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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我去(2 / 2)

冯春生揉揉额角,这太医怎么是个死心眼,死活不开窍。“有些病诊的出来,有些病症状初显,哪里能这么快下结论?”

“哦,是,是。还需观察,再看看,再看看吧。”

“这就对了。”冯春生满意地点点头,“我就不留您吃饭了,慢走。花骨?快,送一送邱太医。”

站在轩窗外的男子避了避,待他二人离开后翻窗进来。“刚得到消息,你要被送去守陵了。”

单刀直入,高腴说话做事的风格都太刚,一点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冯春生不由一怔,怎么去守陵?不是成婚?这又唱的哪一出?太子已厌恶她至此了?那也不必这么狠吧。她转了转眼珠子,揣测道:“谁的意思?”

“听闻皇陵后的梨花坡五年未开花,前几日一夜雪白。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你守的好,亡灵们舍不得你走,这才6月开花示意,要你回去的。”

“呸。”冯春生气笑了,“我才不信6月开梨花呢,一准有人在捣鬼。难怪我爹方才连朝服都未换就来了,等会儿我来诈诈他就知怎么回事了。”

“那我跟去吗?”高腴垂眸思索片刻,“我去收拾几件衣物,这就辞了差事。”

“你去干嘛?”冯春生瞪他,“暂时别露面,继续打听消息去,这么好的身份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家开金矿的呀,想的美,快走。”

高腴撇嘴,转身离开了。

不过片刻,冯丞相又来了。

这次手里还捧着一串青色的葡萄,笑呵呵招呼道:“春生啊,你看爹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冯春生躺在床上,努力装作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样子,气若游丝道:“爹,女儿疼得厉害,会不会撑不到大婚啊?这么晦气,皇帝陛下若生气,岂不是连累了冯家?”

她闭上眼,哀哀戚戚道:“爹,你要早做打算啊。”

冯相本就愧疚,听得她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差点涕泪纵横。“是爹不好,是爹对不起你啊!当年陛下一封圣旨要你去守陵,若真去了,又怎会生出这许多事端?但岁寒不能去枯木山啊,只好牺牲你来保全冯家。可怜你当时路都走不稳的年龄,就,就……”

“爹,我没怪过你,只是女儿不能死不瞑目啊,我哥究竟是不是你的骨肉?为何一提及与我师父碰面,您就恨不能叫他躲出三千里地开外?”冯春生敏锐觉察到了什么,难道这冯岁寒是赵北秋的私生子?可这么多年来,赵北秋不说姘头,连山上养的猿猴都是公的!

定力这么大的男人,又在心里藏着一个白月光,她还真不太信师父会做出些什么龌龊之事,毁一个女子名节。

冯相眼底满是慌张,叠声道:“女儿啊,女儿,岁寒的身世不可提,不可说,不可问!”

冯春生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心中忽有所感,探问道:“爹,难道我哥真的不是你的私生子,之所以你怕他与我师父相见,必然是他的长相与某些故人相似,而那故人与我师父熟识,一旦碰面,身世就藏不住了?”

“胡言乱语!你,你听谁说的?”冯相摔了捧着的葡萄,满脸涨红,眼神却飘忽不定,“这事若走漏了风声,诛杀的可不止三族,冯家九族都得死喽!”

冯春生瞳孔微缩,瞬间猜出几分。

当年赵北秋来冯家做客,那时的赵北秋虽是皇子,却已离开北朝隐居生活了。是以那夜究竟是谁将他请回来的,真是个迷。但他既出现在相府,相爷必然要好好招待,他饮酒成性,几轮推杯换盏后,突然要收冯相的儿子做徒弟!

若冯相真的有个儿子,只怕当时喜得要跳起来连磕三个响头。赵北秋剑圣的名头,绝对比这个北朝皇子响亮得多,能做他的弟子,不说横行天下,至少长剑所指之处,罕有敌手。

冯相饮了盏中残酒,好一番推拒,就是不肯叫来自己的“私生子”,一口咬定就只有冯春生这么个女儿,若非要收为弟子,那就带走吧。

彼时冯春生三岁之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怕,甚至还拿着一截短枝比划了几下。憨态可掬的同时,也有着不似幼儿的沉稳。

赵北秋借着酒劲,当真替她摸骨相术,没成想,这一摸还真摸出了一个根骨奇佳的习武天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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