斥了一声去洗手，她只好冲进厨房胡乱地洗了洗手。
“虽然想说鸡蛋玉米考双百，但你们现在满分好像不是一百。”郑雅靠在桌边给沈北意剥鸡蛋。
沈北意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又拿过鸡蛋，“心意到就行，你说物理满分一百一，我能考一百是不是也挺厉害。”
“嗯，你物理下次能上一百，我可以给你买一部新手机。”
沈北意啃玉米的动作一停，她放下玉米，若无其事地从兜里拿出手机，手指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沈北意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拿出来，“我买好了。”
那一枚圆圆的东西也被沈北意拿出来。
沈北意仔细看了眼，想起这是盛醒那天给自己的硬币，换一次衣服就换一次兜放着，竟然还没丢。
捏着还挺顺手的，沈北意就又把硬币放进兜里，“我有件事和你说。”
“怎么不买个好点的。”
“能用就行，听说必要的时候还能当板砖护身。”沈北意把没有设置锁的手机打开，点开相册之前，沈北意又停下，“妈，你信我吗？”
沈北意其实一直不能够理解郑雅对沈山的信任，想很多遍也不明白，是什么让她在反复被沈山欺骗还能坚持。
她也不想这样逼她，但是很害怕会走到上一世的路上。
无所畏惧是对自己而言的，一旦涉及到郑雅，沈北意的心思就变得千回百转。
“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信任。”
沈北意把手机给她，“我希望你跟婶婶好好商量一下，再讨论借钱的事情。我爸和我叔叔有事情瞒着你们，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妈，你真的不能再惯着沈山了。”
相册除了沈北意拍到的石碑外，几乎都是沈山和叶子的视频和照片。
“妈，我一直都站在你身后。”沈北意忐忑不安地抱住郑雅。
她不敢看郑雅的表情，只能听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