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涛喊了一声:“等等。”
金文哲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心想,你谁呀?
秋信问:“有事?”
云涛道:“将军啊,这群架是咱们的宝贝打十个,还是他们自己内斗,咱们坐山观虎斗?要是金大爷那边的鸡自相残杀,这钱怎么算?”
金文哲道:“不管谁斗谁,最后站在台子上的即为胜者,奖金五千两,太平楼一次奉上。”
众人喊道:“金大少爷爽快。”
云涛够着秋信低声道:“将军,他缺心眼 。”
秋信低声道:“他财黑。”
秋信的随从将鸡笼打开,放到台上。
台边一个小厮“当”的一声把锣敲的震天响,十一只鸡瞬间乍起翅膀,一时间,台上鸡飞鸡跳,俯冲的、偷袭的、撕咬的,台下众人两只眼睛一会儿转到左边一会儿又转向右边,一个脖子忙的不亦乐乎。一圈锣鼓手精气神十足,“咚咚锵锵”鼓动的人们恨不得跳到台上一起加入战斗。
约有一炷香的工夫,秋信的斗鸡赢了,依然如上场时的优雅,不慌不忙的站在台上,颇为闲淡的看着倒了一地的鸡。
云涛倏地从位子上跳起来,嘴里“啊哈哈”的大笑不止,一边笑一边拍手。下注秋信赢的人们欢呼雀跃,随从们也是击掌庆祝。一时间,楼里又沸腾了。
金文哲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只小破鸡怎么能赢了他十只鸡?“来人!”他突然嚷了一嗓子,把众人唬了一跳。一个家丁跑过来,金文哲道:“给秋将军取五千两银子来。”家丁领命,走了。
人们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秋信看着金文哲的脸,让人把斗鸡拿过来,托在手里道:“我的乖乖,可把你累坏了,该怎么犒劳你呢?哦,怎么,还没玩够?”
闻言,金文哲忙凑过去,堆笑道:“将军,没玩够再玩,鸡,我这儿有的是。再来十只,您看怎么样?”
秋信还没答话,人群里就炸了,都怂恿道:“再来十只,再来十只,将军,跟他斗。”
秋信一把将鸡搂到怀里,道:“说的轻巧,本将军费了多大力气才养出这么一只宝贝。你们今天也算吃了顿大餐,一个月不张嘴也饿不着了。诶哟,我的小心肝,累坏了吧,啊?”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它的毛。
金文哲探头看了看,道:“将军,你信我,它没事,起码能再斗一场,这样,再斗一场,六千两。”
云涛摸了摸鸡的羽毛,道:“将军放心,畜生都是硬骨头,能再战一场。”他一说,众人又怂恿起来。
一时间,秋信左右为难,看看鸡,蹙着眉道:“嗯,这样吧,再斗一场,五只,三千两。”
金文哲眼珠子转了两圈,道:“五只也是一场十只也是一场,这样,将军要是心疼,我再加一千两。”
众人眼睛瞪的溜圆,一各个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秋信。
秋信扫了一眼众人,又看看手中的鸡,咬了咬牙,道:“再比一场,不管输赢,到此为止。”
金文哲一击掌,道:“好。”让人又提来十只鸡笼,放到台上。
秋信安抚着他的鸡,道:“好宝贝,你再辛苦辛苦,完事我带你吃好的去。”说完,将它交给随从。
斗鸡再次开始,众人纷纷下注。小厮鸣锣开战,又是一阵你死我活的对决、撕咬、搏杀,不大一会儿,十只鸡便纷纷倒地。众人叽里呱啦一片叫好鼓掌声。
秋信心肝宝贝的叫着,让随从赶紧把他的斗鸡抱过来,托在手里,又亲又摸。
金文哲脸都绿了,陡然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了,心、肝、肺里哇哇的流血,眼前一黑,倏地朝地面倒了下去,只听“咚”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
众人正高兴,见状,都唬了一跳。
秋信道:“哎哎哎,别动,先让他躺一会儿。来喜 ,你去拿壶醋。”
来喜问:“拿……醋?”
秋信颔首,道:“对,拿一壶,快去。”来喜答应一声,走了。
金文哲躺在地上,众人看了一眼,便不理了,都去看秋信手里的鸡。
有人问:“秋将军,咱这只鸡咋这么厉害呢?有个名字不?”
秋信道:“最可惜的就是我还没想到名字。”
一人道:“我给将军起一个。”
秋信道:“好啊,说说看。”
那人道:“常胜将军。”
人群里发出一阵“嘘”声。
一人道:“我来起一个,叫它‘鸡祖’。”
众人“哈哈”又笑了。
一人又道:“‘鸡太岁’如何?”
众人道:“不好,这个更不好。”
云涛道:“以我说,叫他‘青眼客 ’。”
闻言,秋信心道,小人儿其貌不扬,肚子里倒有点东西,笑道:“这名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