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了。不过总归人没事,撞成这样还能活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会再开一副方子,后续依照方子抓药补补身体吧。”
“好的,谢谢大夫了。”清露擦掉眼泪,送大夫离开。
时秋池也在这时起身,下床到房间里走了走。
她记得在原书里提及过,原身的父亲是个痴情种,只有一位正妻,也就是原身的母亲。
但原身母亲身体很差,在原身三岁时病逝,整个将军府中就只余下原身的父亲、一位兄长和原身自己。
父亲与兄长都是将军,常年驻守边疆亦或征战在外。而原身作为嫡女被留在京城当中,既有不想让她到边疆吃苦,也有皇帝要牵制他们的原因。
总之,原身三五年都不见得能与父亲兄长见上一面,与他们的关系渐渐疏远,也因而导致了入宫后那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时秋池看着铜镜里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
但是她记得……原书中似乎并未提及过原身有落水砸到脑袋的情节?还是说现在距离故事的起点还很远?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放飞自我的借口。
什么皇帝什么小亲王的,统统都见鬼去吧!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颜狗,都有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了,那她必须要继承原主最初的梦想,去撩遍全京城的美男子!
——当然,漂亮的小姐姐们也不能放过!
干嘛非得在那么一两棵树上吊死呢,见一个爱一个的海王他不香吗?
这一个不乖那就再找下一个嘛!
时秋池定下全新的目标,不过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弄清楚剧情还有多久开始,规避掉要入宫的事情。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清露正巧在这时回来,连忙扶着时秋池回到床榻上去休息:“小姐您身体尚未痊愈,还是要多休息才是。”
“啊……好。”时秋池回到床沿边坐下,格外乖巧。
清露见状,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眉眼间又染上些难过:“小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时秋池在心底默默对清露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才回答:“我自醒来时起,脑海中便一片空白,大抵是真如大夫所说……失忆了。”
清露看起来更加失望,但没多会儿又打起精神来,说:“奴婢是小姐的贴身婢女,自幼便同小姐一道长大,小姐不记得了也无妨,清露全都记得,若是有何想知道的,小姐尽管问奴婢就是。”
真是多好一姑娘啊。
时秋池在心底感动,装作想了想才问:“现下是什么年份?”
清露:“回禀小姐,现下是和元三十二年。”
原书剧情是在和元三十三年和元帝驾崩,初正帝继位后正式开始的。
初正帝身为太子时并无嫔妃,就在大臣的建议下举办选秀,女主与原身就是在那一次选秀后入的宫。
这么看来,距离剧情开始都还有一年呢,还有很多时间来规避剧情。
时秋池大致明白了情况,又找清露问了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扮演好“失忆者”的角色。
半晌,头部的伤势让她感觉一阵眩晕,她又在清露担心的视线下躺回床上休息。
而这一休息,她就足足休息了五日的时间,才终于把头上撞的伤养得差不多了。
这五日时间她与清露深入交流,在清露对原身十层厚的滤镜下,大致弄清楚了原身以往的人脉。
总结来说,就是没什么人脉。
原身因自幼无人管教,骨子里的性格其实是很娇纵的,以往想的什么撩遍京城美男子,不是单纯的说说,是真的想强抢民男。
——虽然并未来得及付诸行动便入了宫,但名声已经很坏了。
她落湖受伤失忆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竟是连一个前来看望问候的人都没有,甚至她的父亲与兄长都没寄来字句书信慰问。
这活得真的是太冷清了。
时秋池站在房间的窗边,看着屋外的纷纷落雪,叹了口气。
她是个爱热闹的人,前世就和不少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们交了朋友,每天线上线下聊得不亦乐乎,这样无人问津的日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那边的大家都过得如何了。
时秋池轻垂眼睫,精致眉眼间流露出些许忧愁。
她的长相与原身一致,本身容貌都很标致,柳眉杏眼,白齿红唇,笑起来灵动活泼,难过时也叫人不禁跟着揪心。
清露在旁边看着她叹气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小姐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若不介意的话便同奴婢说说吧。”
时秋池回眸看了眼清露,对上她双眸间澄澈的关心与担忧,片刻后还是摇摇头:“无事。只是这几日在屋内养伤,有些闷得慌。”
“索性今日我觉着恢复得也